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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钱，”洛夜说道：“这件事可以不要再说了吗？“
路法被洛夜一句“我需要钱”激怒了，“你要钱干什么？是要养活诺诺，还是买粉的钱没了？周叶，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男妓，”洛夜说话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丁点的情绪，他对路法说道：“我只是一个……”
“闭嘴！”路法想都没想，一记耳光打在了洛夜的脸上，“我知道你不是！想在我面前自轻自贱，你还不到火候！”
“你怎么动手打上了呢？”路法一耳光打下来了，大D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忙就叫了起来。
洛夜挨了路法的一记耳光，还是一脸木然地看着路法。
“你这么能打的一个人，竟然就坐着不动？”路法打完了人，竟然又冲洛夜喊上了，他是真没想打洛夜，只是被洛夜弄得，感觉不打这人一顿，他就对不起他自己。
“他这会儿还拿什么打啊？”大D死命地推着路法出病房，“你想让他死，就别费劲救他啊！”
路法站在病房外，气得呼呼直喘气。
大D就不明白了，“他是什么时候醒的？醒过来就能把老大你气成这样？”
路法忍着气说：“醒了大概十几分钟吧，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大D来了好奇心。
“关你什么事？”路法这会儿气正不顺，大D刚好让他逮到了，“你就是这样不靠谱才进不了公办的医院，你知道不知道？医生都是文化人，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身上还有文化人的样子吗？混混就是混混！”
“吃错药了吧？”大D白了路法几眼，自从遇见里面的那位周叶先生后，他们的老大就没正常过了。
“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啊，”路法冲大D喊：“好歹也是做医生的，有点自觉性吧。”
大D手操在口袋里，走进了病房。
路法想跟进去，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这会儿进去，他一个忍不住再对洛夜动手怎么办？路法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上。
“感觉怎么样？”病房里，大D问洛夜道。
“我怎么了？”洛夜问大D，他这会儿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急性胃出血，”大D动手检查一下洛夜开刀后的伤口，说：“以前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开过刀？”
“是。”
“你这个胃要注意了，胃出血会要人命的，”大D这会儿像个医生了。
洛夜哦了一声，程谷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也不知道程医生现在怎么样了。洛夜的发散性思维，让他对大D后面的问话，一概不理。
“好好养着吧，”最后大D没办法了，他跟这位就无法沟通。
路法在外面平心静气了半天，自觉不会再被洛夜气得动手了，才一推病房门走了进来，正好给他听到，洛夜在问大D，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路法忍不住又冲洛夜嚷道：“你出什么院啊？”
站在病床前的大D看向了路法。
“你看我干什么？”路法几步就窜到了洛夜的床头，冲大D道：“你是医生，你不知道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大D说：“我知道啊，我没说他马上就可以出院啊。”
“你就老实在这里住院吧，”路法没好气地看洛夜一眼，说：“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多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大D说：“老大，你跟他能有什么事要说？”
“他怎么样了？”路法问了大D一声。
“还行，”大D说：“目前看来情况不错。”
“那就赶紧滚，”路法赶大D道：“我跟他还有话要说呢。”
大D忍着没再跟路法吵，又不是情话，有什么话不能当他的面说的？路老大是越来越会扯淡了。不过在洛夜面前，大D还是想给他们老大一点面子，“不舒服了就按铃，”他冲洛夜露出一张笑脸。
“谢谢，”洛夜对着大D也很讲礼貌。
大D晃着膀子走了。
“他真是医生，正经医学院毕业的，”看着大D走路的样子，路法对洛夜说道：“他之所以跟着我混，是因为这人比起医生更像一个混混。”
洛夜对于路法颠三倒四的话还是无法适应，一言不发地听着路法跟他啰嗦。麻醉药的药力一点点过去后，折磨洛夜的毒瘾又主宰了洛夜的身体。洛夜先还强忍着，他不想在路法的面前丑态毕现，只是毒瘾如果可以靠忍的就能挨过去，洛夜也不至于到了今天也戒不了毒。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路法最终还是注意到了洛夜的反常，他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出汗可以出得，像身上下了雨一样。
洛夜闷哼出声，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几乎脱力。
路法赶紧按床头的按铃喊医生，嘴里还着急地问洛夜：“是不是刀口疼了？”
“水晶，”洛夜又念叨了起来。
“我给你，你不要啊！”路法崩溃地叫了起来：“周叶，你到底是怎么了？！”
“有粉吗？”洛夜这个时候又改口道：“给我一点粉就好了。”
路法本想伸手替洛夜擦去脸上的汗，听了洛夜的话后，他的动作僵住了。
在路法的面前犯毒瘾，让洛夜感觉绝望，这个时候能有个地方，让他可以把自己藏起来该有多好？不想让任何人看自己犯瘾时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他能往哪里躲？
“不行，”路法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白粉不行。”
洛夜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说出哀求的话来。
路法跑到了门口，冲着接诊室大喊：“来个人啊！大D人呢？过来啊！”
大D从厕所里被路法喊了出来。
“这个时候你还拉什么屎啊？”路法一脚把大D踢进了病房里。
大D没来及反抗路法的暴行，洛夜的样子让他一惊，随后就明白了，这个人是毒瘾犯了。
“怎么办啊？”路法在一旁问道，他是着急上火，可是他偏偏又没有办法。
“先给他打一针好了，”大D说道。
“给他打什么？”路法问道。
“白粉，”大D说：“我们这里没有替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