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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余士可显得有些怯懦。
在她晚上的人格里,她听话、胆小、内向、爱思考,白天的人格里,她活泼、爱玩、胆子大。两个性格共有的一些特征,就是逻辑比较好。
她的创作期基本上都是晚上。
除此之外,她是每天早上,起床后自动切换人格,而每天晚上切换人格这段时间就比较纠结。
曾经有几次,她半夜起床,就一直有些浑浑噩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算是哪个性格。
余士可自己知道自己有俩人格,她这么多年的双重人格,已经习惯了。可以这么说,即便是切换人格的期间,她依然没啥不适,只是会纠结来纠结去。
...
陆令看着这个状态的余士可,心中的希冀顿时少了七分。
他其实也明白,要完成这两个杀人案,无论哪一个,都需要不小的力气。
前文提到过,余士可,非常瘦弱,属于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体质。
可能是多重人格对身体的负荷有些大,也可能是用脑过度,总之,余士可从体态特征上,就不太具备杀人的能力,尤其是那种大刀,她用起来会非常废力。
甚至,晚上的余士可,没有白天那种乐观,此时已经很害怕了。
出现这样的命案,金玲珑已经不得不接受治疗,现在已经安睡了。余士可作为活动的组织者,隔壁两间屋子都死了人,她又是个瘦弱的小姑娘,白天能逻辑清晰地给警察说清楚过程,已经是有些bug了!
“你不要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但是事情总归要解决,你说对吧”,陆令感觉现在的余士可,就是个很听话的小孩。
“是,我知道。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组织这一次的活动。”余士可有些自责。
“现在不说这些,你觉得,这些人里,谁有嫌疑?”陆令问道。面对听话的孩子,就直接问就是。
“我不知道,我没感觉谁有嫌疑,大家真的都挺好的”,余士可叹了口气:“韩…和姜…都是很好的人。”
“不急,一个个说”,陆令明白余士可现在的样子,但是还是那句话,余士可作为组织者,和这个事情有脱不开的关系。
余士可点了点头,一个个地聊了起来。
基本上和白天说的内容差不多,但是,细心的陆令发现了一个问题,余士可提到姜安东的时候,状态和白天出现了细微区别。
这种状态,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若不是陆令对人的心理细节把握不错,甚至都看不出来,因为此时此刻的余士可一直都是有些怯懦的状态。
“等一下”,陆令打断了一下余士可:“你和姜安东,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学同学,好朋友。”余士可有一点点惊讶,但还是没有多说啥的:“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们这么多年关系一直很好。”
“仅仅是这样吗?”陆令再次追问道:“具体情况,你要如实告知我。”
“是这样…”余士可略微低下了头。
“你喜欢姜安东?”游少华也看出了问题,主动问道。陆令连续追问,余士可的状态和白天的差距越来越大。
“我…”余士可不太想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有人说,男女之间几乎没有纯友谊,除非颜值都太低…
这话对不对咱不知道,但是能做好朋友的,起码不讨厌对方,三观又很契合,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
“如果这么说,你做的很多事情都很可疑了”,陆令表情严肃:“我建议你不要做无谓的隐瞒。”
“我…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是我这性格…姜安东他知道我有两种性格,他其实更喜欢白天的我,而我只有晚上的性格喜欢他…”
陆令和游少华面面相觑,还能这样?
不过这么一说也对,余士可的父母更喜欢晚上的余士可,乖巧且热爱学习,但是晚上的余士可不乐观、不有趣。
“所以你嫉妒韩珊”,游少华推理道,他感觉已经摸到了案子的关键。
“嗯,有一点点,晚上的时候会这样想,白天就不这样想了。”余士可轻轻点了点头。
游少华也是没想到这个“乖巧”状态的余士可这样就承认了,他还是愣了一下:“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啊…”余士可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她毕竟20岁了,说出来没啥。
“那你说说过程。”游少华问道。
“什么过程?”余士可有些不解。
“游队”,陆令附在游少华的耳朵旁说道:“她承认的是她喜欢余士可并且羡慕韩珊,不是杀人,我怀疑人不是她杀的。”
游少华感觉自己有点急了,点了点头,示意陆令接着问。
“无论怎么说,如你所说,韩珊死了,你成了利益既得者。”陆令旁敲侧击了一句。
“我和姜安东不可能的,我太熟悉他了,他也太熟悉我了。我俩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余士可摇了摇头:“韩珊死了,我俩也不可能,甚至…更不可能了…我现在还记得今天上午,姜安东那个样子,看得出来,他受打击很大很大。”
“那你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他会如此,在此之前,你也并不会预料到姜安东会这样,不是吗?”陆令并不认可余士可的这种搪塞。
“是…可是…以我和姜安东的关系,如果真的要和他在一起,我会好好和他说,我不会杀人的。而且…我其实看他俩幸福,还挺开心的…”余士可说着,就开始哭。
她太懦弱了,面对警察的步步紧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余士可”,陆令甚至相信余士可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样说可不行:“案子发生了,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既是主事的人,又是逻辑清晰的剧本杀作者。以你的了解,你觉得所有人里,谁有嫌疑?哪怕是猜想,哪怕没有根据。”
“那…”余士可身子往后缩了缩,但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我觉得那个乐乐有问题。”
“我们问了好多人,包括你说的这个人自己,他昨天晚上一直在一楼,因为打牌输的不多,酒喝的也不多,他就去了一次厕所,还是和姜安东一起去一起回来的。”陆令提醒了一句。
“对,所以…我才怀疑他…”余士可也大概记得乐乐几乎没离开过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