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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千钧一发之间,九条蛟蛇虚影击中鬼婴,显出无上的光华。
灵力喷涌而出,聚集在虚空之中,如同液体般黏稠的鬼气,阵阵溃散。
“咿咿……”
鬼婴伏地惨叫,显然是受伤不轻,气息紊乱,全无刚刚要吃了我的那般威风。
三头六臂之中的两只胳膊,竟被蛟龙虚影给吃了?
亦或者是说被九齿钉耙吃了?
耙子吃人?
吃货对吃货?
鲜血淋淋,血肉模糊……三张诡异的大头脸之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好似在哭泣。
又好似恼羞成怒。
“卧槽,死胖子……你现在是天蓬元帅?二师弟?”我有些惊疑不定的望着胖子张珍,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一击大败鬼婴……而且他的耙子找到了?还会吃人?
胖子张珍可以说是威武霸气,宛若统领天河十万水军一般,风光无限,霞光缭绕的。
“哼哼,大师兄你放心,如此小妖,劳不得你变身,俺老猪一人结果了它……”胖子张珍颇为得意的举着九齿钉耙,好似在炫耀般,“对了……死贱猫呢?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爆它老恁菊,用我的耙子戳死它……九条蛟蛇塞进它的小菊,叫它尝尝皮皮蛇的滋味……”
噗嗤!
这家伙入戏太深了!真当自己是猪八戒了?
难道他使用了召神咒?把猪八戒召唤来了?可为何和我的情况有些不同,我清晰的记得当时我是失去了意识的,而死胖子则是有意识?
“喵呜……”猫爷吓得缩了缩脖子,两只小猫爪捂在脑袋上,撅着屁股,耷拉着小尾巴,躲在车厢的角落之中,嘴巴之中好似还在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之类的话。
宛若鸵鸟般,娇憨可爱到了极点,聪明如斯的猫爷,想不到也有如此犯二的一面。
它现在是怕极了胖爷的报复,以为这样躲着胖爷就瞧不见它了。
一只没骨气的胆小如鼠的小笨熊,它曾经作为大妖是尊严哪里去了?这还是整日嚷嚷着要爆了死胖子小菊的猫爷吗?
他们俩就好似前世是冤家般,无论在什么时刻都要斗上一番。
差一点被鬼婴吞入腹中,真的是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似得,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肩膀处的伤口有些疼痛难忍,血肉翻涌,焦黑一片,血流不止的,好似一个幽深的血洞般。
特么的,鬼婴的爪子上有毒……
我连忙掏出一道驱邪符拍在伤口之上,顿时伤口附近的血肉之上,一道道黑烟翻滚而出,在符箓的精光照耀下,化作虚无。
焦黑的血肉开始逐渐的恢复本来的红润之色,而后我又连续拍了几张止血符,总算是把伤势给稳住了。
“孽畜受死。”胖爷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腾越而起,挥舞着九齿钉耙,顺势而下,朝着鬼婴砍去。
尝过了九齿钉耙的厉害,鬼婴显然是有些忌惮,不过已然是迫在眉睫,它只得以命相搏。
三张诡异的头颅同时怪叫一声,自三张口中喷出无数到精血,手中结印,念着如同经文般的咒语。
“上苍通明,造福天地,心悸天下,慈悲众生,无妄无相,天尊临凡,罪孽业火,代天劫罚,只为执念,一切飞灰。”
“上苍之手。”
满天的精血凝聚在一起,显出猩红的血光,宛若一条通天血河般。
鬼婴一身的煞气,如同蛟龙般蜂蛹而至,融入血河之中。
顿时血河翻滚,拍起惊涛巨浪。
徒然之间,一道诡异的金色霞光自鬼婴身遭射出,直指血河。
呼呼。
霞光于血河融为一体,原本汹涌澎湃的血河,变得异常平静,而后竟然化作一只通天血手。
在霞光的沐浴之中,宛若从九天而降,代表着上苍的旨意?
雷霆缭绕,通天血手周身,淡黑色的灵纹密布其上,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一股神秘令人心悸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缠绕在血手之中。
上苍?
亦或者说是某个禁忌的存在的气息?
嗖!
鬼婴四只手臂轻轻一推,通天血手便朝着胖子张珍轰然拍去,灵力四射。
胖爷冷哼一声,势头不减,一耙子劈在血手之上。
碰!
宛若发生爆炸般,能量波动扩散而来,席卷整节车厢。
隐隐的整座列车,好似随时之中,有爆裂的可能,而车厢之中早已面目全非,残破不堪。
九齿钉耙显出万丈光华,自胖爷手中飞出,化作了一条九首蛟蛇。
一身九首?
九头虫?
九头蛟蛇与上苍之上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分庭抗礼,僵持不下。
呼呼。
九头蛟蛇吟鸣一声,而后胖子张珍身后的天蓬元帅虚影,顿时飞射出一道气息,融入九头蛟蛇体内。
噗嗤。
犹如神助般,九头蛟蛇就好似吃了兴奋剂,大显神威,上苍之手中的那道神秘的气息,对他再无任何压制作用。
蛟龙飞舞,竟将上苍之手吃了?
吞噬了?
蛟龙九首分食上苍之手?
顷刻之间,霸气无匹,带着上苍旨意的通天血手,竟然被九头蛟蛇分食了个干净,不复存在。
“喵呜……”猫爷惊恐的瞧着眼前恐怖的这一幕,好似预见了自己的下场一般,“死肥猪,待我找回妖丹,就不是你程威的时候了……吓死猫爷了。”
我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对于开挂的存在,只能是用开挂还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吞噬对吞噬?
九头蛟蛇好似意犹未尽般,俯身冲下,竟要将鬼婴顺道也吃了……
带着恐怖无斯的气势。
本体已然残破不堪气势颓废的鬼婴陷入了绝望,或许它本就不应该存在于天地之中,如今随风而去……正好。
同时它身上的所有秘密,也将会随之一同消散。
碰!
转瞬之间,异变突起。
原本禁闭的车厢铁门,被人踹开。
一道愤然之声,响彻天地,带着浓浓的不甘之意。
“一群臭道士受死……我先前已然是警告过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们却当成耳旁风,现又胆敢伤害我儿,今日必将尔等抽魂炼魄。”
车厢门口站立一名须发近白老头,手中持着一只诡异漆黑的铃铛,满脸怒容,杀气腾腾。
此人赫然正是此前的那名乘务老头。
他儿子?
难道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