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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捏着电话在屋里转圈。
“他应该是叫我等他的电话吧?”她呢喃着,似乎在向自己解释着什么,但脑海里总是出现他的那个拥抱,和那句充满了浓浓柔意的“我好想你”。
眼前闪过昔日茶室中彼此的对视,又闪过他眼里的闪亮波光,她开始明白沈瀚宇那个等字的真正含义,但这个答案却让她有些怅然所失:现在的我,怎么有资格等呢?我已经……
屋外传来了汽车的轰鸣,苏叶知道是莫晨海回来了,心虚之下,急急忙忙的把电话关机,才把手机扔到沙发上,门一开,莫晨海走了进来,一脸的疲惫之色。
“你回来了?诶,怎么看起来,那么,累?”
苏叶上前接他的衣服。
莫晨海淡淡地说到:“没什么,跑了几圈。”说完抽动了下鼻子,转头,便看到了饭桌上的菜。
“那个,我做了饭菜,爷爷说,要我管好你的一日三餐。”
莫晨海看她一眼,去了卫生间洗手,而后坐在了桌前。
苏叶已经给他盛好了饭,他抓起筷子就吃,起先吃的很慢,很慢,似是品尝味道一般,但吃到后面,却是越吃越快,大快朵颐的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再是刚才那种疲惫萎靡的模样。
用罢了饭,苏叶收去厨房洗刷,等忙完出来,却看到莫晨海正在拨拉那顶被折成一团的渔夫帽。
苏叶心叫糟糕,当即傻在那里,岂料莫晨海揉捏了两下,扫眼看到她,便是带笑的说到:“你到底有多笨啊,好好的帽子叫你折成这样!”说着他竟拿起来整了整,带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你喜欢这种打扮?”
苏叶尴尬的笑笑,低下了头。
“我不太喜欢帽子,下次要买,买别的吧。”莫晨海说着把帽子取下放在了苏叶的包上,而后起身往卧室走去:“你既然回了家,应该有给我带些衣服过来吧?”
“有,带了几件。”苏叶赶紧搭茬:“都在卧室的衣柜里。”
莫晨海点头进屋,苏叶则赶紧跑到沙发跟前,把包帽子连带手机一股脑的全收了起来,刚刚塞进柜子里,就听到了莫晨海唤她,她答应着跑进屋,就看到莫晨海手里拿着几件衣服站在书桌前,而另一只手则摸着那个戒指盒子:“这个怎么在这儿?”说完他眼扫向苏叶的手,便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
“那个,我回去后,爷爷问我为什么没带结婚戒指,我按照你教的说了,可爷爷说必须得带,还叫我把这个给你带过来。”苏叶小心翼翼的做了回答。
莫晨海盯着她看了几眼,忽而柔声道:“过来。”
苏叶慢悠悠的挪到了跟前,莫晨海伸出了左手:“给我带上。”
苏叶看他一眼,立刻照做,从盒子里取出戒指,给他套上了无名指。
“吧唧”莫晨海低头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继而笑着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片刻后,水声哗啦啦的响起,苏叶却摸着脸傻傻的站在那里。
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忽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莫晨海,一个是沈瀚宇。
……
捧着红酒课件的文件夹,苏叶使劲的啃着手指头。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她今时今日才知道,当日与莫晨海在苏梅岛上当啤酒般喝的红酒竟是那么贵的!
勃艮第的罗曼里康丽,拉塔希,一瓶的价位根据年代最低的都是二十多万一瓶,她虽然不知道当初喝的是哪个年代的,但她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把至少二十万喝进了肚子里,顿时觉得可惜。
二十万啊,干什么不好啊!
她在这里幽怨的使劲啃指头,却不知道莫晨海就立在房间门口默默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那啃咬手指头的模样,并不觉得她是没有教养,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其实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对于艾米,他记恨了许久,想要远离,想要恨她一辈子,却不料偏偏她到了生命的尽头,正在面对死神的威胁,而这还不够,还要让他知道她当初的逼不得已。
他并非是冷血无情的,就算心里对艾米依然做不到原谅,他也是想陪她走完最后的时光,毕竟,她曾是自己爱过的人,只是每当他想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就总会浮出父亲的面孔,他就会想起父亲和她之间的交易,就会想到他和艾米之间横架着的那份尴尬。
回不去,却又放不开,他讨厌这样的优柔寡断,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难以抉择,所以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逃避下去。
可是,当他回家吃着她做的饭菜,品尝着简单的口味时,他却忽而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家的感觉,在父亲去世后,他就失去了家的感觉。
幸福,甜蜜,简简单单,大约就是如此,他开始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他和艾米之间在他结婚的那天,就已经终结,哪怕这场婚姻的基石只是一份契约。
当戒指带到手上时,他做出了抉择,他要去告诉艾米:我和你已经结束,我将有新的生活,我有妻子,我会把我的爱给她。
缓步走到她的跟前,遮挡了灯光,苏叶抬头看他,便见他俯下身来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吻:“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
苏叶茫然的点头,而后看着他换衣出门,当门闭上时,她却傻了眼:怎么又是叫我乖乖地等?
霎那间脑袋里的两个人似乎都已经拔了刀。
苏叶翻了个白眼,趴在了床上,使劲的砸床:天啊,有没有什么课程是可以教我做选择的啊!
……
开车到医院楼下,莫晨海仰头看了看医院的高楼,迈步向内。
乘坐电梯到了高级病房区,一出门,就看到一堆护士昂着脖子围在悬挂的电视机前,个个一脸激动。
他扫了一眼,毫无兴趣的从她们身边走过,耳中却听到了电视机里的声音:“……沈瀚宇为何出手伤人?他重伤记者,砸毁相机又为的是什么呢?为的是掩盖他和一位神秘女子的恋情!”
莫晨海立刻回头,朝着那电视机走了过去,此时画面上受伤的记者一闪而过,一张照片被贴了出来,头带渔夫帽的沈瀚宇紧紧的拥着一个女人在怀……
那个帽子,那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所穿的衣服,瞬间就让莫晨海的心,抽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