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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男人淡笑,摇头:“我不提出来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我记得你们唐门和你姐姐死的很冤枉对不对?我印象中,小时候明明被下药,被冷翱选中的人,是你,不是你姐姐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说!”
“唐影,你比我更清楚,是你姐姐甘愿用她的心来替换你的心,承受那种每月必遭锥心折磨的生不如死,你竟然连你姐姐最后的交代也完成不了,是让她死不瞑目,让你们唐门无法转世投胎,在地狱漂浮游荡,你真这么狠心吗?”
“你到底是谁?你倒是谁——别说了……”脸色凄白干燥,娇身微微颤抖,唐影瞳孔收缩惊恐,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剐着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我是裘千衣胞弟,裘千翱——”
轰隆一声自头顶爆炸开,如遭五雷轰顶,眼前发黑,若不是因为手指抠破了桌布,她一定直接从椅子上摔下。
“你是——冷翱?”
“呵呵……”裘千翱轻轻淡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好心的提醒她:“你很紧张吗?还是很害怕?如果还能行动方便,先擦掉你嘴角咬出来的血丝吧。”
瞳孔颤抖,唐影只觉得浑身发凉,嘴移动,便尝到自己腥甜的血味。胃部恶心翻滚,刚才吃下肚的山珍海味比腐蚀在垃圾堆存放几天的残渣剩饭还恶心……
看到他,她只想吐!
“怪不得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原来你并没有被南宫离杀死,我们被你骗了。”
他并没有承认,只是淡然一笑:“其实我很喜欢南宫离,只可惜他爱上你,飞蛾扑火,把自己毁了。”
“不!毁了他的人,是你!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颤抖的身子忽然愤怒,两手一抓,盛满了菜的碗被她砸往他那张温柔微笑的脸。
“你还不承认吗?是你让他痛苦,让他伤心难过,是你逼着他甘愿分裂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是你唐影的错!你还不愿意面对自己吗?一切的祸根都是因你而起!就连如此骄傲的冷烈也因你成为一个废物!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想推给别人吗?你——应该为这件事负责。”
裘千翱威压大喝,句句字字咄咄逼人,把唐影逼入角度,越来越犀利的责怪和怨恨爆发而出,直把她逼得瘫软余地,缩在角落无助抱紧自己,如被人抛弃的小狗,瑟瑟发抖。
头发凌乱,面容惨白,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她没有哭,只是环紧自己,在角落里呆滞绝望的干干哭泣……
“我给你机会赎罪,你最清楚你需要赎什么罪,你也最清楚你有多渴望自由。想清楚了来找我。否则你会一个一个把你身边的人害死。你会永远得不到解脱,得不带心灵的救赎和自由,被束缚在那个痛苦的空间,绝望一辈子!”
整理西装,他站起身躯。拿出手机温和微笑:“如果你需要我打电话给冷烈过来,我一定会成全你。”
“不……不要……”颤抖的身躯从角落疯一样想要拍掉他手机,被他轻易两手一推,撞翻了椅子。疼得她脸色扭曲。
“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别担心。”意味深长微笑离开,门合上,跌坐地板披头散发的唐影抬起头,眼底狡黠冷笑。除了如此,多了几分悲哀。
麻木的整理衣服,把顺秀发,安静坐在空荡豪华包厢,久久,一动不动,强颜欢笑,抹了眼泪站起身子,步出房间。
这么多年,这个秘密折磨了她多久已经数不清楚了,她以为她可以全都忘记,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原来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隐忍越久,被人一针一线刺出来,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底多少人因她受到了牵连,她想都不敢想,她忽然迷茫,她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一个不被命运眷顾却永远都在催眠自己,她活的很开心很快乐,她有追求有梦想,渴望被人疼被人爱的人,到底在顽强抗争什么,到底还能多少次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只要有希望,就能沐浴阳光,收获幸福欢乐……
手机响了很多遍,她心情很乱,不知道接了电话要说什么,发了短信,她只能说对不起,她真的很混乱,也不能去见他们。
赶回别墅,可夫站在门边,笑容满面,讽刺着她满目苍痍的心,脆弱崩塌。
行尸走肉回到房间,安静爬上床,麻木拉了被单遮盖自己,好似这样就能把满身的罪恶感掩饰,好似这样,她还是那个她……
没有灵魂的大眼,睁开止不住的眼泪,她忽然觉得好冷,蜷缩自己,空荡荡的悲哀……
手机一遍一遍响起,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门外叩起敲门声。是可夫的声音:“如果你不想接就关机行不行,吵到我睡不着了。”
任性忽视他的咆哮。
“看来我只能破门而入亲手帮你关掉了。”
她起身的速度很快,这样的她,怎么能被人看见。
拿起手机,按下关机的手指忽然僵住。屏幕上的号码,没有被记忆冲刷,如此清晰印在脑海里。
是他,他为什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明明想要立即关掉,却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键。
“嗨,是我,不要挂掉好吗?”磁性的低沉嗓音,一如既往充满魅力。她有些舍不得挂掉。
他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她从接的那颗起没有说过一句话,从前是她一直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如今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废话,他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却让她嘴角划开,笑得越大,眼泪就越发汹涌。
他应该在抽烟,抽了很多的烟吧。
“嘿,别哭好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会不会回来,你都不会失去我。你还有我——”仅是这么一句没有任何煽情的话,让她控制不住,眼泪满湿枕头。
抱着手机,只能如此的抱着,在回忆里寻找他的体温。
“小狐狸,我想你了——”
握着手机得手在颤抖,不能说话,就这样,制造一个梦境好了。
“不要挂电话好了,我好久没有跟谁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因为我丢失了向别人述说的权利,我找不到对象,我丢失了我的唯一……”
连绵起伏的房顶,同个城池,无声电波,传达了整整一夜。
她在他的声音里,为他们编织一个有阳光,有春风,有白云,有蓝天,有青青草原,有牛羊白马的梦,他一直在唠唠叨叨,因为害怕她一个人害怕孤独,喝了满床底的小水瓶,嗓子发痛发麻,也舍不到挂掉,一整夜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