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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然双腿打颤,虚弱下车,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到了。
一连坐了两天两夜的车,她真的要吐了,傅邵勋开车很稳,没有分毫颠簸,但也架不住坐在椅子上坐上两天两夜。
“邵勋,你……你开车开了这么久,不累吗?”安欣然嫉妒地问,傅邵勋跟没事人一样,精神倍好,拍拍衣服,站在她面前。
傅邵勋淡撇她一眼,轻叹说:“平时让你运动跑步,你不听,才两天就不行。”
安欣然嘴角抽搐,看着傅邵勋站着说话不要疼。
以为谁都跟你要变态啊!安欣然在心里滴滴嘟嘟一声,气也缓过来了,拍拍手,挺直腰板,赌气般的哼一声,拿上车的背包大步往前走。
傅邵勋宠溺地摇摇头,紧跟拿上行李,走在安欣然的身后。
“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这里比图片上要好看上十倍。”安欣然兴致冲冲东张西望。
绿油油的大草原,天边的蓝天白云,中间只隔一条线,两种相应,就像天上和地上融一体,形如一幅美画。
大自然的空气更是新鲜,安欣然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张开双手,感受风呼啸而过的气息,真舒服。
“继续往里走,先找个酒店,休息下,再出来玩。”
安欣然听着傅邵勋的安排,重重的点点头,她现在是腰酸背痛,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走过柏油路,前面出现一条泥石路,这路似乎只打到一半就停下来,没有再继续打下去。
“这路为什么不打完?”安欣然在傅邵勋面前向来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往后在看了一眼,跨步踩上石子。
“云南是最近几年刚发展起来,以前是穷山僻野,没有任何资金来源,应该是没有经费了。”傅邵勋平平淡淡地解释。
安欣然还是疑惑,“不应该啊,我上金融课的时候,有一堂课上,就有关于云南的经济发展,不是说很重视……”
安欣然熙熙攘攘说完,小心翼翼地走着。
“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着那么简单,人都是贪婪的,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一样的本性。”
傅邵勋说地习以为常,安欣然听得懵懵懂懂,但似乎很懂。
走了一段路,出现喧闹的集市,远远望去,很多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安欣然与傅邵勋并排齐走,悄悄问:“邵勋,你是不是有错路了,这里是哪里?”
“香格里拉。”傅邵勋蠕蠕薄唇。
安欣然微怔,这么快就到香格里拉,还以为也就只能在云南市里看看,或者在大草原上骑骑马,竟然直接就来了这里。
“据说,这里有个庙,很热闹,每天上香求缘的人很多。”安欣然憧憬道,她要多拍几张照片给李琪琪看,回头带个纪念品。
那个小妮子,一定会嫉妒她!
安欣然和傅邵勋一句有一句搭着话,找到了一家酒店,与其说酒店,在大城市里也只能算上是宾馆,住宿条件设备都只是一般般。
安欣然不着痕迹,悄然看了眼傅邵勋的眼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的了这种坏境。
“别把我想得那么娇贵,世上最苦的坏境我也受过。”傅邵勋提着行李往上走,似乎不能忍受安欣然把他看扁,回头解释,语气暗藏小傲娇。
安欣然语塞,她怎么又给忘了,傅邵勋当过兵,这点苦简直是小儿科啊。
晚上的集市比白天更热闹,安欣然站在窗口往下看,各种各样没看过的节目,有羹火,有一群人围着一起欢歌笑语。
“今天是当地人的节日,我们运气算好,一来就遇上。”傅邵勋站在身侧,跟着安欣然的视线往下看,语气依旧平淡。
安欣然小小翻翻白眼,也就只有她能受的住这种语气,要是别人早就甩手的走了。
“换套这件衣服?”傅邵勋将手上的衣服递在安欣然眼前,询问道。
安欣然视线放在衣服上,安欣然眼睛瞬间放光,苗族的服饰,银色头饰,激动拿起衣服,就跑进卫生间,喊道:“邵勋,你有没有给自己准备一套,也换上。”
傅邵勋没有回答。
安欣然贴耳靠上卫生间的门,没听见任何动静,傅邵勋是出现了吗?
安欣然手上的速度加快,换好衣服,紧急出来,看到傅邵勋坐在桌前,盯着电脑,连她出来也没有看到。
“公司的事情不都交给傅父了吗?”安安欣然撇撇嘴,理着自己身上衣服,还差帽子没带上去。
傅邵勋缓缓抬起头,黑眸闪过一丝惊艳,他一直知道安欣然很适合穿白色衣服,干净清爽,而眼前这套苗族服饰,以白色夹着天蓝色,白里透红的肌肤,如玉雪般的臂藕,点点樱桃小嘴,魅惑,干净,矛盾的感觉集于一身。
安欣然被傅邵勋一动不动盯的很不自在,正要转过身,躲过视线,突然间,手挽被抓住。
“啊!”安欣然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掉躺在傅邵勋的怀里。
“在你老公面前,还害羞吗?”傅邵勋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安欣然的脸颊的轮廓,灯光照应下,安欣然红透整张脸,视线闪烁,竟显得很不真实。
“你……你……”安欣然心跳加速,说话结结巴巴。
傅邵勋缓缓靠近,安欣然受不了这种被压迫的气氛,激动一把催开傅邵勋,逃离他的禁锢范围圈,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再不出去,节目都要结束了。”安欣然打开房门,快步跑出去。
傅邵勋轻笑摇摇头,起身,紧跟出去。
“哇塞,你看那个人跳舞真好看,你说是不是啊?邵勋。”
安欣然托腮看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跳着美妙的物资,婀娜小蛮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每一个回转,都会看向她们,不对,是看向她身边的人。
傅邵勋听着安欣然酸溜溜的语气,伸手搂住她的小腰,咬上她的耳边,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你。”
视线冷冷的警告的看了一圈周围如狼的眼睛,傅邵勋后悔让安欣然穿上这身衣服了,太引人注目,让他想把她给藏起来。
安欣然被傅邵勋冷不丁的情话,抖抖身子,往后退几步,摸上傅邵勋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或者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从实招来。”
安欣然微眯眼睛,似乎傅邵勋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丫头,这些事情你可以回房间慢慢审完,在大众之下,给我一个小小的面子,好不好?”傅邵勋说的可伶兮兮,安欣然也不好在不依不饶。
冷哼歪过头,继续逛起市集。
这时,有个年轻的男子上前手捧着哈达在安欣然面前,脸上有可疑红云,微低着头,说:“美丽的姑凉,请你收下我的心意。”
年轻男子说的是云南方言,他看安欣然穿着苗服,以为是本地人。
安欣然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就听不懂,不过她唯一知道的是,在少数民族中,送哈达,是种祝福,她一边求救似的看向傅邵勋,想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边正要接手哈达。
傅邵勋黑脸一掌拍下安欣然的手背,安欣然吃痛瞪向傅邵勋。
只见傅邵勋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年轻男子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你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害怕。”安欣然好奇的问。
傅邵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把扯下,她的腰带。
“哎,你干嘛啊!我的腰带!”安欣然伸手就要抢。
傅邵勋随手就扔进垃圾桶,“我拿错腰带,给你换根。”
“什么叫拿错?”安欣然很不满地问。
“这根腰带是末婚女孩才带的,你是我的妻子,早就不是末婚。”
安欣然那听出傅邵勋醋意,咯咯地笑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是外来的客人吗?”一声银铃般声音在安欣然身后响起。
安欣然转过身,看是那个跳舞的女孩,头上戴着苗族特有的帽子,不同她的白色,女孩身穿大红色黑丝花纹服饰,腰间紧紧系着一根紫红色的腰带,华丽秀气,十分可人。
更让安欣然意外的是,女孩说的是普通话。
“是,我们外来人,正好碰上你们的节日。”安欣然有礼貌的回答。
谁知,女孩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而是裂开嘴,露出小小的牙齿,轻快的向傅邵勋打招呼。
“嗨,我是拜尔娜。”中文没有学好,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有些不利索。
傅邵勋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虽然受到冷漠,但拜尔娜更加崇拜傅邵勋,觉得他很酷,更加热情地想要跟他聊天。
一旁被冷落的安欣然,绞着手指头,东张西望,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傅邵勋黑线拉下,看安欣然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点都不生醋意,心升起气,跟拜尔娜搭上几句话。
原本安欣然是很放心傅邵勋,她十分相信傅邵勋的人品,不是那种,见色起义的人,可眼前是什么情况啊!竟然主动搭理。
安欣然胸口的小火苗蹬蹬升起,往前跨一步,挡在两个人中间,打断了,说的起劲的拜尔娜。
拜尔娜有神的眼睛,不高兴地看向安欣然。
安欣然双手搭上傅邵勋的胳膊,和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冒昧问下,我和我老公是来度蜜月的,请问这里有什么比较好玩的地方吗?”
拜尔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向两个人,水汪汪的眼眶浸满眼泪,嘟起嘴,手遮住眼睛,逃走了。
安欣然更懵了,她欺负她了吗?
“老婆,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还有气人的本领也很强。”傅邵勋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附在安欣然耳边轻说。
这是夸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