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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君没有料想到蒋氏会这样直白地训斥她,小脸一红,眼眶稍稍热了下来。
“是,祖母,是婉君考虑不周!婉君这就收回去!”说罢,她便让黄莺上来接过,可谁曾想柳絮抬手正欲夺过匣子,二人稍是一拉扯,匣子就砸在了地上,玉簪听雪顿时裂成了好几瓣。
没有达到目的还损了一支娘亲的遗物,谢婉君眼底充满了血丝,竭力掐着自个儿的手掌,这才将怨恨隐藏了下去。
“黄莺!”蒋氏呵斥一句,连忙扶住了往后仰去的柳絮,手再一推,黄莺一个踉跄,直直跌进了谢婉君的怀中。
“小姐,黄莺不是故意的!”黄莺心知这支簪子对谢婉君而言有多重要,她自以为是自个儿的错才致使玉簪受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哼,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看不惯姨娘好!”蒋氏愤愤,一道尖锐的目光猛地划过谢婉君的脸颊。
“婉君,把你的丫鬟好好调教了再带出来,如果再冲撞了柳姨娘,当心我要了她的小命!”蒋氏手里的佛珠被她重重一拍,纤细的蚕丝绳子一下断了开,十几颗珠子“吧嗒吧嗒”地滚落在地。
柳絮正被谢云欢护着,眼见谢婉君脸上的局促不安就觉得痛快。
终于有一天,她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嚣张跋扈了呢!
谢婉君啊谢婉君,你真的以为自己聪明吗?不,不懂得利用身旁一切利益的你,终归只是个失败者!
谢婉君一抬眉,正巧撞上柳絮眼底的火花,那满眼的冰凉令柳絮一惊,竟是不知不觉移了开。
“哼,真是晦气!”蒋氏呸了几句,赶紧让流霜将柳絮扶回了房间。厅堂之中,只剩下一个捡珠子的丫鬟在不停地移动着。
“祖母,是婉君错了,婉君不该这样。”谢婉君并未带任何的哭腔,在蒋氏面前,她已然不能再营造柔弱的模样,“祖母,婉君明个儿就让晨阳公主给姨娘派一个太医过来瞧瞧!”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别太放肆了!公主待你好,那是她心善,你可别什么都要!”蒋氏一听“公主”与“太医”两个字,心底里的火这才消了些许。
再一想到谢婉君也不会狠毒到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拧紧的眉头这才松弛了下来。
“是,婉君明白!”谢婉君回头,瞥向玲玉的眼神意味深长,玲玉琢磨了好一阵子,仍旧是没有猜透。
“黄莺,待会儿你拿着这个去宫中求见晨阳公主!”谢婉君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故意挑亮了声音,玲玉娇媚的身子稍稍往这儿挪动了一下,眼底被黄金的璀璨一闪,嘴角差点儿流出口水来。
果然,谢婉君永远是屹立不倒的一堵墙。自个儿找她傍身,一定不会错!
蒋氏冷冰冰地看着,纵然心底也想讨好谢婉君些许,可方才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又怎能改变得那么迅速呢?
黄莺不辱使命,前往宫中一下就见到了晨阳,晨阳知晓此事后又听黄莺一阵哭诉,倒有些怀疑谢婉君真正的心思。
按理来说,这柳絮那么心狠,婉君怎么可能会替她请一个太医过来呢?
可她没有想明白,只好匆匆吩咐了一个太医跟随黄莺而来。
未过晌午,黄莺便领着人回到谢府,蒋氏满意至极,对着王妈还夸赞了谢婉君几句。
可柳絮倒是有点儿慌了,陈府医一口咬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丁是因为受她威胁,可这个太医,分明就是谢婉君的人,他又怎能么可能替自己圆谎呢?
谢云欢尚不知晓这一层面的问题,一听谢婉君还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了公主,不免觉得柳絮架子大。
当下正倚在美人榻边嚼着紫珠葡萄,一旁的丫鬟雅南更是不停地替她捏着肩膀。
眼见柳絮眉头紧锁,谢云欢不免巧言相向:“姨娘,你这是慌个什么劲儿人?不就是太医吗!医术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况且,你又不是假怀孕!”
柳絮脸色愈发铁青,谢云欢慌乱地一下从榻上弹了起来,眼底充满了焦灼。
“姨娘,不会吧!”
“你们都给我下去!”朝着周围两个心腹丫鬟,谢云欢仍旧是厉言要求。流霜与雅南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赶忙儿行礼退下。
谢云欢嘴里的葡萄还来不及咽下去,声音便模糊不清地发了出来:“姨娘,你该不会真的是假怀孕啊!”
柳絮瘪着嘴,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还不信姨娘我?”
听了这话,谢云欢才“咕咚”一声清空了嘴中的水果,可又狐疑地打量起了柳絮:“既然是真的,咱们这是怕什么?”
柳絮没有开口,望着那半掩的窗子盯了好一会儿,直到清扫院子的丫鬟走离房间老远,她才附在谢云欢耳边念叨了一句,谢云欢一听此言,整个人差点儿往后仰了出去。
“什么!不是……男……丁……”
惊呼了一句,好在柳絮及时捂住了她的小嘴,要不然这件事情怕是待会儿就要传遍了整个谢府。
“那姨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医过来,可是会把咱们给拆穿的!”谢云欢急得团团转,与方才的冷静判若两人,实在想不出办法,她扭头便把怒火撒在了柳絮之身。
“姨娘,都怪你,本来不说是男是女,咱们还能痛快几个月,现在倒好!倒好!谢婉君恐怕早就知晓此事,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要给你找太医!”
谢云欢口不择言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柳絮,柳絮眉头又是一皱,无数的人影在她的脑海中闪动着。
昨夜府医离开之时,自己好像在门外看到了雅南。
难道,是她告诉了谢婉君不成?
不对不对!不能这般乱了自个儿的阵脚。
柳絮的手紧紧揪着帕子,好一会儿额头都布满了细汗,她却是浑然不觉。
夕阳正好,黄莺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一旁的中年太医捋着青黑色的长须,稳如泰山。
“柳姨娘,太医来了!”
叫唤了一句,里边儿没有人回应,黄莺又是探了一下,像是没有人。
“太医,真是不好意思!”朝着身旁的太医躬身一下,黄莺上前叩了叩房门,终于有人叫喊了一句。
“让太医进来吧!”是谢云欢的声音。
黄莺听这声音有些发抖,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劳烦您了!”
太医兀自点头,和蔼地笑了一下便抱着药箱而入,黄莺在外头等了好一阵子,他仍旧是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