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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天海接到江西文要来实地测试系统的电话时,语气中抑制不住的兴奋,就如江西文是他的亲兄弟一般。江西文在电话中一点也没有提到范强,这让他更是高兴。很有可能江西文已经甩开了范强,要和自己单独做这笔业务了,这个小子实在聪明,到时候把范强报的四万价格再提高一些,这样江西文也不会怀疑,怎么着也比和范强平分要赚取的多。
下午三点,百货大楼门口。
陈天海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却看见范强和江西文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出租车上下来,陈天海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直到范强和江西文到了近前,他才恢复过来,笑眯眯地上前分别握手。
江西文早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在范强向田卫东推荐机房管理系统前和范强对立,范强的心思在他和江西文谈点子收银系统业务时就逐渐暴露了出来。
很显然,他想在江西文有求于他时,尽量利用江西文的技术,多做几个业务,因为他没有把握在机房系统谈妥之后,江西文还愿意和他合作。
当然他拖延时间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自己取代齐欢畅的位置,成为江西文的业务代表,在他心里江西文就是被齐欢畅哄骗的一个傻小孩,既然被齐胖子骗,不如被自己骗,反正他才15岁,能赚几万块已经不枉他天才之名了。
陈天海感觉自己似是被耍,他强压住不满,讨好道:“西文,今天听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你这么短时间就完成了。”
范强笑道:“老陈,那是当然,西文的水平我说过的,那些大公司的高级程序员都比不过。”
对于范强和陈天海的轮番讨好,江西文面带微笑,不置可否。对范强,要在收银系统测试期间,让他主动并且愿意联系田卫东。
对陈天海,要令他对自己有所求,如果他不购买系统,自己依旧还可以依赖范强。即使和范强没有机房系统那层利益关系,江西文也不会踢开范强。这是作为和陈天海讨价还价的砝码。
只要范强一离开,陈天海就可以漫天还价,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没有人脉关系,不做百货公司的业务,再很难接到其他同类业务。现实世界和小说里的不同,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孩子能做出多好的软件,何况这种针对性的专业软件必须要和业务部门进行充分的沟通,才能完善,所以根本没有先做好,在展示的机会。
两个小时之后,试用版安装完成,经过测试,和大楼网络硬件结合十分完美,陈天海让部门经理试用过后,都感觉非常方便。
测试成功,陈天海做东,请江西文和范强吃饭,按照约定,他们可以先行试用,试用完之后,再签合同。
酒足饭饱之后,江西文拒绝了范强和陈天海相送,回家之后,他立即拨打了范强的电话。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在促成范强及时给田卫东电话,当然这个事情并不是特别紧急,陈天海一定也会拖延测试的时间,他要想尽办法在付钱之前,赶走范强这分食的中间人。
只要有绝对的利益,这两家伙都会不惜代价,趋之若鹜。
“你好,我范强,哪位?”
“范校长,我西文啊……”
“啊……”范强显然又惊又喜,很长时间他想单独约见江西文,却都找不到人,想不到现在他给自己打电话了:“叫我范哥得了,叫校长显得生分,你喊齐欢畅不也是胖子么。”
“嗯,范哥。”江西文也不客气,诉苦道:“范哥,我想了想,如果给天星学校做系统的钱都放在齐胖子那有些不合适,他这段日子成天问我这个那个的,我跟他说了百货大楼的收银系统,他还埋怨我该早和他说,由他去谈……”
说到这里,江西文故意停下来,叹了口气。
范强果然接口:“这样啊,他是我同学,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这人确实很爱钱,给人帮忙修个电脑也要收上几百。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看还是告诉你父母得了,毕竟如果田董事长同意的话,很可能上百万,我想清软的报价你也知道了,近两百万。咱们私人接活,虽说会便宜很多,但对你、我来说都算是笔巨款了。
还咱们,还你我,这贱人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装模作样,不就是引我把钱暂存你那么,江西文心里想着,嘴上急道:“不行,不行,我爸妈要知道,一下子来这么多钱,还不把我吃了,他们成天希望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要是看到我耽误学习,跑来做生意,那会气坏的。”
到底是孩子,还以为这几天忽然变聪明了。范强在电话那边笑眯眯地想,读大学还不是为了赚钱生活,十几岁就能赚一百多万,还是正当赚取,哪家的父母会生气,怕是要笑歪了嘴还来不及。
“这样啊,那我想想,这……”范强装模作样。
“范哥,那算了,我自己再想想法子,齐胖子也不一定会私吞我的钱,好了,先不说了,我爸回来了。”江西文做出焦急的样子,赶紧挂了电话。
范强听到江西文挂了电话,心里乐开了花,他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他的那条阴毒的计策,就是想挑拨江西文和齐欢畅的关系,设计让江西文发现齐欢畅的贪财,想不到这个胖子自己倒先暴露了,那么接下来只要推波助澜一下,江西文和齐欢畅的关系就会破裂了。
在范强乐得胃都要抽筋的时候,江西文给齐欢畅去了个电话,要齐欢畅不断地打电话催促范强,并表现得十分缺钱,齐欢畅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他也不想知道,除了游戏、小说、计算机病毒之外,他都不喜欢在动其他的脑子。他只要知道这事既能“回报”范强的奸险,又能帮助江西文快些把机房管理系统卖出去,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