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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一芸上前狠狠一脚就踢在夏侯祯小腿上:“你丫的,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夏侯祯闻言,看了沐一芸一眼:“我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比你们都看得开,想得透切。我可不认为区区一个万兽窟就困得住玄衣。”
因为相信玄衣没事儿,所以他没有其余人这么担心,这才有了心情和楚儒唠嗑几句。
楚儒看向他们,又想了想玄衣的事,他随即说道:“难怪他离开之前会和自己说指不定他回不来。”说完后,他拿出了一个锦盒:“这东西是他留下来给我,让我转交给阿翎的。”
沐一芸很想让楚儒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可玄衣指定这是给姐姐的东西,若是他们打开来看,这是不尊重人的行为。这一点,她是做不到的。所以,就算心里痒痒的,她还是忍住了。
玄衣没能回来,大家情绪都很低落。南门胤得知消息时从岑家赶了回来,他进入院子后便看到站在树底下的临渊,他走过去询问事情的原委。
临渊把在万兽窟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君翎得到金灵珠的事。他甚至没有告诉君翎他们,在万兽窟里君翎昏迷不醒时北浅陌忙着照顾君翎,他却把沐一芸等人脑海里有关金灵珠的记忆全都消除了。
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他和北浅陌以及君翎知道。
金灵珠,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要不然只会给君翎带来灭顶之灾。北浅陌想不到这些,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君翎因为一颗珠子招惹来麻烦。所以,他需要为她把一切的危机都清除了。
南门胤听了后,深深叹息一声:“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玄衣那个人,可是说对君翎很忠心了。现在突然出事了,也难怪君翎会受不了。
临渊淡淡说道:“在进入万兽窟时他们就应该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君翎不是软弱的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说起玄衣,他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大家进入万兽窟后都可以碰到,甚至一些不认识的修炼者他们都碰到了。唯独玄衣,一开始就未曾碰到他这个人。就好像他这个样在进入万兽窟就彻底消失一般。
南门胤闻言,看了一眼临渊,呵呵笑着说道:“有眼光的小子。”
君翎醒来了,第一时间就打开楚儒给她的盒子,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锦盒里装着的居然是玄衣的命牌。命牌完好无缺,还散发着盈盈亮光。这是表示命牌的主人活得很好,很好。
“天啊,居然是玄衣的命牌。”夏侯祯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难道说他知道自己进入万兽窟会出不来,所以把命牌留下来了。”
君翎也震惊极了,想不到玄衣会把命牌留给自己。要知道,修炼者的命牌就等于是他们的性命。把命牌交给对方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也交到对方手上,若是君翎想要杀玄衣,现在只需要凝聚玄力把命牌捏碎,那么玄衣必死无疑。
这样重要的东西,除了交给最重要,最信任的人外,一般人是碰都碰不得的。
君翎眼眶微红,心里发苦,玄衣要多信任自己才能做出把命牌相交的决定?
她轻抚在命牌上,低声呢喃:“玄衣,我必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等着你回来。”
北浅陌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柔声说道:“命牌显示玄衣很好,这一下,你应该放心了吧。”看到她无精打采的,他心里也觉得有点难过。
难过她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糟蹋自己,难过她为了别的男人心疼,为她的难过而难过。有时候,他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曾经那个无欲无求没有软肋的北浅陌哪里去了。
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得患得患失,心里虽然酸涩,却该死的觉得甘之如饴。
难怪有人会说爱情是穿肠毒药,以前觉得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傻,现在自己却身处当中无法自拔。
君翎抿唇,随即朝着大家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完后,她看向楚儒和南门胤:“师父,南门叔叔,现在皇城的情况如何?”
“一直都很安静,自从你们进入万兽窟后,那个邪修也像是失踪一般,从未出现过。”南门胤缓缓道:“君逸龙一直有监视国师府,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幕后之人一定在计划什么重大的阴谋,目的没有达到,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君翎淡淡说:“和文王商议一番,再严查西海域这些皇族,肯定还有漏网之鱼,或者有谁一直隐藏得很好。”
“做过的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再查就是了。”北浅陌看向君翎:“这件事我们会查了,你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万兽窟里遇到的那些事告诉自己,小东西还太弱,她需要争取时间闭关修炼。
“雪狼一直没有回来吗?”君翎拉了拉他的手表示自己没事,既然离开了秘境回到现实生活中,那么他们会遇到的事就有很多很多。总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大家扛,她自己却当一个甩手掌柜。
南门胤和楚儒都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雪狼回来。
君翎冷笑:“看来,对方留着雪狼还有大用呢。”
她倒要看看这藏头藏尾的家伙到底是谁,居然可以切断自己和雪狼的联系,而且还无所不用其极的在背后出阴招。
大家说了许久的话才纷纷离开,等到他们都走了后,君翎才想起还有一个人:“轩辕冥居然闭关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
北浅陌笑笑:“也许有机缘,出来后必定会脱胎换骨。”
君翎讪笑:“为何我没有这样好的机缘,到现在还是四阶玄皇。”进入一次万兽窟后,她发现身边的人除了杜熠外,都比她高了。
就连夏侯祯,现在都是五阶玄皇了。
从万归湖分开后,他们一个一个都像是开挂一样。
北浅陌听了后哈哈一笑:“你别急,修炼的事需要徐徐图之。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何必拿自己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皇城,一处宫殿里:
一个穿着黑色绣金边长袍的男人看着自己手中碎裂的命牌,眼神变得森冷可怕。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属下瞬间感觉到整座宫殿的气温都在不断下降,不断下降,瞬间功夫,他们如坠冰窖。
男人紧握着碎裂无光泽的命牌,双手放在身后,淡淡开口:“北域的人全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