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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面前人儿的话,余安暖眯了眯眼眸,精致的红唇微启,吐出的音节简短而清晰,却满是寒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这个时候回来就不太够意思了?
难不成,她永远别回来更好?
面前的女生似乎是被她的话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语调有些不耐且讥讽,“什么意思,现在谁都知道你的那些事,你现在回来不就是听说生哥要与别人结婚,所以你才回来捣乱的,不是么?”
女生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开着音乐的包厢让吧台的男生们很难听清。
将女孩的话收入耳,余安暖挑眉,坐直身子,唇角含笑说出的话出乎意料,“怎么,你看不惯我,就算你看不惯我还是回来了,我就是回来捣乱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捣乱?
她这么说难不成,她和那个即将与顾墨生订婚的女生认识?
要是这样的话,她就像她说的一样,她就是回来捣乱的怎么了?
那个女生被余安暖的这句话狠狠噎了好一会儿,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咬着唇瓣看着面前娇柔面容一点也没有变过,甚至还愈发美丽勾.人的余安暖深深的剜了一眼她。
她算是知道了,这余安暖就是不甘心!
没再吭声,那些女生也相续散开走到吧台与那一群男生嬉笑打闹,独留余安暖一人坐在沙发上神情淡漠。
似乎是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余安暖才蓦地感觉自己的脑仁生疼,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疲惫的鼻梁,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反正顾墨生带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听那些人无聊的冷嘲热讽么,现在笑也笑了,她应该是能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吧?
然,心底的思绪才落定,她明显的感受到身边的沙发凹了下去,鼻息间一道清新淡雅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眉心微不可见的轻蹙,并没有睁开眼,却听一道弱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你,你没事吧?”
弱弱的声音在喧闹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的细碎,如果不是离得近,余安暖估计都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缓缓睁开双眼,侧头,入目是一张清秀的面庞目光忐忑不安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会吃人一般,扯了扯唇,冷声道,“没事。”
话音落下,气氛蓦地陷入一阵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耳边再次传来那道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啊,你别介意,我妹妹她说话就是那样,有些口无遮拦……你,你别生气……”
仔细听,女孩里的语气里藏了一抹颤抖和不安,听在耳里极其的不舒服,但也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
所以,刚刚那个不停对她冷嘲热讽的女生是她的妹妹?
但凭什么是她来道歉,还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
心里这么想着,她就这么问出声,开口的语气有些薄凉,“她说出的话凭什么是你来和我道歉,你是她的谁,是她的监护人吗?”
“我……不是,我只是她的姐姐,但是……”
半晌,才听女孩吞吞吐吐的开腔,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扭头目光闪烁的睨着吧台处和其他男生嬉笑成一团的女生,脸上神情明显的挂着担忧。
她盯着女生脸上的担忧,神情愈发得冷漠了些许,开口的语调没有丝毫变软的迹象,甚至还夹杂了点点嘲弄,“既然你不是她的监护人,你为什么要帮她道歉,再说了她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错,你这样子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似乎是一晚上都在被人冷嘲热讽中,余安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小小的恶劣。
略微嘲弄的语调让那个女生的脸色蓦地变得有些惨白,贝齿紧咬下唇,漆黑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受伤。
没在理会她,就从吧台出传来一道满含嘲弄的女声,侧头正是女孩的妹妹,满脸笑意对她的正对恍如烟消云散了,“安暖,快来,我们一起玩游戏。”
嘲弄的勾了勾唇,正要拒绝,就看到原本背对她的顾墨生缓缓转头,眸光意味不明且夹杂细碎冰块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僵了僵身躯,唇角嘲弄的弧度深了深,起身向他们走去,语调听起来轻松至极。
“玩什么游戏?”
走近了才发现吧台上放了一副扑克牌,眼眸闪了闪,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看谁的点大,点数小的就喝酒,要是不介意说真心话我们也不介意哦!”那群男生自余安暖走近,就感觉到周围气场变得低了起来,僵着脸有些不自然的调笑想要活跃气氛。
“对呀,我们还想听些生哥和安暖的佳话呢!”
“就是,别提当初你们在学校那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男生们一副羡慕的神情说着话语,然话还在口中辗转,就见坐在凳子上的顾墨生蓦地起身,伸手拽着一旁神色黯淡的余安暖大步流星出了包厢!
见此,包厢里猛地安静下来,所有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大开的包厢门,若有所思!
“都怪你,瞎说什么胡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下子没想起他们现在的关系那么僵……”
在余安暖出现的瞬间,他们的思绪也被牵扯回到了过去,就连那些看起来是冷嘲热讽的话也是他们不经意间吐出。
只是当年那么一对金童玉女,一对令所有人羡慕的感情,时隔多年,那个消失多年的女孩再次出现,他们就像是回到了当初所有聚会的那样……
可不曾想,世事难料,现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生哥的身边也有了其他的女人!
再次被顾墨生拽着走的余安暖,这一次被他用力的往车里一塞,她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发动车子的,车子就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余安暖伸手拽住了座位旁的安全带,双眼看着窗外极快掠过的景象整个人紧绷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车子里静得有些可怕,双手死死攥住安全带,她不敢扭头看顾墨生的神情,但却清楚的感觉到车内的气压明显的下降。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就因为那个男生说着他们曾经……
就因为提到曾经,他就那么的怒不可遏么?
眼神抑制不住的黯淡,她紧攥着安全带的手缓缓的松开,目光有些空洞的扭头看着窗外漆黑的景象,一颗心往下沉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南城,廉租房。
“您到底是要怎么样,这都一个星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陆子枫拎着买的一袋零食走进他在学校旁边租下的廉租房,一进门就看到叶青彤披头散发的站在客厅看着他。
这是他租下来偶尔和朋友出来聚聚的房子,就因为叶青彤在这,他不得不说些其他理由让朋友信服。
可令他不明白的是,家里那么大的房子,就连余安暖走的时候都把名下的房产都给了她,她为什么不去住反倒跑到他这个破烂的廉租房来!
因为找不到她,慕笙都报了警,要是查到她在他这儿,他怎么解释?
“子枫,现在妈妈就只有你了,你要是再不帮我,那我找谁去呀?”只见,披头散发的叶青彤蓦地坐在地上,面色憔悴不已看着陆子枫的眼睛都是红血丝,说出口的话满是无助。
话音刚落,陆子枫就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眉头紧蹙。
这是她到他这里来,说的第二句话。
除了第一天找上他时,说了一句,让她留宿一晚。
除此之外,不管他每天问些什么,她都不会回答他!
一时间,陆子枫的心底满是疑问,如果是真的有困难,她为什么不和余安暖说,不去报警又或者以此为理由让顾家帮她之类的,而是找上他?
可,当他知道那是些什么麻烦的时候,他才察觉自己到底招惹了多大的麻烦。
“嘶——”
因为没有系安全带,男人突然的一个急刹车,让余安暖整个人身体毫无征兆往前倾,额头撞上了身前的收纳箱,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
然而,让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车门便被拉开,男人温热的大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脚下步伐还没站稳,她就再次被男人连拉带拽的冲着不远处的乳白色别墅走去。
输入密码,开了门,摸着黑开了客厅的灯,她就被男人狠狠地甩在沙发上,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一系列的动作让余安暖大脑一阵当机,瞪着大眼看着他一脸的茫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纤细的脖颈蓦地被男人滚烫的大掌紧紧扼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意外得带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凉意,就像男人冰冷刺骨的话一般。
“你别以为他们那么说说,你就以为你在我这里还像当初那么的值钱,你想都别想!”
余安暖说不清自己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还是怎么,就那么瞪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才听到聪男人精致薄唇里吐出的话一般,瞳孔紧缩。
值钱?
什么值钱,什么叫像当初那样值钱,当初怎样?
难不成,在他的眼里曾经她就只是属于一个价值观的东西?
“顾墨生,你是不是神经病!”
好不容易才将他话里理解了,余安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扑腾着双手和腿脚将压在身上的顾墨生用力的倒到一边,本能的坐直身子往沙发里退了退,睨着面色阴鹜的男人,颤了颤身躯!
她以为,就算他再恨不得她死,也不至于到了听到别人讨论他们曾经就一脸厌恶的模样!
可她以为的哪里是她以为的!
现在的顾墨生,哪里还是曾经的顾墨生,就像现在的她,何尝哪里还会是曾经的她。
更别说,现在的他们处境相距那么大,而他的身边也有了其他人,那个她没见过的女孩。
顾墨生的眼睛眯了眯,双手撑着柔软的沙发起身,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深谙的眼底满是阴沉。
甚至还有着明显的暴戾气息从他的体内溢了出来!
“我神经病?”重重地咀嚼着这四个字,一字一句的话就像是从嘴里硬生生的蹦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是神经病,那你又是什么?!”
“这么千方百计接近我,让我帮你的你又算什么,那你岂不是比神经病还神经病!”
余安暖听着男人冰冷而嘲弄的话,红唇动了好几次,愣是没说出一句话,耳边全是他低沉暴怒的声调。
以及那一副,想要把她撕碎的模样!
“你再看看你今晚,你这幅模样不就是想要攀高枝吗!”望着女人在水晶灯灯光倾洒下苍白的小脸,唇角一抹冷笑溢出来,“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徐总对你打什么主意,他刚刚还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你给他,你说,你是不是.贱!”
说着,顾墨生微微倾身,大手就去扯了余安暖本就开了一个口子的吊带,轻轻一个用力,带子就断了,明亮光线下白皙肌肤旁的抓痕愈发的清晰,刺眼!
像是被抓痕刺.激到一般,男人的双眼猛地变得猩红起来,大手倏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一点点用力,说出的话尖酸刻薄。
“你说,你是不是.贱!”
“只不过才一个晚上,你就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徐总,是不是以为只要爬上他的床,你就可以远离我了?”
“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每说一句话,顾墨生捏着余安暖小巧下巴的手就一点点加重力道,甚至到了最后余安暖疼得脸色发白,瞪得圆圆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脑海里徐用那句话不停地浮现,“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开口跟顾总要你,他也会二话不说的就同意!”
下颌紧绷着,余安暖只觉得自己心底沉甸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眼底满是寒意碎冰的男人,清澈的眼底明显的划过一抹受伤,开口的语气夹杂小显而易见的颤音,“顾墨生,你真的是疯了!”
说着,她唇瓣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想到不管她说什么,到最后都会被他嘲弄,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然而,她的态度看在男人眼里更像是怒火的催速剂:“我就是疯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就是想摆脱我的控制所以想爬上……”
清楚的感觉捏在下巴上的力道愈发重了,疼得余安暖连话也说不出,咬了咬牙关,在男人暴怒的眼神下径自打断他的话,笑得一脸妩.媚,“是,我是想爬.上他的床!”
“所以,你这是吃醋了吗?!”
“就因为我想爬上其他男人的床,而不是你的床,所以你就吃醋了,对不对,顾总?”
顾墨生的身体猛地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狠狠地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将她再次用力的推倒在沙发上。
男人的力道很重,即便沙发是柔软的,余安暖还是被震得懵了懵,而随之而来是男人一副冰冷嫌恶的表情。
“呵,我吃醋,余安暖,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就算你想爬上我的床,你还看我想不想睡.你,你别忘了,上一次,我都嫌脏,你以为我还会碰你第二次?!”
说完,在余安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猛地传来一声巨响,回过身客厅里早已没了顾墨生的身影。
微微侧头,只见楼上他的房门紧闭,下方缝隙有点点光亮泄出,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她依旧清晰的能感受到从里面传出的低气压,狠狠地颤了颤身子。
双手紧紧的攥住裙摆,将头埋进膝盖,清澈的眼底点点水花闪现,连带着喉咙泛起生疼呼吸都喘不过气。
那么一瞬间,她从没那么的后悔跟随他来到北城。
那么一瞬间,她真宁愿死的不是陆志远,而是她自己!
那样的话,是不是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然而,那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三日后,不知道是因为和顾墨生争吵过后,他忘了交代她去老宅做事还是怎么,反正自那天后她已经快一周没见到他了。
由于心情不好的缘故,她也没有主动去老宅做事,她又不是有自.虐倾向,老宅也没人催她,她也乐个清闲。
然而,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往往越是烦人的事情就找上门!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彻寂静的别墅,正窝在沙发上看着财经频道的余安暖,精致的眉骨皱了皱。
多年的习惯,让她每天不得不坚持看几个小时的财经新闻,就连到了北城不再管理公司也不例外。
急促的铃声吵得余安暖没了心情再看下去,起身有些烦躁的穿上拖鞋往玄关处走去。
透过门口的监视器,她看到门外是那天在所谓的班级聚会上,不停对她冷嘲热讽的女生。
江新柔。
时隔多年,余安暖压根不再记得他们的名字,只是那晚过后无端得突然想起来。
初中与她关系还不错,时常跟在她身边跑的小女生,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接触顾墨生。
只不过那时候的顾墨生每天忙着做试题,忙先应付即将来临的中考,除了放学照例来接她回去,两人玩玩游戏,其他时间,连她也很少和他一起玩。
更别说她们。
一想起顾墨生,那天晚上的情形就历历在目,目光微微黯然,睨着监视器里的江新柔眼神有些泛冷。
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她的人,突然找上门来,怎么可能会有好事。
似乎是闲得无聊,余安暖也想知道她想耍些什么花招,便开门放了她进来。
门一开,江新柔见开门的是余安暖,微不可见的愣了愣,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错愕,却是掩饰得很好的欣喜开腔。
“安暖,我就猜你在这里,你和生哥关系那么好一定住在一起,果不其然我猜对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嘲弄的勾了勾唇,余安暖直接步入正题,故作疑惑的出声。
“有事,这不是你才回来,我们大家都想着要不要给你举办一个欢迎派对,可想了想,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所以我们几个女生就自作主张的给你办了一个茶会,就在我家,所以我是负责来接你的!”
话音刚落,江新柔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住了余安暖的手,一副兴高采烈全盘为了她而打算的表情。
“茶会?”
愣了愣,余安暖有些弄不清她的来意。
“对呀,你放心,就我们几个女生,没有其他人,就连生哥我也没有告诉呢,走吧!”狭长的眼角一抹光亮划过,没有给余安暖任何的反应就想要拽着她出门。
“这样啊,那你等我换衣服!”
用力的挣脱出,余安暖唇角上扬轻声道,嘴角浅浅的笑意愈发地深了几许。
茶会么?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不是她想要把别人往坏处想,而是这么多年不回来,即便是当初有点关系的人,现在也生疏了起来。
更别说,还亲自给她办什么茶会,这种多此一举的举动看在她眼里,只有说不出的恶心和阴谋。
车内,江新柔拉着余安暖的手臂东说西说,丝毫不给她任何的停歇机会,那模样却是提前暴露了她别有用心的一面。
余安暖只是唇角微微上扬并不吭声,任由她故弄玄虚。
江家在北城也是有点名望的家族,常年与顾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说起来也算还可以,但还没好到江新柔能知道顾墨生的私人住所在哪的地步!
所以,江新柔能找到顾墨生住所,绝对和其他人有关!
或许,温以蓝?
果不其然,到达江家的时候,上了顶楼就看到温以蓝和一帮名媛站在护栏旁谈笑。
看到她来那些人立马围了上来,簇拥着她走到圆桌旁指着那些精致的茶点,一一介绍。
那模样,仿佛余安暖没见过那些东西一样!
她们的态度余安暖也懒得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们不停的介绍,最后一群人惬意的品茶说着一些无聊的家常。
很久没接触过这些氛围,余安暖有些不习惯,独自站在护栏旁吹风,睨着江家的建筑微微失神。
只因为,江家的建筑与原来的余家极为相似!
“安暖,你今天怎么回来,墨生知道你来吗?”
倏然,身后传来温以蓝略微沙哑的音调伴随着些许意味深长,还没开口,眼角余光就看到楼下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群结对进入。
到了最后,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驶进院子,从她的角度明显能看到副驾驶座,坐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顾墨生……他怎么回来这里?
而且,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