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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进他的“天堂”去了，程医生却不能走，陪在一旁。胃出血说着不吓人，其实也是能要人命的病，大意不得。洛夜睡过去后，他自己不知道，程医生却是看着洛夜的身体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水晶”的副作用太大，损坏神经损坏的厉害，这种抖动到了后面，恐怕会越来越厉害。
白老头儿教训完了强哥，再走进来时，就看到程医生站在洛夜的病床前，低着个头，像是在悼念一具遗体。白老头儿还以为洛夜出了什么事，忙走到床边，看到的就是在不停抽搐着的洛夜。
“你不该给他打‘水晶’的，”程医生回头看了白老头儿一眼，说道：“你给他白粉，给他迷幻剂，给他冰毒，都好过给他水晶。”
白老头儿说：“你现在可怜他？我来回弄了他五回，才让他对水晶上了瘾，我要是给他抽白粉，也许我们到了现在还在折腾着。”
“这个太伤身体，你不能让他就这样下去，”程医生认真道。
白老头儿笑了起来，说：“程大医生，你总是要自己做好人，我做坏人，你看看洛夜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好的起来吗？这小子从一开始就不乐意活着，我也在是帮他，他要是自己病死了，主人也无话可说的。”
程医生叫了起来：“可是大人已经把他丢开了，洛夜后面会怎么样？”
“后面？”白老头儿一指洛夜的身下，说：“你说的是这个后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程医生气红了脸。
“不要激动，”白老头儿也知道程医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开玩笑的人，把脸上的笑容一收，说道：“主人也没说要把他给别人，现在除了主人，没人能碰他。你也不用心疼他，打了水晶之后，谁骑在他身上，他都会张腿的。”
程医生转过头又盯着洛夜，半天没说话。
“现在他能回去了吗？”白老头儿问道。
“他要在这里住几天，”程医生说：“胃出血不注意是有生命危险的。”
白老头儿笑着摇头，小声问程医生道：“程大医生，你说洛夜是恨我多一点，还是恨你多一点？我觉得我要是他，我会更恨你！”
程医生颓然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病床上的洛夜还是在不时抽搐着，脸上满是痛楚的神情，却又让人感觉这人现在一派安稳。“对不起，”程医生对昏睡中的洛夜小声说道：“对不起。”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直到这声音微不可闻，程生医最后都分辨不清，他是对不起洛夜，还是对不起他自己。
白老头儿从医务室这里出来，就有昆特身边的人类仆人来找他。
“主人知道洛夜的事了？”白老头儿忙就问道。
“是，白老你快点去见主人吧，”这个刚到昆特身边不久的小仆人对白老头儿还有些惧怕，低着头不敢看白老头儿。
白老头儿心里骂着洛夜不给他省事，往昆特的房间急走。他骂完了强哥，现在轮到昆特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