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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宁死死盯着徐老二,仿佛只要他再说错一句,下一秒就会把他的手腕折断。
面对这个场景,徐老二似乎也清醒了一些,颤了颤试图将手腕抽回,没有成功。
徐老二咽了咽口水,气势稍弱,挺起胸膛虚张声势,嘴硬道:“怎,怎么,不止占我媳妇的便宜,现在还要直接殴打百姓了,是,是不是?”
赵烨宁冷笑一声,开口道:“殴打?你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赵烨宁话说完,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爷告诉你,爷今儿也是第一天做捕快。你要是惹得我心气儿不顺,我就脱了这身衣服……照样把你打的,找不着家在何方,你信不信?”
赵烨宁贴在徐老二的耳边,脸上维持着无害的笑容,松开他的手腕,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徐老二自然是知道赵家的,但是他哪里认得赵烨宁的脸?故而,这番话的威力,不由得让他质疑,只是赵烨宁眼里闪烁的意味,还是让他不由得心生退却。
“好了,徐老二,你别犯浑,娶了媳妇就好好对人家,养外室你也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阿才拉过赵烨宁,缓和气氛道。
“什么外室不外室的,我哪里有那个钱?就是这死女人胡说八道!”
徐大娘闻言不服气,昂首挺胸道:“我胡说八道?那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那耳坠子是怎么回事!你说呀!
你可别说是给我买的,你这么多年,就没给老娘买过任何东西!何况,那耳坠子只有一只……”
没等徐大娘把话说完,徐老二的表情已经慌乱到不行,几次试图往上凑,趁阿才两人不备,连忙上前拉住徐大娘,捂住她的嘴。
“你吃的这是什么醋?还,还闹到人家官爷面前……那耳坠子是,是我在上工地方捡的,今儿还要还回去呢!”
徐大娘上下打量着他,怀疑的问道:“捡的还什么还……你说的真的假的?”
徐老二连忙道:“当然是真的,你也不想想我那几个钱,哪里养得起外室?养你一个,我都够费心费力的了。”
徐大娘闻言,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两人似乎瞬间重归于好。
徐老二去拉她,她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也就半推半就的随着徐老二走了。
走之前,徐大娘还不忘从阿才手里拿回那只耳坠子,连句道谢都没稀得说。
“徐大娘!不要官府给你做主,说你男人要打死你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调笑一句,徐大娘还骂骂咧咧的笑着回应。
随着两人离开,人群也慢慢散去,大家看完热闹,也都干各自的事去了,只剩赵烨宁和阿才还站在原地。
“这就,结束了?”
赵烨宁还有些迷茫,“女人原来这么好哄的吗?”
阿才轻笑一声,拍了拍赵烨宁的肩膀道:“可能只有她这么好哄,要是换了老大,早就一剑扎烂徐老二,哪里会给他这些扯淡的机会?
好了,不管他们,咱们走吧。”
阿才说罢,接着带赵烨宁巡街,
“奥,好。
对了,才哥,你们为啥都叫钱姑娘老大啊?”
“因为我们都服她,服她的功夫,服她破案的认真。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是我们心中最适合做捕头的人。
但是她又一直升不上捕头,我们也不能直接叫她捕头,就叫她老大了啊!”
赵烨宁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原来是这样……还有,才哥,我觉得徐老二那只耳坠子的来历不对劲。
你看他心虚的那个样子,我觉得,绝对不是他说的那种情况。”
“不必理他,他小偷小摸惯了。等回去查一查,有没有报官找耳坠子的。若是有,就再来把他抓回去,若没有,失主都不在乎,那也就罢了。”
钱木枝把赵烨宁和阿才打发到意满河的时候,抱着的就是一整天见不到他的心思。最后也果然如愿以偿,直到黄昏时分,钱木枝都没见到两人回到衙门。
“赵烨宁不会嫌巡街太累,把阿才带出去花天酒地去了吧……”
钱木枝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书,突然想起赵烨宁,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这个念头一起,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可不行,阿才是我最好的兄弟,可不能叫他给带坏了……”
钱木枝嘟囔一句,抓起一边的佩剑就往外冲,打算把两人抓回来。
钱木枝刚走到衙门门口,远远就见两个步履蹒跚的人向衙门走来,看衣裳……是捕快。
衙门里除了出城办事的,只差那两位没回来了,难道……
待两人走近,就看清了一身尘土,满头鸡毛,灰头土脸的两人。
纵然两人已经不是早上光鲜亮丽的模样,钱木枝还是十分确定,这就是赵烨宁和阿才。
钱木枝压了压嘴角,尽量严肃着脸问道:“让你们去训个街,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还是官差呢,也不怕人笑话。”
不愧是意满河,看来二人今天遭了不少的罪。
看你明天还想不想做捕快了。
“老大,你是不知道,下午我们两个帮着一个老大爷,抓了一下午的鸡……”
阿才垂头丧气道,那老大爷非说他那几只鸡金贵,与别的鸡不同,要值好几两银子。不给他抓到,他就要写状纸告官,要告这几只鸡……
为了给自己减少麻烦,两人帮忙抓了一下午。鸡金贵倒是没看出来,只是看出来这几只鸡不知怎么回事,好似成精了一般,比那逃窜的江洋大盗,好抓不了多少。
直到这会儿,还有一只不知去向,老大爷善心大发放两人回来。估计明天去意满河巡街的人,还得接着找这一只。
赵烨宁这会儿的眼神都呆滞了,他就是刚开始练武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累过。
那鸡上蹿下跳不说,大爷还叮嘱千万不能伤了鸡。此话一出,赵烨宁一点功夫也没敢用,傻小子一样跑了半天,午饭都没吃上。
钱木枝听了阿才的话,抿着唇看向呆滞的赵烨宁,一反常态的温柔起来。
钱木枝摘下赵烨宁额头处贴着的一根鸡毛,叹口气道:“赵公子,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们捕快的日常。我看你今日也累坏了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