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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莉站在走廊里,脚步沉重而脆弱。
昏暗的有声灯循着脚步而闪亮,只是太过暗淡,照不清远方的景色初秋的夜晚,风有些瑟瑟地。
伊莉莉的身上还穿着蓝色格子的短袖校服。
在教室里,额头上泛起的那层细汗也迅速地被风拂干。
教室里又重新静了下来,响起班主任粗大的嗓门。
数学公式的计算,概念,还有那繁杂的理论在这一刻慢慢地消散在了伊莉莉的耳边。
她觉得有些冷,伸出双手抱紧了自己。
可是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手里捏着的是那张搞笑的挑战书,还没来及放下,就已经随着她一起轮为了秋风里的牺牲品。
囿于狭窄的思想,困惑于无以名状的悲戚。
眼前黑暗的天空,宏大而寂静,所有的声音都一步一步的远去。
像恶魔的手,攫走了她一切的直觉。
犹如多年的那个夜晚,自己趔趄蹒跚地脚步。
跪在大门外,不住的哭喊。
天空比此时多了倾盆大雨,泪落如涟的小孩,凋零的脸庞,坍塌的世界。
“你给我滚,滚,滚,我不要再看见你。”女人嘶声力竭地大吼。
夹杂着滚滚的夏雷,显得那样狰狞而可怖。
“妈妈,不要赶我走,不要,伊莉莉知道错了伊莉莉知道错了。”她抱着女人的腿,挣扎,断断续续地哭泣。
“你这样,琳荷就能回来了吗?就能回来了吗?啊?”凄凉而愤怒的声音就这样狠狠地砸在了伊莉莉的头顶。
小小的身影,跪在雨地里,身子跪的笔直。
如果不是那些惊悚的闪电,也许会看不到她眼里深深地哀伤。
心碎,绝望,羞愧,就这么如三条大龙直直地冲撞在小小的人儿心里。
永远背负着悔恨的包袱,一步又一步踏进没有阳光的世界。
风逸弦的脚步停在了高二,九班不远的地方,刚从楼梯口上来,就能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影围在那里。
他的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把手里那张CD捏在手里,他皱了皱眉。
走过去拨开人群,愕然看到那双蓝色的帆布鞋,还有那个抱着身子不住颤抖地人。
她是那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把脸全部埋进了膝盖里。
蹲在那里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孩子。
孤独而恐惧。
风逸弦手里的CD就这么笔直地落在地上,人群出现一阵骚动。
好像没有人会料到这样一个男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地吓人。
他慌乱地背起她,目不择路地冲了出去,不住大喊着她的名字:“木伊莉莉,你醒醒。
木伊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上的人很轻,像是只有一把骨头。
他疯狂地奔跑在沉寂的街道,路两旁满是灰尘的树叶快速地在他眼角倒退。
他很想问,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开始愤恨起来那些冷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她这样也会无动于衷呢?
风逸弦是知道有人欺负伊莉莉的,只是他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严重。
他能听到她在背后细细嗫嚅的声音,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他奔跑在街上,快速地寻觅着街头的出租车身影,可是就如大海里的空气,那样稀薄而不可捉寻。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什么?伊莉莉,坚持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对不起…….”
深夜,他背着她,执着地穿越在幽暗的寂静里。
凉意倾袭,脚底的酸痛泛至到全身,他却不住地在心里喊着一句话:琳荷,坚持住,坚持住,我会守护你的,我会守护你的。
睁开眼的刹那间,伊莉莉有些恍惚,景物变色,周围是简单线条勾勒的医院。
她坐在医院的长倚上手里还打着点滴,滴答滴答无声地透着欲坠地心灵。
那个拥有一头金发的男孩,正靠在她的左肩。
深深地熟睡着,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安详而美丽。
伊莉莉,觉得,如果世界上有天使,一定就是这么个模样了。
混乱的思绪此时此刻全被飘走了,心满满荡荡的都是斑斓的色彩。
还有一丝空明,一丝暖意。
她看了看手上的钟表,上面工整地指着1点的模样。
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半夜了。
只是学校会让他们待到现在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学生出事了,他们会有责任吧?伊莉莉这样想着,手指轻轻摸了摸风逸弦的金发,软软的。
有着淡淡的金光,即使在这样暗淡的夜晚里,也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其实伊莉莉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并不是学校不负责任。
毕竟如果两个学生出了事情,对学校的名声是极其不好的。
只不过,来到医院后风逸弦就打电话给请了假。
伊莉莉也觉得困了,眼睛渐渐合拢。
头靠在了风逸弦的头上,慢慢地睡着了。
两个身影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即使在夜晚,也变得那么温暖。
凌晨6点左右的时候风逸弦醒了。
眯了眯朦胧的眼,看见伊莉莉还在旁边,心底莫名地心安。
用手摸了摸伊莉莉的额头,很好,好像烧已经退了。
风逸弦的动作并不大,甚至可以算是小心谨慎。
可是伊莉莉的眼睛还是睁开了,水汽氤氲望着他,浅褐色的眼眸,滴水似的瞳孔,茫然却清澈。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体怎么样?”风逸弦把手拿开,眼睛却还是止不住往她的身上瞅。
伊莉莉眨了眨眼,“没有啊。
我都很好,就是肚子有点饿了。”说着。
肚子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风逸弦无奈地望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觉得你总是饿,好像我遇见你就是负责给你找吃的。”
她嘟起嘴,装做惊讶:“有吗?”
“有,还有啊,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担心?”风逸弦板起了脸孔。
她心虚地缩了缩身子:“昨天,昨天,老师发火了。
然后,然后,就罚我去站立了……”
“惩罚?你作业没做?还是范了天杀的罪?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该这样子啊,你知道你昨天发烧发到三十几度吗?整整39度,如果不是我来的早,发现了你,估计你就要变成白痴了。”
“哦,我身体不太好。”她的眼光又黯淡了一下,想起那个大雨天,“以前淋了场雨,所以淋坏了。”
风逸弦皱了皱眉,却不再说什么,唤来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