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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旋转的玻璃门,毛小毛站在水泥的台阶前,目光显得有些暗淡,他已经失业半个月了,今天刚刚找到工作,明天开始试用期三天,如果合格了还会有三个月的实习期,这家单位的工资待遇还算不错,但是看他的脸色却一点儿都不见好,原因嘛,要说一天以前……
“喂?妈,我今天晚点儿回去,同事们拉我去喝酒,放心吧,恩恩,好……”合上已经不怎么新的手机,毛小毛刚才飞扬的神色就消失不见了,他失业已经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都保持着上班时的作息,然后找些零活做,岔空找找新的工作,如果回去的时间晚了,就编个理由,就好比刚才那样。
扯了扯身上的围裙,他今天是来顶替一个朋友的夜班,说好是先给钱的,那人着急去约会,匆匆的就走了,想想自己目前唯一亲近的女性老妈,毛小毛就更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大学时代,在同窗好友,都在把MM的时候,他还没开这个窍呢,如今终于是明白了何为“打飞机”,更明白了这三个字之后的孤单寂寞愁。
“小毛?”
“哎!来了。”快速把手机装回口袋,毛小毛小跑着回了店里。
“把这个扔到后面去,别偷懒,往外多走几步,别让那个收垃圾的总找理由,妈的,又不是让他白干,懒的要死。”
“哎。”毛小毛低头把装的鼓鼓的黑色垃圾袋束好口,一手一个拎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往外走。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些小洁癖,说啥也不想要袋子碰着裤腿,那还能轻松些。
抬脚推开后门,毛小毛侧身横着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路边的灯都亮了起来,路面上不平整的地方都被刚才的小雨给抹平了,黑漆漆一片,毛小毛走到店子后面的小巷里,猫着腰,小心分辨着哪里有水,在巷口的地方,路边的灯光映在地上,黑和橘色混在一起,暖暖的让毛小毛想起了自己飞走的晚饭,之前已经和老妈说了是在外面吃的,那回去一定不会有东西了。
拎着两袋东西到了巷口的位置,毛小毛慢慢把袋子放到了地上,抬手拿胳膊扶住了额头。“呼……”
“呃……呃……哇……”听到人呕吐的声音,毛小毛下意识躲到了一边,“先生?你怎么了?”
“唔,呃……”那个人的呕吐还在继续,混杂着酒气的酸腥味儿,毛小毛噤着鼻子掏出身上带的面巾纸递过去,他一向都喜欢帮一些陌生人的小忙,这样会让他的日子里有点儿小阳光。
“滚……”那人的手扶着墙,虽然身体是成九十度哈腰的状态,但是轻易就能看出他的个子很高,同样身为男人的毛小毛就最为羡慕拥有此类身形的男人,这是他努力喝了多年牛奶都没能实现的梦想。
“额,你把纸拿着吧。”对于这样酒后骂人的情况,毛小毛一向都认为这就是人类醉酒后的一种正常反应,并不会因为挨骂的对象是自己,就会生气什么的,如果非要给他这种性格定义的话,豁达开朗都不足以说明情况,唯一能用的字就是懒。
懒得发脾气,懒得吵架,只有孝敬自己老妈的时候才会勤快一点儿。
男人扶着墙,稍稍挺起了脊背,拽过纸巾擦了擦嘴,随手卷起丢在了一旁,对着毛小毛冷冷扫了一眼,晃荡着就擦身过去了。
虽然背光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毛小毛也能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嫌自己多事。
收起剩下的纸巾,毛小毛此刻一点儿饿的感觉都没有了。
“喂……”原本已经走开的男人突然在身后闷闷地叫了一声。
毛小毛下意识的回头,“啊?”
“贱人!”呼的一下,男人扑过来的速度,比饿急的虎还要快,他冲上来,掐住了毛小毛的脖子,用力摇晃,突然遭到袭击,毛小毛手足无措,脖子上被铁块一般硬的手掌掐得他觉得血液都要断流了,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他胡乱挣扎着,抬手就抓男人,却又够不着,脚踢踏了两下,就被男人给摁住了。
“让你走!我让你走!”男人的嘴里嘟囔着毛小毛听不懂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男人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脑子嗡的一下,大了,他看不清眼前,此刻再也顾不上墙壁有多脏,他靠在墙上勉强站着,脖子被掐在男人手里,一个接一个的拳头落到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走啦!恩?”男人似乎还不解气,毛小毛颤抖着想要求饶,他手扶着男人的胳膊,用男人给他仅余下的空间轻轻地摇着头,心里想着,店里那个和他一起干杂活的人会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看见,然后帮帮他……
“怕了?哈哈,你还知道怕……”男人低低的笑着,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声音十分沙哑。
“唔……咳……”毛小毛呼吸着男人手掌下赐予的微薄空气,脸已经涨得通红。
男人的笑声停下之后,毛小毛觉得男人的手劲儿似乎松了,他偷偷地吸满一口气,抬手推开了男人,转身就往里面跑,似乎是他的举动激怒了男人,再次将毛小毛扯回去的男人又赏了他肚子两拳,这次毛小毛老实了,他手扶着靠在墙上,男人不说话盯着他看,他就老老实实让他看。
过了有两秒钟,男人凑近了,毛小毛是通体发凉,他还不清楚男人要做什么,只是把后背留给了男人,心想着看不见,还能少疼点儿。
男人的手从毛小毛的裤裆下面探过去,抓住了他,在毛小毛痛的扭曲了面孔却不敢喊出声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毛小毛的裤子给脱下来了,接着他就听到男人吐唾沫的声音,然后他的嘴巴就让男人给捂住了……
两瓣屁股中间的缝还在疼,毛小毛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咋回的家,就记得当时看见锅里还热着的晚饭,眼泪就流出来了,嗓子里哽着硬块儿,叫他哭不出声音,干巴巴的把饭都吃了,等到第二天才想起来,去替班的工钱还没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