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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之后,是傅睿辰将她送回了住处。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灯光的别墅,昏暗灯光下的傅睿辰眯了眯眼眸,语气里的黯然从不掩饰,“你就住在这里?”
愣了愣,余安暖斜眸扫过漆黑的别墅才反应过来,面前男人问的是什么意思,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低低道,“是啊,我就住在这里,很讽刺吧?”
明明那个男人恨她入骨,可却又将他那么愤恨的她放在他的身边,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说来也真够讽刺的!
“安暖,你别这么说,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我希望你有什么困难都能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听着余安暖略微自暴自弃的话语,满含着自嘲,他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看向她的眸光中充满了怜惜,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
而沉陷在自我思绪中的余安暖,自然也没有发现。
“嗯,谢谢你。”男人的话令余安暖心下一暖,甚至连带着冰凉的身子也泛起了温热,冲着面前的人胡乱的点了点头,心中一阵苦涩席卷而来。
在这种萧条的夜晚,唯有这种安慰的话才能让她感觉到点点的暖意。
相比于顾墨生的冷嘲热讽,傅睿辰的嘘寒问暖以及援助之手,是她在这个属于她噩梦的都城,唯一仅存的温暖。
更别说今天陆向珊出乎她意料的现身,以及那个令人莫名其妙的江宇文。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情况,将她原本还没来北城时为陆向珊制定的计划,通通都脱离了掌控。
“那你快上去吧,待会着了凉可就不好了。”深夜的风儿有些喧嚣,也有些凉意,紧皱着眉头担忧的对着面前的女孩轻声细语道。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薄唇吐出简短而满含暖意的字句。
“晚安。”
微微颔首,余安暖就转身冲着对面的别墅走去,然当她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引擎声时,一阵凉风倏地吹来,除了下半身感觉到些许凉意,上半身却满是温热伴随着专属于男人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
蓦地怔了怔,半阖眼眸,映入眼帘是男人深灰色的西装外套,猛然转身看到的是早已远去的车影。
半张的红唇微微抿紧,只有下次见面时再还给他了。
转身,抬首看着没有丝毫光亮的别墅,心下止不住的黯然,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送江语蓉回去了,甚至有可能的话,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这么想着,心底的黯然感愈加的浓重,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沉重了起来。
拿出手机找到手电筒打开,站在昏暗的光线下,凭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输入密码,等到门锁开的声音,素手一推,脚也随之迈了进去。
然,才站稳脚跟,还没将门关上,她手腕上就毫无征兆的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整个人身体向着一个方向倾斜了过去。
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出声,然唇瓣才微微张开,拽着她手腕的人似乎是料到她会这样,温热的大掌忽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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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北岸的傅睿辰,窗外昏暗不明的光线不时的倾洒在他英俊的脸上,无端地沾染着几分阴鹜。
那是在余安暖身边,从没有出现过的神情。
正逢进市区的红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入目是一张扎着马尾,眼神怯生生明明害怕极了却强装镇定看着他们方向的小女孩,薄唇微勾,阴鹜的神情软化了几分。
然指腹点进拨号键,趁着红灯之际翻找出一个号码,再伸手从纳物箱里抽出耳机带上,抬眸见已经绿灯,便发动车子缓缓驶动。
耳畔机械的嘟嘟声,让他原本有些软化的面色,倏地变得阴鹜起来,那程度比之刚刚更甚。
片刻,那端才缓缓接通,还没等那头传来声音,他便冷着嗓子开了腔,“今天你的人,是不是太放肆了!”
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直视着前方的眸光沉得泛起水光,伴随着他身上阴冷暴戾的气息,让电话那头的人都狠狠地颤了颤身子。
“我不管你怎么做,都让你的人给我管好他们的嘴巴,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既然能把他们带回来,也能把他们送回去!”
说完,也不管那头的人什么反应就径自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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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被突如其来的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泛起微微的疼。
禁锢着她的男人并不吭声,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伴随着好闻的烟草味,让她知道他是谁。
沉下眸子,被捂住的嘴巴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就连挣扎也不曾有。
身上傅睿辰的外套早就滑落在地板上,黑暗中还被男人无情的踩在脚下,甚至还用力的碾压了一番,言语间咬牙切齿的意味听在耳里却是别一番滋味,“余安暖,你当真是活.腻了,为了摆脱我的控制,就那么恨不得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嗯?”
听着男人满含怒气的声调以及夹杂着隐约的酸味,让被他捂住嘴巴的余安暖清澈的眼眸蓄满笑意和泪花,似乎是因为想要笑而笑不出来。
胸口起伏不定,颤抖的身体表达了她的笑意,却是让捂住她嘴巴和捏住她手腕的顾墨生,冷冷地沉下了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铁青着脸,本该阴冷的眼眸在黑暗中显露出黯然,然却说着与神情不符的话语,“你那么费尽心思的想要陷害江语蓉,那么费尽心机的与傅睿辰认识,不就是为了想要摆脱我吗?”
“我告诉你,就算是他答应帮你,你以为他又能有多大的本事赢得过我!”
说着,他捂住余安暖嘴巴的手缓缓松开,向下猛地改为用力的捏住她的颚骨,力道大得余安暖疼得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难喘气。
眼底隐约闪烁着水光,可黑暗中的男人却看不到!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疼得有些窒息感传来,强忍着感觉下颌要与脸颊分离的痛,她艰难的吐出淡漠的字眼,“顾墨生,你这么生气……还说不是吃醋,承认你喜欢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剑般刺进了顾墨生的心口,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疼得他涔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捏着她颚骨的手一点点用力,像是因为她的话而恼羞成怒,甚至寂静的客厅里都隐隐响起骨头分裂的声响,额角不停地冒着冷汗,余安暖只觉得自己下巴似乎要与面颊分离,双手握成拳头,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可始终也流不下来。
痛,很痛,痛得她要窒息。
痛得她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么死在顾墨生的手里。
紧握成拳头的手一点点松开,浑身散发着无力的气息,仿佛就算是现在死了她也不想再多做挣扎。
感觉到女人有着放弃的念头,紧绷的身体一点点的放软下来,捏着她颚骨的手蓦地一松,瞳孔紧缩,唇瓣哆嗦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一个后退。
原本被他抵在墙壁上的女人,没了支撑就那么顺着墙壁滑落,最后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生息——
黑暗中,仿佛就那么没了生息一般。
要不是耳边她缓慢而沉闷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跳动着,他真的会以为,她就那么死了,就那么被他……
似乎是不敢再想下去,他狠狠地震了震身躯,垂落在两侧的手狠狠地颤抖着,那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就那么席卷而上,甚至要淹没他!
凭借着窗外倾洒到地板上的清冷月光,女人就像毫无生息的瘫坐倚着墙壁,呼吸虚弱得让人感觉不到。
瞪大的双眼,耳畔是她艰难而嘲弄的语句。
“承认你喜欢我,就真的那么难吗?”
紧握成拳头的手松开又握紧,强压下心底那股苦涩到唇舌间的苦味,猩红的双眼借着月光看着面前似乎没了生息的女孩,空洞而无神的目光像是展现在他的眼前,双手颤抖着,胸口起伏得厉害。
嗓音沙哑得不像样但又是那么的残忍至极。
“想死?”
“你以为就这么死了,就解脱了吗?”
“我说过就算你死了也要是生不如死,死在我的手里!所以就算你是半死不活,我也会把你救活然后折磨你!”
听着男人暴戾到充满怒意的话,她虚弱得颤了颤指尖,唇角怎么也勾不起来,就那么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任由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打湿了面颊,以及依旧疼到窒息的下颌。
呵……
那一瞬间,她真的宁愿就那么死了该多好啊。
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冷嘲热讽,再也看不到他那满是恨意的目光,再也不用去那么卑微的活着,那该多好啊……
可老天就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看透了她想要逃避的念头,就那么紧拽着那根生命线不如她的愿。
泪水打湿了面颊,更多的是心痛,空洞无神的眼眸皆是绝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