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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谁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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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慕容樾已经坐直了身子,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之极,但双眸冷澈如冰,哪有半丝疲弱之意?!他接住箭,反手一甩,羽箭如闪电般没入一个克鲁士兵的胸膛。又自他后背穿出,钉入后面一个克鲁士兵的胸膛。克鲁士兵不禁大骇,他们几时见过这般强劲的腕力。

    冲在前头的卫若兰也惊讶的回头,眼中却满是担忧:“慕容……”

    慕容樾沉声道:“卫兄,你负责后面!”

    卫若兰应了一声,运足内力,将一件袍子舞得如同盾牌似的,回身荡去了后面射来的箭支。慕容樾低声对初晴道:“晴儿,抱紧我!”初晴环住他的瘦腰,依偎在他嶙峋的背上,心,顿时安稳起来。

    前方箭矢如雨,慕容樾策马迎头而上。他双掌拍出,雄浑的掌风将利箭激荡得纷纷倒射而回,箭手一批批倒下。他双眸怒张,冷喝道:“挡我者,死!”

    克鲁士兵本就对慕容樾心存敬畏,此刻,见他勇武如昔,死在他手下者不知凡几,不禁个个心生寒意。被他冷冷一喝,居然不敢撄其锋芒,纷纷闪开。眼睁睁的看着他纵马如龙,凌空跨过木栅,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此时,克鲁人方如梦初醒,纷纷上马追击而来。

    慕容樾策马跑出百步,张口吐出几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靠在初晴怀中。他将缰绳交到初晴手中,闭目不住喘息。这两天来,卫贺因怕他撑不到血祭那天。故而,每天给他服食一粒解药,暂缓相思断情二毒的发作。因而也给了慕容樾调息的机会。虽在阴山四皓的严密看守之下,他却不动声色,一点一滴凝聚内力,缓缓将毒逼出体外。此刻,他强运内力御敌,二毒顿时倒逼而回,顺着内力,复又侵入他的经络之中。

    初晴只觉他的身子忽冷忽热,冷时堪比冰雪,热时却又仿佛烈火一般。不由惊声道:“樾,你怎么了?”

    慕容樾此时虽然毒发,神智仍是清醒。他浑身经络骨骼仿佛直欲寸寸而断,剧痛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而,他苍白的脸上却慢慢绽开一个笑容,轻声道:“晴儿,我……没事!”

    初晴鼻间一酸,泪止不住落在慕容樾的颈间。

    慕容樾勉力抬起左手,欲替初晴拭去泪水。可剧烈的疼却让他连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完成不了。只得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闭目倚在她的肩头,雪花不住的覆在他的身上。

    身后追兵如潮,箭矢纷纷。初晴没有时间细查他的情况,只用力咬了唇,用小刀一扎马臀,马儿如电般风驰而去。

    转瞬间,便已驰出三里有余。流光已领着人迎了上来,让过卫若兰与初晴,令三百人护着三人急急而去。自己领了剩余的二百人分三排而列,箭上弦,弓满张,对准追兵射了过去。风骑箭法极准,克鲁士兵又没有防备。一轮箭过,追兵纷纷坠马。流光更是不停,指挥下属轮番射击。

    克鲁人却是悍不畏死,在将领的指挥下,稳住阵脚,迎着箭雨冲了上来。

    流光眸光森寒,拔刀在手,一马当先便往追兵迎去。风骑紧紧随在其后,如一把利刃直插而进。流光大刀在手,纵横裨阖,所过之处,克鲁士兵纷纷倒下。他手下的二百风骑也俱是他一手带出来,久经沙场生死历练而出的精锐铁骑,战斗力强悍之极。他领着人反复冲杀了一个来回,杀得克鲁人人仰马翻,心惊胆寒,死伤数百。流光身边也只剩下一百余人左右。

    此时,护着初晴三人而去的风骑已经去远,看不到踪迹。流光更不恋战,领着剩余的百人从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克鲁追兵喘息方定,整理人马,正欲追击。却听得身后蹄声急急,原来是卫贺领着大队骑兵追了过来。

    今晚入夜时分,他本与父亲克鲁王在一起商议血祭一事。突然来人报东侧有人劫营,他淡淡令东侧统领自行迎敌。东侧报讯之人刚走,又有人来报南侧也有人劫营。这下克鲁王坐不住了,令卫贺立即前去查看。卫贺只得赶往帐中坐镇,又令身旁近卫前去北营查看。

    没想到,一盏茶后,北营大乱,居然传来了慕容樾被劫走的消息。他匆匆赶到慕容樾关押之所,只见满地克鲁士兵,或伤或死。而帐外看守之人及刚才派遣而来的近卫皆被人用重手法制住了穴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关押慕容樾的铁帐篷被割了一个大洞,自己苦心网罗而来的阴山四皓也不见了踪影。

    卫贺来不及震怒,领着骑兵急急追去,却终是晚了一步。流光并慕容樾等人都已绝尘而去。

    卫贺冷冷看着战战兢兢下马跪伏在自己前面的北营统领,张弓拉弦,眼睛眨也不眨,手指一松,箭直直射中他的脖颈,将他钉死在雪地之中。漫天风雪很快便将他掩埋了起来。其余大小将领更是噤若寒蝉,跪伏于地,恨不得钻进雪中去。

    “着人仔细搜索整个雪狼峰区域,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慕容樾给我找回来。否则,便提头来见!”卫贺冷冷下令完毕,策马而回。此刻王庭大乱,人心惶惶,还需要他回去料理。

    初晴随着风骑一路疾驰,一个时辰后,前方蹄声如雷,却是风骑大部前来接应。至此,初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放开缰绳自马上栽下。慕容樾也已处在昏迷状态,随着初晴一齐往马下栽去。

    卫若兰急忙跳下马,同诸人扶起初晴与慕容樾。但见慕容樾双眉紧皱,额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得几欲透明。

    初晴一把紧紧攥住卫若兰的手,急切道:“快,快看看他!”

    卫若兰点头道:“放心!”

    初晴方松了口气,陷入昏睡之中。

    卫若兰令人将他们放在马车中,先点了慕容樾几处大穴,又往他口中纳了几粒丸药,令他吞下。方转身看视初晴。初晴倒无大碍,只是连日奔波担忧,又抱住慕容樾急急策马几十里,脱力所致。卫若兰也给初晴喂了一粒丸药。然后坐在慕容樾身边,手指复又搭上他的腕脉,修长的眉越拧越紧。半响,方松开手,低头沉吟了许久,钻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