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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伤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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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樾一惊,自床上一掠而起,将初晴紧紧抱在怀中,头也不回道:“滚!”

    陆静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上一瞬,他还在与她温柔的缠绵,这一瞬,却在叫她滚?

    慕容樾却已失去了耐心,抬脚将陆静婉踹下了床,尔后轻轻将初晴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好。

    陆静婉伏在床前,又惊又恨。萧初晴,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她死命咬着牙,披上衣服,狼狈而去。

    “晴儿,晴儿。”慕容樾焦急的唤道,隔门吩咐人去请御医。然后又寻了件自己的寝衣替她穿上。自己也穿戴完毕。

    少顷,御医匆忙赶来,闭目细细诊脉片刻,展眉道:“王妃近日饮食不调,又思虑忧伤太过,本就肝脾不和。加上今晚急怒攻心,肝气上涌,故此才会吐血昏迷。待卑职开个方子,细细调理一回,自然无碍。”说完,便去开方抓药。不多时,一碗药汁便呈了上来。

    慕容樾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初晴,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轻轻吹凉。噙了一口药汁,在丫鬟们惊诧的眼神中,俯身将药汁徐徐度入初晴的喉中。如是再三,直到一碗药汁尽皆入肚。

    早有婢子奉上巾帕水盆等物。慕容樾绞了帕子,仔细替初晴擦尽脸面。然后示意婢仆退下,自己上床躺在初晴身侧,舒臂将她轻轻抱在怀中。

    她瘦了不少,手指甚至能摸到她的肋骨。方才抱她时,感觉她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这段时日,她也定是煎熬无比,所以才会如此消瘦。

    晴儿,你激愤感伤如此。我可不可以将之当成是在意?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呼吸着久违的属于她的气息,心头忽然有了从未有过的酸涩。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安静的相拥而眠了?晴儿,晴儿,快些醒来。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好过下去。只要你快些醒来。

    直到第二天黄昏,初晴才悠悠醒转。一侧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冷俊逼人的脸孔,神色略显疲惫,眼中血丝隐隐,隐含着担忧。

    慕容樾见她醒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转忧为喜:“晴儿,你终于醒了。”

    初晴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他的怀中,于是扭动着欲从他怀中挣脱。她却不知慕容樾就这样抱着她已经一天一夜了。

    慕容樾轻轻按下她的手,目中有着一丝痛楚:“晴儿……”

    初晴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请王爷放手。”

    慕容樾眼中掠过一丝歉疚,艰难开口道:“晴儿,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哈。”初晴嘴角浮起一抹讥诮,“您是尊贵的王爷,不用和玩物道歉的。”话一出口,初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从不知,自己竟也可以尖酸如斯。

    慕容樾的眼中掠过一丝薄怒,随即又按捺下去。他起身俯看着初晴,发丝流泻划过初晴耳侧,微微酥麻。初晴不禁心中一软,可昨晚的情景却历历在目,教她如何能忘?她那样求他,可他却无动于衷!

    “晴儿,我答应你,我们重新来过。”带着一丝蛊惑,一丝安慰,慕容樾轻轻吻住初晴的唇。他的唇微凉而软,有着淡淡薄荷的清新味,她知道他有嚼食薄荷叶醒脑提神的习惯。熟悉的气味围绕着她,曾经,是她如此沉醉迷恋的味道。

    重新来过么?在他故意当着她的面与陆静婉欢好以后?

    初晴忽然感到感到胃中一阵翻涌,忙用力推开他,俯身在床边,呕吐个不住。气息平甫,她轻轻吐出一个字:“脏!”昨晚,他也是这般在她眼前温柔的吻着陆静婉。

    慕容樾身体一僵,神色慢慢变冷。她居然嫌弃他脏?!他心中震怒,眸中燃起熊熊怒火,一把将初晴拉回床上,钳住她的下颌,冷冷望进她的眼中:“你居然敢如此!”

    初晴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神情倔强固执。

    慕容樾的手不住收紧,收紧。初晴死命咬牙,不出一声。

    这个该死的倔强的女人!

    “啪”的一声,在他的手离开初晴下颌的瞬间,虚空破碎在他的掌心,发出一声空响。与此同时,紫檀木雕就的床棂却碎裂在他的另一只掌心。

    “来人,王妃病体未愈,着送回沁芳馆静养。无谕不得出!”慕容樾起身,冷冷吩咐毕,再也不看初晴一眼,拂袖而去。

    而初晴,则被两个侍卫一路抬进了沁芳馆。初晴坐在地上,听着外面轻轻“咔嗒”一声,知是院门已被锁上。初晴仰头望向晦暗的天空,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咔嗒”碎裂了。感觉不到痛,却是一阵一阵的空,一阵一阵的凉。

    风脚低低拂过,夹杂着几丝寒雨,渐渐的,竟有了淅沥之意。

    云儿撑了一把伞,举在初晴头上。她担忧的看着初晴,再一次开口劝道:“晴姐姐,下雨天凉,你的身子尚未好全,还是进去吧。仔细受了寒,病上加病啊。”

    初晴抬起头,脸色苍白,她虚虚一笑:“云儿,让你担心了。”她慢慢站起,摇摇晃晃的走进房内,当晚便发起烧来。

    可怜云儿将院门拍得山响,嘴皮磨破,好话说尽,哀哀求告,又威逼利诱,种种方法用尽,才终于说动门外的守卫去回禀了慕容樾,请来了大夫。

    然而一碗碗的药喝下去,病体却没有丝毫的起色,身子倒一天天怕冷起来。尚是秋天,初晴却每每觉得手脚冰凉,只得穿了狐裘御寒。初晴倒未觉什么,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云儿急的不行,每次大夫来都问个不住。

    大夫姓梁名石,性子倒是极好,只说王妃的病在心,不在身,需要慢慢将养。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操之过急,反而不美。过了冬至,等一开春便有望好了。”一日,他诊治完毕,笑眯眯对云儿道。

    “冬至?”云儿睁大了眼睛,“还有好几个月啦。大夫,有没有办法可以让王妃快些好起来啊。”

    她看着昏昏睡着的初晴,忧急无比。初晴每天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身子也越来越瘦。曾经丰满的双颊都凹陷了下去,越发显得一双大眼又大又亮,仿佛透支生命在燃烧,透着一种令人心惊可怖的美。

    大夫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收拾好药箱,提笔开了一张方子,示意云儿同他一起去拿药。却没人发现他转身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这晚子夜,初晴却忽然醒了过来。借着床前暗暗的烛火,透过帐幔,她看见桌前前竟然坐着一个人。她抬手掩住唇,极力压抑着冲口欲出的惊呼,来人竟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