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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时敲开季末的指挥室门，里面正是一番紧急的忙碌场面。正对门的墙上安装了密密麻麻的液晶电视，连接基地各个角落的监视器和卫星图像，还有在外执行任务的成员传回的画面。百十平方米的指挥室里满是桌子电脑，十来个人坐在控制台前面色凝重的来回切换几百个电视上的画面。还有十来个人坐在控制台后方的椭圆形会议桌旁，正在专注的听季末分析局势。
见索时进来，季末停下话头，示意其他人先去忙。桌旁的人也不敢耽搁，立刻拉过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几十双手快速击打键盘的声音，和着房间里各种机器的嗡嗡运转声，还有控制台前的控制员头戴耳麦语速奇快的发号声，都让索时深切的感受到他们的如临大敌。
“出什么事了？”索时环视瞟了一眼周围正在目不斜视忙着各自工作的人。
季末揉了揉眉角，万分倦怠的坐下，靠着椅背转动他因长时间低头看电脑而僵直的脖子：“基地地址暴露了，有杂碎溜了进来。”脖子发出几声咔嚓声，季末呼出一口气，这才抬眼看向季末，问道：“严轲说你想跟我谈你复健的事情。这种事，恐怖乔云生比我更专业，你没必要来问我吧。说吧，你到底要找我谈什么。”
盯着季末眼下的乌青和嘴唇周围的胡渣，索时知道他真的有很久没好好睡过了。
“为什么不去找文学？只要你花时间哄哄他，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季末看着他笑，嘴唇微挑，三分疲惫，七分慵懒，这个男人，即使在这种危难临头，忙乱不堪的时候，也能维持他特有
的闲逸风度。
“你也看见了，现在这种局面，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顾及他的小脾气。”
季末说话语气有些轻佻，不像他平时提到文学时那副又爱又宠溺的神情。索时皱了下眉说道：“以前你就算再忙，也会抽时间去哄他陪他的。就算现在是危机时刻，那你打一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
季末把腿翘到桌上：“索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番话的？”
“朋友。”索时很不喜欢季末这种满不在乎的口气，“我只是来告诉你，文学他的状态并不好。我想你作为他的恋人，应该履行你的职责——爱他，护他，关心他。不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将他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季末忽然嗤笑一声，深邃如墨的眼睛冰冷的看他：“我这样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这样你不是就有机会接近他，然后温暖他，渐渐让他重归你的怀抱吗？”
索时隐隐有些怒气：“季末！你这么说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诋毁文学。他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你会不知道吗？你这样简直是在践踏他对你的爱！”
仿佛一支利箭猛地扎进季末的心，季末嘴角颤动一下，努力维持嘴角的笑意：“是吗…所以你是来当说客的吗？还是说你想做出一副谦谦君子伪善人的脸孔给他看？好博得他的信任与好感，然后不断贬低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吗？！”季末“嚯”的站起身，与索时眼对眼平视，微挑的嘴角早就掩饰不下他心中的滔天怒意，黑沉的眼睛有怒火在跳跃。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他面前当好人又在文学面前摆出另一副嘴脸，好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的文学才会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