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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云一阵哽咽,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眼前发黑,手指微抖。他咬着牙按捺着,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走,我们回京都。”
朱姬和金郎马上会意,恭身下去。
苻云马上叫住朱姬:“你马上把不道找回来,我要马上见他。还有翟商师父那里通知没有?我们这次走一定要把土豆带上。”
夏花说:“土豆也不行了。如果不死,它可以解毒,如果已经死了,它也无能起死回生的。”他虽然觉得很残忍,但是,不得不消灭他这不切实际的希望,免得他再一次受伤。
苻云神情悲痛,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强硬的点了点头。随着朱姬他们上了车。
夏花实在看不下去,也跟了上去,与他共乘一车。他对苻云解释说:“我也正好要走那个方向,我们一起吧!”
苻云看了他一眼,阖上了眼睛,一言不发,躺在车上。
朱姬体谅到他的心情,所以除了在驿站换马,修车以后,都全程赶路,连吃饭也在车上吃,片刻也不停留。
苻云就象一个死人一样,终日躺在床上,或睡或醒,但一言不发。
夏花有时候想调节一下气氛,笑着叫他剃一剃胡子,理一理头发。可是说话好象跟空气说一样,没有任何回应。他看在眼中,禁不住握紧的拳头。
第三日到了通州,不道见到苻云的时候,吓了一跳,说道:“爷,你还好吧!俺回来了。”
苻云摆了摆手,表示他没有事,说道:“不道,从通州到京城,你最快御剑要几天?”
不道吞了吞口水说:“这个坐马车要二十几天的路程。御剑可能要三天吧!”
苻云想了一下,说:“那你带上我飞三天吧,我要去见你们七爷!”
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
不道第一个反应过来说:“可是,俺从来没有带过象你那么重的东西飞,恐怕……”
苻云说道:“恐怕……这一次要试一试了!我一定要在你们七爷出殡那天赶到,不然,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他几天来第一次说那么多话。虽然声音很轻,便都变成的铅块堵在了众人心上。
朱姬二话不说,塞了一叠银票到苻云的怀里,把干粮和水让不道收好,挥一挥手说:“不道兄弟,公子爷就拜托你了。”
不道也没有多说,只是让苻云在背后抱紧他,就御剑而行了。
苻云感觉十分难受,因为速度很快,两耳到撕破空气的呜呜声响,风如刀剑割得他全身生痛,另外全程要身体时刻紧张,抱着不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更可怕的是寒冷。他还穿着出席典礼那在的宽袍大袖的衣服,两个袖子随风烈烈摆动,让风从袖口灌入身体,一点也不能保暖。一下子就把他冷得牙齿打颤。
苻云只是凭着一丝强烈的毅志力撑了过来,到了京都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全身滚烫,脚步虚浮,神智不清了。要不是不道扶着,只怕已经摊倒在地上了。
不道说:“爷,你好象发烧了,俺去请一下大夫看一看吧!”
苻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就是大夫。”他喘着气,皱着眉对不道说:“我们要一家客栈住下来,我要洗个澡。”他换一套雪白的衣服,扎上白色的头带,看着镜中这个脸色苍白,全身缟素的人,真觉得亦幻亦真。他心中暗问:他就这样承认小重死了吗?
等他整理好衣冠,去到七皇爷府时,被皇府的家丁拦住了。
“请问,这位公子是我们皇爷的什么人?”
苻云一下子怔住了。他们的关系算什么呢?明明是互许终生的恋人。但是现在可以这么说吗?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本来就不能见容于世上。现在小重死了,他就如同死了另一半一样,可是,他能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的灵前呢?堂上披麻带孝的家人不是他,是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可是躺要棺材里的人曾经与他生死相许,可是,生死真的来了,能相许吗?……
不道说道:“俺家公子是你们皇爷的朋友!”
苻云暗笑着,心想:朋友吗?世上有多少人是你的朋友,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但是,那个家丁很奇怪地说:“我们皇爷生性古怪,平生没有什么朋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道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来。
苻云忽然想到,一直走来,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留下什么信物,除了一条龙内裤之后,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认识呢?一阵心痛,他握紧拳头,骨节都发白了,心想:连朋友都不可以吗?
不道十分气恼,毕竟赶了那么辛苦的路,结果,还进不了皇府的门,他禁不住与家丁理论起来。
苻云制止住他,苍白的嘴唇开口说道:“我和你们皇爷都是拜在翟商门下的同门师兄弟,现在,特来祭奠,请你通了一下吧。”他把从翟商那里顺来的一套针灸工具拿出来给家丁看。
那家丁一阵激动说道:“你早该来了,如果,你早几天来,说不定能救我们爷呢!快请进吧!”说罢,他还在前面带引,一直引他们到了祭奠堂。
他心中一阵苦笑,在他们所有关系中,最不起眼的,最不真实的师兄弟关系,居然……
整个大堂一片缟素,唯有那大大的奠字,蓝得刺目,蓝得让人冰冷,让人心痛。凄凉悠扬的伤乐,一阵阵传来,催人泪下。
走到堂前,已经有司礼官喊道:“有客到!”
苻云忍住悲伤,随着司礼官所言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机械式的完成仪式。
当听到司礼官说:“家属谢礼!”
苻云看到了在一旁披麻戴孝的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如花的年龄,玄然若泣的面庞,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却让他第一次深深的体味道嫉妒!是的!他嫉妒这个女人,嫉妒她可是光明正大的以重子渊妻子的身分表达悲痛,安排着他的后事,享受着亲友们的安慰。可是她算什么呢?他敢肯定,重子渊根本不喜欢她!他咬得牙关突起,面容僵硬地行着礼,接受这个女人以家属的身份回礼。他闭上了眼睛,良久,他睁开后,快步走进内堂。
给读者的话:
云云的妒忌才有以后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