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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动弹了一下跪了尚久的双腿,只觉得一阵酥麻猛地袭过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闷哼起来。
“刘姨娘,大小姐,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
清秋冷着眉头将在树林间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一通,还未说完便被谢云欢给喝止了住:“你的意思是,柳姨娘不愿回府,想要逃走?不可能!”
谢云欢的一句下意识之词愈发让刘氏心烦。
有没有让她说,她一个人,活跃个什么劲儿?
“皆是一片之词罢了。”刘氏轻轻呢喃一句,让黄莺将那几个轿夫也给唤进来。
等候已久的轿夫行走之时双腿都有几分打颤,瞧见这屋子里的气氛如此僵持,愈发战战兢兢。
可没想到,轿夫所言,与她完全相符。而她们也都说了菩提庵的不速之客——黑衣人。
黑衣人?
刘氏脑海之中不禁冒出个念头,这是不是谢婉君所派之人?否则,为何一直不伤她?
“刘姨娘,大小姐,关于黑衣人的事情,我家小姐正在查探,这一点,你们无须去管。”黄莺冷不丁一句顿时打断了她的思虑。该死,即便怀疑谢婉君,也该只在夜间想想,怎么能够暴露在黄莺面前?
万一她告知了谢婉君,自个儿今后在这相府又该怎么活?
“也就是说,黑衣人不杀任何人,只是来找个人,或是找个东西!”刘氏故作高深地推理着,可这些,实则明眼人早已瞧出来,唯独她一人将此作为聪慧的象征。
嘁。
黄莺嗤笑一声,抬手将莫言揽在了怀中。颇有一种护犊的姿态。莫言娇小的身子正让她心生怜悯,只是,以莫言现在的模样,也指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继续说!”
“奴婢说完了!”清秋甩了甩双垂髻尾部的长辫子,一脸茫然,“柳姨娘之死,真的与奴婢无关,奴婢猜测着,或许是柳姨娘在奔逃之时,脚下不小心一滑,栽倒在了山坡之下,这才是失血过多而亡!”
“或许?你可亲眼瞧见了?”谢云欢又是一句质问,眼底的厉色让清秋浑身的清闲荡然无存。
眼前没有谢婉君,还真是让清秋少了些许压迫之感,而且,谢婉君与谢云欢一样,根本不信她的这般说辞。可是,她所言明明就是真实的,这让她又该如何是好?
因而眼见刘氏略是信了自己,她这才是松下一口气来。
“大小姐,奴婢自然没有亲眼所见,若是亲眼所见,柳姨娘应当便不会去世了!”清秋咬紧了牙说着,略是不满,“大小姐,柳姨娘,这件事情,清秋只知晓这些,其余皆是不清楚,若不然,待会儿二小姐归来,你们再问问二小姐?”
她以为,谢婉君所知晓的还不如自己,即便再怀疑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证据也不该胡乱处置。
黄莺往前一步,声音清灵,沉稳道:“清秋,你许是忘了,在菩提庵中,你处处欺辱柳姨娘,在那轿中,若是你没有说什么,柳姨娘又怎么会忍受不了你,这才离开呢?许是柳姨娘并不是想要逃离谢府,她只是想要回头寻二小姐说明事情!”
黄莺的几句话在房间之中炸响,陡然间让谢云欢的脸色也难看了下来。
一个丫鬟,欺辱主子?
“啪”的一声,谢云欢的手仍旧是高高抬着,瞪紧了清秋的眸子却是一刻未移。
清秋的小脸之上随即浮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小心翼翼地抚弄着疼痛的脸庞,不可思议地盯着谢云欢。方才她不是还不让刘氏屈打成招吗?怎么到了现在,又直截打了她呢?
清秋不明白,当即尖锐着声音辩解道:“黄莺,这种事情可不容你胡说八道,菩提庵的小师父就在这儿,咱们不妨是问问她!”
清秋早就摸清了菩提庵中每一个小尼姑的性子,其中就属勿念最为善良,平日欺负她,她也只不过是偷偷抹点儿眼泪,转眼间又是喜笑颜开,自己这才时常任性而为。
当下,她一定不会说什么,对吗?
清秋上前正欲拉扯莫言,莫言却往后一退,极为冰冷地看着她。清秋一个激灵,差点儿冷汗出身。
这个小姑娘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清秋!”黄莺猛然间训斥一句,正要将莫言往后护着,可没想到,下一刻,莫言便是往前一步站定了,目光扫过众人,一次又一次。
黄莺瞥见她那怪异的眼神,心头似是都在打着寒颤。
莫言依旧开不了口。
“府医说了,她的嗓子有点儿问题,说不了话。”黄莺上前解围道,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清秋身边拉开,生怕这不识相的清秋又要做出什么事情。
“呵,哑巴。”清秋冷不丁一句,又得了莫言那眼神,顿时缄默不言,不敢开口。
这小尼姑真是要翻了天了,在相府还敢摆出这样的架子?
清秋不明白,为什么谢婉君与黄莺会将这个小尼姑当成一个宝,明明她什么都不算!
清秋哪里知晓,整个菩提庵已然消失在一场大火之中,而风亭是冒着火势汹汹将她从房间里带出来的。对于谢婉君而言,有了莫言,对菩提庵的愧疚便会少了几分。
“够了,清秋,你有什么资格说旁人?”刘氏拧紧了眉头,对她这等欺辱小孩子的行为着实不满,可她忘了,谢婉君也算是个孩子,可她依旧在刚入府中之时打算给谢婉君一个下马威。
她自以为的伸张正义,不过是为了在黄莺面前显露几分自个儿的立场罢了。她知晓,只要得了谢婉君的心,这谢府正主的位置便是稳稳当当了。
“这件事情我定会好好查!”刘氏怒喝一声,清丽的声音之下,满是焦灼之态。
她自然是会好好查,毕竟,这是蒋氏和谢婉君给她的第一件事情,若是搞砸了,岂不是今后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厅堂之中又是一片僵持。
清秋半抱着臂,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反倒是那五大三粗的轿夫,颤颤巍巍,嘴里哆哆嗦嗦说着什么话语,可待刘氏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没有。
真是吊人胃口!
黄莺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个轿夫。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这般小心翼翼,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