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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二郎分到的山,因为本来就是竹子居多,他干脆就往上面种了更多的竹子。
和别人家的口分田都是放着让它自由生长不同,周二郎是少有用心经营的一员。
山上砍竹子的村民看到他们兄妹四个背着竹篓回来,就懒洋洋的挥手打了一下招呼,“这是又找蘑菇去了呀,都好几天没下雨了,还能找着?”
周四郎让周五郎背着背篓,周六郎扛着锄头,这下顺势把满宝也塞他们手里,让他们先回家,自己就蹲在一块石头上和他们说闲话,“没找着,刚到众山那条拐弯的路口就被人给堵回来了,你们砍竹子干嘛?”
“唉,别提了,这不是麦子快收了,家里的簸箕有点儿坏了,所以砍一些回去做两个。”村民嘿嘿一笑,“其他山上的竹子都没有你二哥这里的好。”
周四郎差点笑喷,“这都快要收麦子了你才开始砍竹子,嫂子不揍你呀。”
“谁说不揍的,就是揍了才来的,”一旁的另一个村民插了一句嘴,乐得不行,“就是今天揍的,鸡飞狗跳的,直接被撵出来了。”
“放屁,我那是不好跟女人动手,不然你看着吧。”
周四郎并不介意他们来砍竹子,反正这么多竹子,他们家也用不完,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他就是想跟人说闲话,所以才蹲在石头上没走。
但砍竹子的村民看不过了,纷纷和他招手,“周四,赶紧来帮把手,这竹子也长得太高了,我拖不出来。”
周四郎一听,立即拍拍屁股起身,甩了手就走,“哥哥们慢慢砍吧,我还没吃晚食呢,先回家了。”
村民们挽留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溜烟跑走了。
其中一个忍不住叹,“周四还是那么懒啊。”
“得了吧,村里谁能叫动他下地干活儿?也就他家几个兄弟了,赶紧砍吧,天都快黑了。”
“唉,竹子可真难砍,要不去问周二要一点晒好的吧。”
其他村民继续埋头砍自个的竹子,心里暗暗的想:要不是你们也要做簸箕,我早就去问了。
一个两个问要一些晒好的竹条没什么,但要是这么多人去问,那肯定是不行的。
那人见没人符合他,就只能叹息一声继续砍竹子,说闲话道:“对了,刚才周四说他们走到众山那里被堵回来了,被谁堵了?”
“还能是谁?不是他家大人,就是贾家兄弟。”
前者他们也就不谈了,后者嘛……
“贾家兄弟也太霸道了,上山找蘑菇而已,没必要撵人吧?”
“就是,又不是要占他家的地,也不是砍他家的好树,竟然这么小气吧啦的。”
“还是因为不是本村人吧,你看咱七里村,谁会为这样的事生气撵人?”
“嗯嗯,大梨村的人是比较小气。”
“还会算计……”
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说着大梨村的坏话,提前一步跑回家的满宝也在和父母说贾家两兄弟的坏话,顺便夸一下自己。
“我最先发现人的,然后我们就不上众山了,拐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果然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来了,凶巴巴的,幸亏我们跑得早。”
老周头就皱起眉头。
钱氏也很不悦,“这是怎么回事,老四他们不就是上山找点野味吗?撵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搞起埋伏来了?”
老周头就起身道:“我去找村长说一说。”
搞埋伏就很讨厌了。
出门前,老周头又回头叮嘱道:“以后你们不许去众山了,哼,我们白马关镇最不缺的就是山,难道我们非得去他们家的众山?”
满宝有些惋惜的应了一声。
钱氏就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们不要跟这样的浑人计较,太危险了。”
说到这里,她在院子里的人中找了找,问道:“老四呢?”
“四哥在竹山里跟人吹牛呢。”
竹山是他们自己给取的名字,因为上面竹子最多。
钱氏就微微皱眉,“去把他叫回来,天都快黑了,你们吃了晚食就去洗漱,别总是在外晃荡,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
方氏红着脸站在一旁。
方氏虽然没确诊,但钱氏早就减了她的活儿,家里重一些的活都不让她和何氏做,而且干活时间也减了许多,只要太阳辣起来,俩人就被叫回家里做些轻省的家务。
小钱氏和冯氏周喜也体贴这一点,这段时间都主动接过更多的活儿,让俩人休息。
这一刻,连冯氏都不得不承认,幸亏周喜归宗,不然家里这么多事就靠她和小钱氏,还是很累的。
等周四郎一溜烟跑回来,钱氏就道:“赶紧去吃饭吧,晚上早点睡,你爹说,明天就开镰,先把大湾的那片麦子给收了。”
周四郎早有预料,一边拿碗吃饭,一边问,“二哥也去?”
“现在麦子黄的还不是很多,你二哥先不急着去,等过两天,小湾那里的菜都卖光一茬了再停下。”
那主力就是他和三哥了。
周四郎动了动肩膀,点头道:“行吧。”
谁让他大哥当初肚子里出血了呢?
周大郎挑麦子这样的重活儿不能做,但割麦子是没办法的。
趁着周四郎吃饭的功法,家里把明天要用到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了。
既然要夏收,自然不能照着往日的时辰起床了,得更早一点儿。
这样割到太阳升空,开始变辣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睡上一觉,再出门割一个时辰的麦子,就可以回来吃晚食了。
等吃了晚食再出门继续割麦子。
而中午太阳最毒辣的那段时间,大家基本都在家里睡觉。
也就是今年麦子水稻都欠收,时间才安排得这么松,隔往年,除了正午那一个多时辰外,大家都是要在地里干活儿的。
一天两餐变三餐,甚至是三餐半。
可哪怕是偷奸耍滑的周四郎,也不希望庄稼欠收,宁愿多累一些,也不愿意地里是这么个情况。
周四郎吃了饭问满宝,“满宝,你不是说县太爷想减免秋税吗,怎么都这会儿了也没消息?”
“善宝没说。”这种消息,她也只能听白善宝说,而白善宝也只能听他祖母和白老爷说。
大人们不说这个话题,他们小孩儿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