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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过奖过奖,待会儿,特战队的兄弟们,就都安顿在这里,安全,啊,哈哈!”老鲁那副开心的样子,显出了对祖辈的骄傲。
“走,咱们上去!”月松和老鲁回到地上。
月松和老鲁来到院子里时,兄弟们都已经到了院子里。老古正在一瓢一瓢地掏粪呢。
月松把兄弟们和老古都给老鲁介绍了,因为老鲁这里是个单独的秘密交通站,所以连老古也没有来过,也不认识老鲁。
老鲁也把小六和云叔给大家介绍了。
老鲁的内人自己对大伙儿说:“一下子来这么多小伙子,真好啊真好,你们就叫我英嫂吧。”
兄弟们一个个叫着英嫂,英嫂高兴地说:“老鲁啊,没想到咱们的队伍这么大啊,哎呀,我还以为就我们院里这么几个老弱病残的呢,好好好,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弄面吃,正宗的襄阳牛杂面、牛排面,等着啊,就来就来。”
月松看着英嫂高兴地泪都流出来了的样子,对老鲁说:“所有打鬼子的,都是一家人,看着啊,啊,就一个字,‘亲!’,是吧,老鲁?”
“那当然,老古啊,别忙活了,你也来歇歇,吃碗咱们襄阳的正宗牛杂面,喝碗咱们自己酿的黄酒。”老鲁看着忙着掏粪的老古说。
“不了,我掏完就走,你们进屋吃去吧,也不嫌臭啊。”老古嘴里叼着烟袋,边抽着烟边说。
“老鲁哇,老古说得对,他不能在这儿待时间长了,免得一起怀疑。”月松说着又转而对老古说,“老古啊,你弄完了赶紧走吧,这院里的点新鲜空气,都被你弄臭了,这样吧,过两天你再来,到时候我让英嫂先给你把面备着。”
“好嘞,过两天我再来尝尝鲜儿。”老古头也不抬的,就边抽烟边忙活着。
看着老古抽烟的样子,月松对老鲁说:“哎,老鲁,让六子去给我买几包大公鸡来,给,这是钱。”
“不就几包烟吗,还啥钱不钱的,小六,去,给队长买几包去。”老鲁说着就带着兄弟们进了堂屋,大家坐好了,英嫂的面和黄酒也都上来了。
兄弟们边吃着边聊着。月松和老鲁坐在一起,老鲁向月松介绍了情况。
原来,那个美国佬是飞行大队的副队长,中校军衔,在掩护侦察机的时候,被几架鬼子战斗机缠住了,飞机侧翼被击中后,不得已跳伞,结果还是被鬼子俘虏了。
鬼子知道国军还有个秘密机场,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具体位置。所以一抓到赖斯,就立即把他送到了武汉,由特高课的井上藤麻中佐负责审问,想从赖斯口中知道秘密机场的位置。
井上已经提审了赖斯两次,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军统也组织了两次营救,一次直接进大牢里,虽然化妆成了鬼子,也搞到了提审文书,结果刚进去就被识破了,进去的七个军统特工,全部壮烈牺牲。一次是在路上劫囚车,可鬼子不押送武装力量强,四周的巡逻队反应也非常快,人还没救到手,结果自己被围住了,参加营救的八个军统特工,当场牺牲了六个,跑出来俩。
无奈之下,军统才向上峰汇报,经上峰协调,毕竟国共合作时期嘛,这才找着中共地下党,请地下党帮忙。
可虽然是国共合作,我党的地下交通站,也只有极少量的与军统共享,其他的都是绝对保密的,可也不知道啥原因,军统武汉站的人,竟然知道,在鬼子宪兵队的大牢里,也有我党的优秀特工潜伏。
老鲁介绍着,月松忍不住插话问道:“咱们的人,潜伏在鬼子宪兵队大牢里?”
“嗯,就是通过他,咱们现在还能对赖斯的情况知道得比较清楚,赖斯被提审了两次,已经上刑了,不过暂时还是皮外伤,如果继续审问下去,也不知道这美国佬扛不扛得住啊。”老鲁说。
“军统怎么不用惯用的伎俩啊,救不出来,就灭口啊!”月松说。
“老蒋他都不敢,何况是毛人凤?那可是美国空军特级飞行员,中校啊。”老鲁说。
“哎呀,军统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不仅人员素质过硬,技能全面,而且装备也是一流的,他们都没辙,这事可难啦!”月松下意识地去掏烟,可兜里空空的。正着急着,六子回来了,塞给月松两包大公鸡。
月松眼睛一亮,撕开一盒,捞出一支,点上,迫不及待地抽着。连抽了好几大口,这次想起来跟小六说谢谢,可小六已经忙活去了。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对老鲁说:“我得实地查看一下,要不,这事儿没准儿。”
“好,我让小六跟你去!”老鲁说。
“也行,慕容,你拿着书箱子,跟我出去一趟。”月松喊着慕容说。
慕容答应了一声,拿着书箱子过来了。老鲁也不小六叫过来了。
“雷航,把我狙击步枪上的狙击镜拿来!其他的兄弟们,都跟老鲁到暗室里去待着,没我的命令,不准随便出来。把武器准备好,养足精神,随时准备行动!”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着,就都跟着老鲁去了。
雷航把狙击镜送到队长手上,又掏出二十响,说:“队长,拿着!”
“外面盘查很紧,这个不用了。”月松把狙击镜插在后腰带上,带着慕容和小六准备走。
“队长,带我去吧,多个人,可以帮把手啊!”雷航说。
“要不把整个特战队带上啊?”月松反问道。
“哦,不用,不用,我不去了还不成?”雷航听话音儿不对,赶紧跑向老鲁他们了。
月松和慕容在小六的引领下,到实地察看了一番。
从首义大街出去,往西过两条街,就是鬼子宪兵队,宪兵队的隔壁,就是日军驻武汉占领军司令部,松井那老鬼子就在那里办公,而且是那里的最高长官。特高课就设在司令部大院里。而宪兵队的大牢,却隔着这里有十几个街区,一路上七弯八拐的,有多种路线可供选择,要伏击,还真不知道鬼子会选那条路押送。不仅如此,好多路段,都有鬼子的关卡,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把手,有歪把子机枪。
再说那大牢,也真他爹的把守得严密,里面根本不用伪军,几乎看不见中国人出入。不仅如此,月松发现,这个大牢就是去年月松带着特战队营救机要秘书的那地儿,可如今就是进去了,盘查也还有好几道岗,每道岗都有四五个鬼子。更令月松气氛的是,上次被月松利用起来,埋伏了狙击手的那塔楼上,却布置了鬼子岗哨,只要鬼子在那儿布置一支狙击步枪,咱特战队这几号人,只要暴露,恐怕也只能落得个像军统那几位壮士的结局了。
月松一路往回走着,一路愁着。看见路边卖烟的小贩,月松对慕容说:“慕容,去,给我买个四五包。”
“四五包?”慕容诧异地问。
“不,先买十包再说。”月松斩钉截铁地说。
“十包!哦,知道了!”慕容说着就快速跑过去买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