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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苗喊完,就发现自己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人身上。
抬头,正好对上玄夙昂的双眸。
毛苗愣愣地看着他,散乱的头发和银发纠缠在一起,她却一动不动。
玄夙昂眉头微皱,此时他一只手扶着毛苗,另一只手拿着飞出去的杯子。
“大人。”阿宝清咳了一声出声。
毛苗一个激灵,眼明手快地从玄夙昂身上爬起来,顺手夺过他手中的水杯。
“算你识相!”
毛苗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假装没看懂阿贝和阿宝的眼神,摆手道:“都去睡觉。”说完,自己先走了。
阿宝见毛苗没事,拉着阿贝消失。
阿宝阿贝一消失,毛苗飞快地打开门走到玄夙昂面前,威胁道:“不许对阿宝和阿贝乱说,更不准告诉两位师傅!”
毛苗正要走,就听玄夙昂淡淡道:“理由?”
“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说什么理由?”
毛苗喝了口水,转身走人。
玄夙昂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的时候,发尾几滴水甩到他脸上,冰凉得像她手中水的温度。
当晚,毛苗毫不意外地做恶梦了。
从她有记忆起,她的梦里就充斥了各种鬼怪。她的梦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无论白天碰到什么,晚上都会来到她的梦中。
毛苗觉得有些冷,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想要拉拢衣服。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外头套着一件轻纱。不是现代的晚礼服,而是古代婀娜娇柔的那种。
入目所及,白雪皑皑,一望无际。
毛苗转了个身,四周都是白雪。唯一的颜色就是她身上的红衫。红衫白雪,更是红得妖艳。她茫然地走着,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转头,是一片妖娆的曼莎珠华。
“为什么……”
一道空洞的女声突然钻入耳中,毛苗捂住耳朵,可声音并未停止。
“为什么你不来见我……”
“我等不下去了,为什么你不见我……为什么就是不见我……”
空洞的女声透着哭泣声,毛苗紧皱起眉。她知道自己在梦里,等梦做完了就会醒了。
“你不见我!我偏要你来见我!”
“……我恨你,生生世世,碧落黄泉!”
凄厉的声音宛如一根针扎入毛苗心口,她不自觉地抬手捂住胸口。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流下,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荼靡之花。
毛苗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湿湿的,是眼泪。巨大的悲伤从她的心底泛出,绝望痛苦。那种几乎压抑不住的怨气一点点从胸口蔓延开来,直至四肢。
“我以我华沙一族起誓,生生世世,除非诛尽……”随着冰冷的声音落下,周围的曼莎珠华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断疯狂生长,血迅速融入。
“潋心,不要!”
一道沙哑凌厉的声音传来,毛苗转头,是一个青衣打扮的年轻人,长相俊秀,只是目光死寂绝望。手中的剑沾染了血,手中还拿着一张符。
像是毛家的黑色符!
毛苗想要走过去看清楚,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一丝也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突然一把青色锋芒的剑直刺入女子胸口,血肉分离的声音仿佛一声声将男子的心脏凌迟。
“不!”
毛苗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巨大的悲伤仿佛还在耳旁,她却落入冰冷黑暗的地方。那种冰冷让人彻骨冰寒,毛苗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企图得到点温度。
可是温度却依旧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绝望,直到她被冻醒一切才消失。
毛苗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她抬手按住自己疼得欲裂的头,却摸到眼角一片湿润。
“大人,梦到什么了?”阿贝担心地发问。
“没什么。”
毛苗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已经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了,但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大人心志不定,才会容易被怨气所侵。”见毛苗洗漱完走出房间,早就等候在门口的阿宝当即开口。
毛苗权当没听见,自顾接着水喝。说起来从昨晚回来后,她就觉得特别渴。喝完水,见对面的门开着,毛苗手勾了勾,阿贝会意地飘到她身边。
“他人呢?”
“哦,很早就出去了。”
“他出去干……”
毛苗话没说完,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阿贝屁颠颠地去打开门,玄夙昂一身休闲装,银发披肩从外面进来。
毛苗嘴角微抽,看着玄夙昂,她有种一位古人穿着现代休闲服的违和感。
毛苗喝了口水,抬头就见玄夙昂正抬头看着她,眉头紧皱。
一种熟悉感从心底弥漫上来,毛苗有片刻的恍惚,耳旁似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喊着一句话,但是她却始终听不清楚。
“咳咳,大人,该说说昨晚的事情了。”阿宝开口。
毛苗回过神,眼前已经没有玄夙昂的影子。
“昨晚的事情昨晚不是说过了吗?”毛苗打了个哈欠,道:“我很困,我要睡觉了。”
“大人!”
阿宝飘到毛苗面前拦住。
毛苗怒瞪着他,道:“至少也要让我先吃饭吧!”
“可是君姐不在。”阿贝小声地说。
“……”
沉默了片刻,毛苗哀嚎了一声,才开口道:“叫外卖!阿贝你去。”
阿贝嗖的飘过来,道:“大人,其实还有一个人选。”说完,阿贝指了指一直坐在客厅充当空气的某人。
毛苗揉了揉额头,她觉得希望不大,不过的确应该尝试一下。
“咳咳。师兄~”毛苗走到玄夙昂身边,慢吞吞地坐下来,笑意盈盈。
“有事?”玄夙昂正看着杂志,一派在自家的样子。
毛苗瞄了一眼,居然是财经类的杂志。
“喂,你看得懂啊?”毛苗小声地问了一声。
“嗯。”玄夙昂并未抬头。看得懂这些,应该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玄夙昂翻了一页,一张西装革履的青年长发男子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毛苗刚要看清照片上的人,玄夙昂刚好合上杂志扔在桌上。
“什么事?”
“你会不会做饭?”毛苗双眼放光,期待着看着玄夙昂。
玄夙昂看向她,淡漠的双眸点点流光闪动。毛苗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拿起手中的杯子想喝水。
可是水还没喝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
“喂!”
“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喝水。”玄夙昂声音平淡,就像是在做某种审判。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空气中,一股怨气缓缓地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