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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嚅咽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看他切葱花看入了神,就忘了锅里的鱼粥,那他还不得瑟死?
“不小心嘛!”半晌,她没好气的说。
冲完冷水,他依然抓着她的手背,凑到了唇边,轻轻朝上面呵气。温暖的气流缓缓拂过她的手背,就像一根不停撩拨着她心脏的羽毛,使得夏桐一阵儿一阵儿的乱。
她尴尬的想抽回手:“没事了……。”
他却不让,问:“家里有医药箱吗?得先上点药,不然会留疤。”
“房间里有,我去拿。”夏桐说。
“不用了。”他终于松开她的手:“你告诉我,我去拿。”
少了他的碰触,夏桐觉得轻松不少:“就在床头柜下的第二个抽屉里,一个深蓝色的箱子。你一打开就看到了。”
秦慕抉点头:“好。”
依照她说的地方,秦慕抉很快就找到了医药箱。他将箱子拿出来,正欲关抽屉,目光却被原本压在医药箱下的一张检验单吸引了注意。
男人的心骤然一缩,迟疑了一瞬,随即拿起检验单,看起来。
这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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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烫伤膏回到厨房,秦慕抉脸色有些不太好。替她上药的过程中,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桐终于有些察觉,不禁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没回答。上完药,他忽然问:“你最近生病,是因为什么?”
夏桐一楞,别扭的别开脸:“今晚你已经问过我一次了,我不想说,你别逼我。总之不会是什么传染病或是重大疾病,对抚养乖乖没有丝毫影响。”
“夏桐。”他抬头看她,目光中隐隐有些她读不懂的沉痛:“和我结婚,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即使——。”他顿住。
“即使什么?”夏桐好奇。
“没什么……”,他站起身,脸上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淡淡,招呼客厅里正看电视看的带劲的夏乖乖说:“乖乖,快过来吧,爹地给你煮了好吃的东西。”
“好咧!”天大地大,食物最大,夏乖乖立马小羊羊和小狼狼,投奔至资本主义美食的怀抱。
这一晚,秦慕抉没有接乖乖走,让夏桐和乖乖度过了难得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他如约来到紫荆公寓接乖乖,夏桐很舍不得,一直抱着她不肯走。在门口拖拖拉拉了近半个小时,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车子上,秦慕抉看着身边兀自玩魔方玩的开心的女儿,有些欲言又止。好久,他忽然状似不经意的问:“昨晚你是跟妈咪一起睡的吗?”
夏乖乖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嗯!”
秦慕抉将女儿抱到大腿上,圈拢住她:“那你告诉爹地,你和妈咪聊了些什么?”
“呃……。”夏乖乖想了想说:“我们聊了好多好吃的;妈咪还说过两天要带我去游乐园玩;还有我说我芭比娃娃的一只胳膊断了,妈咪说要给我再买个新的;还有我的书包……。”
“咳咳……。”秦慕抉打断她:“除了这些,有没有聊些特别点的话题?”
“特别的……?”小乖乖饶饶头,不明白。
“就是以前从来没有聊过的东西。”秦慕抉提醒她。
夏乖乖使劲的想啊想啊,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是什么?”
“妈咪昨天让我摸她的肚子,还问我想不想要一个弟弟陪我玩?我说想,但我其实更想要一个哥哥,妈咪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哥哥,非要给我生个弟弟呢?”乖乖捧着小脸蛋,很苦恼的样子。
想不想要个弟弟?秦慕抉思索,果然没错了。
房间里的验孕单,上面的名字,日期,还有乖乖刚刚说的话,都对上了。
那个女人,果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沉眸,现在他还需要最后的一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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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安心医院妇产科。几个高大男子守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外,年轻的医师看着面前这个身着黑色手工西装,俊美不凡的男人,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尼玛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气质这么好的男人啊,有木有?!
“咳咳……。”医师露出一抹谄媚的笑,问:“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秦慕抉低头,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小姐?”
医师拿过照片,左右看了看,立马就想起来了:“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我认识……。”
“哦?”他扬眉。
“这个小姐我知道,一个月前在我这里查出怀孕了……。”医师陷入回忆,说:“不过看那个小姐当时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想要这么孩子似地……。”
“嗯?”秦慕抉语调微微泛冷:“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医师重重点头:“那小姐当时和我说,她老公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趁着她上班和她的小姐妹勾搭上了床。然后她说要打掉这个孩子,还要和他离婚,让他净身出户滚蛋。还说祝他下辈子生孩子没p眼……。”【夏桐宽免泪:大姐,没p眼这么恶毒的话是你说的吧?】
‘砰’秦慕抉手中握着的原子笔应声而碎。他站起身,脸色僵的发青:“好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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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第一法庭,关于夏乖乖的抚养权争夺案,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易初站在母性的角度,阐述完孩子和母亲生活的种种有利温馨的方面,句句在条在理,赢得满场大部分人的一致认同。
接着是秦慕抉的律师——金牌律师莫升。他一站起来就对夏桐一笑:“不知道我可否问夏女士几个问题?”
夏桐看了易初一眼,见他对自己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沉下气,说:“可以。”
“听说夏女士现在住的紫荆公寓里的房子是租来的?”
夏桐点头:“是。”
“可否问一下,租金多少?”
“反对!”易初站起身,“反对对方律师提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莫升说:“我这几个问题都与本案有莫大的关系,希望法官准许我问下去。”
法官点头:“反对无效,辩方请继续。”
夏桐咬咬唇:“每个月三千。”
“那么夏女士每个月的工资又是多少?”
夏桐犹豫了一下:“每月税后差不多七千左右,年底会有分红。”
“你撒谎”,莫升犀利道:“夏女士,你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告诉大家,你那每个月七千的工作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没有了。”
“我……。”夏桐语塞。
“不仅如此。”莫升继续说:“夏女士近来一段时间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朝医院跑一次,不知道我可否问一句,夏小姐身体可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反对!”易初站起身:“反对对方律师侵犯我当事人的隐私!”
法官:“反对有效。”
莫升缓了缓口气说:“好,但从经常跑医院这件事看得出,夏女士本身身体就不太好。”他转身对法官说:“法官大人,在过往许多抚养权争夺案中,女方若是有恶性传染疾病或是其他重大疾病,影响孩子成长发育的情况,孩子多数是判给男方,希望法官与各位陪审团能小心斟酌。”
法官点点头。
易初站起身,“对于莫律师刚刚所说,我有必要为我的当事人解释一下。夏女士最近身体确实有些微恙,但绝不是什么恶性传染病或是其他重大疾病,希望各位陪审团不要被字眼误导。”
现场有了些喧闹,法官一拍惊堂木,这才安静下来:“辩方还有什么证据吗?”
莫升点头:“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份证据,也是最为关键的证据,它即将证明眼前的夏女士,是否有资格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大家都十分好奇,这最后即将呈上去的证据是什么?
呈上去的是一组照片和一段录音,正是乖乖当时被唐振邦绑架后,唐振邦打来威胁电话和夏乖乖全身被绑,口粘胶带的照片。
当整个法庭回荡着夏乖乖惊叫声时,气氛达到了顶峰。莫升见酝酿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刚刚录音中哭泣的小女孩便是夏女士和我当事人的女儿,这段录音和照片摄于一个多月前。那时候这个女孩正是由夏女士照顾和抚养。可是在这段时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当事人的女儿在夏女士照顾下,却被坏人绑架勒索,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两天,险些丢掉性命。这段经历对于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太残酷太黑暗了,最后若不是我当事人舍命去救,这小女孩只怕活不到今天。试问各位陪审团及法官,一个大意到让孩子失踪遭遇绑架的母亲,又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一个好母亲?一个为了救孩子不顾性命,最后受重伤,不得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的父亲,又凭什么连一个本该属于他的抚养监护权都得不到呢?”
现场混乱成一片,夏桐咬唇,脑子忽然有些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