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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门口,看看表刚好两点。秦悦在门口也等了她几分钟。
她从车上下来,秦悦看着她:“许久不见你这样收拾自己,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了。”
顾桑榆瞟了她一眼,秦悦也化了淡妆,穿着一身橘色收腰长款外衫,很是靓丽。
见顾桑榆看着自己,她坏笑:“果然还是小三激发了你的斗志,桑榆,你应该像从前那样好好打扮自己。”
顾桑榆挽了她的手:“你后面半句我听进去了,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多收拾收拾自己的仪容仪表,免得你和木杉嫌弃我一脸的黄脸婆相。”
秦悦推开旋转玻璃门:“我什么时候和木杉嫌弃你了,嫌弃你的可只有木杉而已,我可从来都没发表过意见。”
“每次你看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顾桑榆边走边说:“你的眼神赤裸裸的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嫌弃,就差没直接表示你不认识我了。”
秦悦笑出了声:“谁让你每次一个破牛仔裤一件T恤就来聚会的?我以为你今天也会像我们三人小聚那样,随便套个外套就出来呢。”
顾桑榆斜眼问:“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秦悦不吝赞美:“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说话间就到了包厢门口。
服务生替她们开了门。
里面满满当当做了二十来个人,大家都看着门口的顾桑榆和秦悦。
全都是老同学,有些虽然同样在叶县工作,但私下没什么交集,所以见面也少;有些在路上偶尔还能碰到的,朋友圈里也会留言,偶尔闲聊两句;还有些就像班长这样的一出去就是四五年,确确实实几年难得见到一回的。
顾桑榆看大家目光集中在她和秦悦这里,哈哈一笑:“看来是我和秦悦来晚了,大家都很准时。”
“是桑榆啊,来来来,坐这里,”班长招呼她两过来,服务生替她们摆上餐具:“刚才还说你们呢。”
“哦?”秦悦问:“说我们什么了?”
“说你们再不来就该罚酒了。”班长给她两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那可不行,”顾桑榆争辩:“我两可是踩着点来的,正好两点,不多不少。”
桌上有人起哄:“桑榆还是这寸步不让的性格,一点亏都不肯吃。”
顾桑榆斜眼看着文鑫,想到上学时候他最喜欢和她斗嘴,问:“怎么了文鑫,又想吵架了?”
文鑫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哪儿吵得过你。”
众人哈哈一笑,说起了上学时候的往事。
昔日的学习委员央美问了句:“唉,桑榆,怎么没见高湛跟你一块来?”
班长声音洪亮:“是啊,桑榆,高湛也是咱们一届的,这不应该啊,你怎么没把家属带来。”
顾桑榆看到韩雁声正和旁边的简洁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对着班长笑了笑:“他呀,来没来现在可不能问我了。”
秦悦在下面捏了捏她的手。
顾桑榆朝韩雁声那儿递了个眼神:“高湛来不来,应该问雁声。是吧,雁声?”
席间突然安静了,央美也挺尴尬,本来是想开开顾桑榆的玩笑,这一问还问出事来了。
韩雁声见大家都齐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她这里,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问:“怎么了?”
班长尴尬的咳了声:“咳咳,那个,桑榆开玩笑呢,是吧,哈哈——”
“我没开玩笑呀,”顾桑榆脸上笑着,眼神却没什么温度:“刚才央美问我高湛怎么没来,我说高湛来不来,应该问你韩雁声啊。”
秦悦心道还真是来怼小三的,喝了口茶装作好奇的样子:“是啊,雁声,你家高湛怎么没来?”
“他……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挺忙的吧。”韩雁声眼神闪了闪,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众人看这情形,心里已经脑补了起来。
好一出狗血大剧啊!
班长出来打圆场:“来来来,大家来碰一杯,为了这短暂的相聚。”
顾桑榆瞟了眼韩雁声,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央美看韩雁声神色颇为不自然,结合刚才顾桑榆说的话,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见大家都三三两两自己凑到一起,她也端了酒杯,走到顾桑榆旁边:“来,桑榆,我敬你一杯。”
“今天难得相聚,你说平时虽然咱们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见面的机会真是太少了,”央美感叹道:“虽然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但我们的同窗情谊是不会变的。刚才我说话没个分寸,你可千万别怪我,我向你诚心道歉了。”
“怎么会,为了这份情谊我也不能这样小气啊。”顾桑榆微微一笑,举起杯一饮而尽。
秦悦呆了呆,那可是一高脚杯的白酒啊,这个傻桑榆,就算酒量再怎么好也禁不住这样的喝法啊。
央美也愣住了,见顾桑榆喝完并没什么异样,心里直叹其还是和从前一样豪爽:“我可不像你酒量好,我喝一半吧。”
顾桑榆哈哈一笑:“随意就好。”
央美拉着她说了些平时工作上的事,正说着那边韩雁声和班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来来,我们敬了一圈了,轮到你两了,”班长笑呵呵的:“雁声也说要敬桑榆一杯,不如这样,桑榆,你就和雁声喝一个,毕竟几年的同窗嘛。”
“班长敬酒,我自然不能推辞,”顾桑榆温柔一笑,又斜了眼韩雁声:“但她嘛,恕不奉陪。”
央美刚想插嘴,旁边的秦悦拉了她一下,附过身轻轻在她耳边说:“看戏就好。”
韩雁声本来端着半杯白酒,听顾桑榆说完,脸色一白,主动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满白酒:“桑榆,看在我们多年的同学份上……我、我向你道个歉——”
说罢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皱着眉喝了一大口,热辣的白酒刺激着她的味觉和嗅觉,被呛得一阵猛咳。
抬起头看顾桑榆还是神情不变,又两口喝完,举着空杯:“桑榆——咳咳——你别生气了——”
“道歉?不生气?”顾桑榆指着桌上的另一瓶未开封的白酒:“要我不生气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这瓶白酒喝完,我就不生气了。”
班长冲她使了使眼色,顾桑榆不理他,定定的看着韩雁声。
刚才一直坐在韩雁声身边的简洁看这边气氛不对,走过来听顾桑榆让韩雁声把那整瓶白酒喝完。相对于顾桑榆的咄咄逼人,她自然天平就倾斜向了默不作声的韩雁声那里,当即帮她说话:“顾桑榆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欺负雁声?”
“我欺负她?你以为你旁边的韩雁声是吃素的吗?”顾桑榆冷笑一声:“她要是真吃素,就不会只用了两个月就爬上了高湛的床。倒是我小瞧了你,真是玩的一手不要脸的好把戏。”
韩雁声脸更白了,眼泪说流就流:“桑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