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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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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晴空朗朗,秀木葱葱,浮云掠过大好山河。昭告这是个大好天气。

    凤兮一袭白衣飘飘,晨露之时出现瑞安小巷最早开张的店铺。

    点了馒头,招呼着附近那些小乞丐,好生与他们吃。

    只是安静的看着,嘴角微微沁凉笑意,她并没有吃上半点。胃口如同心情梗塞心口。

    热气腾腾间,那买包子的大婶正埋头添加火气。

    “大婶。”忽地,一道娇甜嗓音让大婶猛然抬头,惊愕的看着望向自己这一张笑意殷殷的倾国绝色。嘴巴张了好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公子,是姑娘家?”

    点头,凤兮并没有多话。

    “唉唉,这个,那个……大娘还想着要不要帮您介绍哪家好姑娘认识呢。”大婶擦了擦汗水,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一笑。

    “多谢大婶了,不过能不能跟您打听一些事儿呢?”

    大娘抬头,疑惑的看着她,“姑娘要打听不如等对面春风楼开了门,去那里跟掌柜的打听,他是个书生,这些奇闻怪事他最懂了。”

    “打听过了,都说书生书生,倒是没有错,他书生我什么也打听不到。”

    大娘看她诚恳,倒也是停下动作问她:“问吧,想知道什么,大娘知道的便会一五一十的说给姑娘听。”

    “十年前,大娘在这里卖的包子,是不是也应该了解那一年瑞安发生的事情呢?”

    “十年前——”大娘想来想,双眼看看她,反问:“看姑娘这水嫩嫩的灵气逼人,莫不是与当年的圣女有关?”

    不点头也不摇头,凤兮只是笑笑:“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当年圣女与那奸国国师有染,可是天地不容,况且圣女还听说是神圣的守护神转世后世之人,怎能,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过当年焚烧之时,曾有人说错怪了圣女,还说……”

    “说了什么?”

    “说了,七王爷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风姿皱眉,面带疑惑。“怎么这么说呢,有什么流传吗?”

    大娘有些恐慌四下张望,才悄悄的开口:“当年治疗七王爷的御医,看到过七王爷的奴婢等些人,听说全都离奇失踪了。所以说,七王爷才是引来的祸端,他是个不祥的人——”

    ×××……

    废府,春光正好。

    一早起来,似乎府中便特别热闹。

    不大一个,人脉也就是这么多了。所以玥璃离府,凤小主也离去这事一早便传个遍。

    往来,也许这些个多嘴之人定是要被喝训或者驱赶什么的,今儿王爷心情似乎不错,不只起了个大早,还对这些议论默许,没有多加任何严惩。

    府中一时半会,可谓是天地变色,但气氛趋势安静得过分,过分到另人心惶惶不安的诡异程度。

    以当今废府主母身份自居的上官雪儿一早的,倒是走动比往日多上许多,频繁出现在有人之地,所到之处,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

    若是有谁不小心让她当场待到尾巴,便理直气壮的被差遣训斥,端得高高在上,昂首挺胸,气势逼人。就跟那骄傲的孔雀,被人服帖捧着的感觉当真妙不可言,让她连那一份诡异气氛也不曾去发现。

    昨夜将那凤兮教训的喜悦一早起来,她已经自动忽略掉不该提起的方方面面,只记得她被气得再次离府的事,兀自沉浸胜利狂欢里。

    金贵的富贵红长袖佛动,她莲步生花,在身后一众阿谀奉承侍女的追捧中直直朝主楼而来。

    乌黑长发飘絮,她看起来更高不可攀的随性。

    到了此时,一切已成为定局,她确认自己从此得到爷的全部宠爱垂怜,这样独霸的权利,这将来锦衣玉华的日子,想想就让她眉开眼笑,花枝乱颤。

    这一切,来的让她颤抖,美妙得令人沉迷!

    一反常态,今日的赫连苍穆也是早早就久坐厅中,未有离去之意。

    总管康威毕恭毕敬侧立他身侧,不时的跟贴说着什么。眼角时不时抬起张望,好似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妾身见过王爷。”门边亭亭玉立的上官雪儿声音甜美,笑容娇媚,举止言行端庄温婉。

    “嗯,爱妾真早,过来吃些东西吧。”赫连苍穆点头轻应,也就招手让她坐于身边的位置。

    气氛有些尴尬,因为上官雪儿一入座,两人几乎零交流。

    似是瞧出他们眉目之间的等待,上官雪儿甚是不解,眼角不留痕迹偷偷斜视状似漫不经心喝茶的赫连苍穆,本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在等待谁要光临,却又觉得他看似平淡安静神情下,隐藏无法说出口的威慑,支吾着不敢问。

    唇角感觉有些干燥,心跳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里无端的不安紧张,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但见他眼眸似是淡淡扫了她一下,在看,他完美成熟的侧脸还是若无其事之态,更觉得心慌慌。

    “爷……”

    身子怪异的动动,上官雪儿只得开口,企图掩饰自己这样的情绪。

    赫连苍穆眼角微微一眯,淡淡反问:“怎么?是不是今儿的茶水不适合爱妾口味?”温言轻语,黑眸之中溢满了关切之情,看着他温柔笑容,不知道为何,上官雪儿竟是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只觉得比昨夜更让人心寒绝望的恐慌,像是深处高峰,无处可依靠那般觉得手足无措。

    “这可是凤兮最喜欢的茶了。”他眯着眼,又自顾的点头轻笑。

    上官雪儿唇一颤,娇滴滴点头笑答:“是……,这茶很好,不愧是凤小主喜欢的。清新淡雅,口感多变,却极致上佳,令品着的人回味无穷。”

    抬起眼眸,不想他正好望过来,深邃眸中跳跃着闪刺的灼亮光芒。薄唇一弯,他好心情大笑:“爱妾这话,说中本王心里。哈哈……”

    “多谢爷谬赞,妾身只是道出心中真实想法。”

    赫连苍穆嘴角一勾,微微上扬,高深莫测的眼神扫过她姣好面颊,却又淡淡转开将手中茶杯放下,修长微凉指尖抚上她瞬间略显苍白的唇,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她听不懂的愉悦,蛊惑的细细道开:“其实本王刚才跟爱妾说笑的,凤兮啊,她最讨厌这种茶,时常都因为这茶水大发脾气抱怨苦而腥,活像将要发生一场掠夺战争的爆发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