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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极致的在乎
黎宁远扫了一眼,默默的背过身走到书架旁,他本来是想拿本书假装自己有事在忙什么都没有看到的。
可到底是那慕画面太扎单身狗的心,他的手一个不小心,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如此醒耳。
黎宁远手骤然一抖,心道完蛋了。
陌念这才发现有人,立马脸上就烧了起来,她用力去推顾遇年。
男人似乎是笑了笑,最后重重亲了一口就松开了陌念,陌念悄悄的绕过顾遇年的身形,她顾遇年身后看了一眼。
后面是没有人的,陌念找了半天才在书桌旁看见了蹲下拿着书,身形僵住的黎宁远。
“你————”
陌念瞪着顾遇年,有人还要抱着她亲,多不好意思啊。
顾遇年伸手捏着陌念的下巴,“你刚才说什么?”
陌念压低声音,“我说有人你怎么不说啊?”
“不是,你抱着我的时候,说什么?”
陌念还认真的去想了一下,她说了什么。
其实她总共就没有说两句话,所以当然记得,她说的是‘老公,我爱你。’
顾遇年一定是听到了,现在却要她重复。
陌念抿了抿唇,瞪了顾遇年一眼,“我没说什么,奶奶还在楼下等我,我要走了。”
她转身就要跑,顾遇年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回来。”
他把陌念拉进书房里,然后关上了门。
黎宁远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进了书架里,他脚步挪动着要朝外面走。
顾遇年却开口,“事情做完了?”
“没,没有……”
可是顾少不是要,他难道不是应该回避吗,难道蹲在这里吃狗粮?
顾遇年坐在椅子上,他抱着陌念,把玩着陌念的手指,跟黎宁远说,“继续。”
黎宁远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继续汇报一些公司上的事情。
陌念刚开始脸有些红,挣扎着要从顾遇年身上下去,但被人抱的很紧,没办法逃开。
最后在顾遇年有条不紊的处理事情和公事公办里,她又放松下来,整个人听得昏昏欲睡,这些东西她也不是很懂,什么股票金融之类的,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陌念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说,“我饿了,我起来还没有吃早餐。”
男人低头看了看腕表,“这么晚了还吃什么早餐,吃午饭吧。”
为什么不放她走啊,非要抱着她。
陌念硬是忍到了11点多,上午的汇报才算是结束,顾遇年牵着她一起下楼去吃饭。
陌远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
见陌念下来,他走过来,“姐,姐夫。”
中午吃过饭,顾遇年带着她和陌远一起出去滑雪,奶奶嘱咐他们玩的开心。
临近年关,顾遇年其实很忙,滑雪大多数时候都是陌念跟陌远尝试着玩,他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接。
晚上回去的时候,顾遇年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让司机把陌念和陌远送回去,而他自己则下车了。
医院。
顾遇年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拿着加急的报告单,很遗憾的告诉顾遇年,“没有一个配上的,很可惜。”
顾遇年的神色很淡,看不出来他有多失望,更多的是无动于衷。
他拿过资料,看了看。
医生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配型库找到的唯一和您父亲匹配的肾脏,女性,现居云城,名字叫苏敏。”
“苏敏?”
顾遇年拧眉,结果医生手里的资料去看。
医生点了点头,又说,“她是在五六年前做的配型,是想救她的母亲,但是很可惜没有匹配上。所以在医院留下了资料,有些幸运,和你父亲匹配上了,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捐赠。”
医生顿了顿又说,“病人醒了,说要见你。”
顾遇年翻着苏敏的资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一会突然问医生,“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匹配者信息?”
医生点了点头,“所以他指定,一定要见你。”
顾遇年放下资料,他换上无菌服进了重症监护室,顾行建一夜之间头发都花白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他带着氧气罩,身上插着管子,维持着他苟延残喘的生命。
顾遇年站在病床前的时候,他好似还在睡,有护士喊了喊他。
他嫉妒痛苦的睁开眼睛看着顾遇年,随后沙哑也小声的男音,“小年。”
他很费力的才偏头,看向站在床头已经长的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他眼中像是闪过什么,伤痛亦或者是愧疚自责。
只不过那些对于顾遇年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但看到顾遇年那么冷淡的眼神,顾行建又闭上眼睛,艰难的呼吸了两口。
“你想见我,什么事?”
顾行建沙哑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的嗓音,“我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做梦,梦到很多年以前,你母亲……”
顾行建或许是出自肺腑又或者是要打感情版。
惹得顾遇年突兀的冷笑了一声,不耐烦也不客气的嗓音,“我走了。”
他不想在这里听一个恶贯满盈的男人在他即将临死的时候,做的虚假的忏悔,是想要得到什么?
原谅吗?
不觉得可笑吗?
见顾遇年要走,顾行建又慌忙的说,“我手里还有顾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你肯救我,我就把它全部都给你。”
怕顾遇年听不清一样,他激动的手用力撑着身下的病床,沙哑嘶喊了一句,“是全部都,都给你,咳咳咳咳————”
他的用力让他整个人快要喘不过来气一样,粗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像极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苟延残喘。
过了好久才慢慢平静。
顾遇年快走到门口了,随后却像是想要求证什么一样,他转身。
极冷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顾行建,“你见过苏敏了,她和你提了什么要求?”
“不是很难,对你来说,很划算……”
顾行建说着又轻轻咳嗽了一下,他抬眸看着顾遇年,眼神里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像是惧怕又像是憎恨,甚至还有几分愧疚和极致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