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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对于半夜被叫来出诊,完了还没处休息只能自己回医院这件事大为不满,临走时还道:“你这张脸实在太碍眼了,早点毁了的好。”
程嘉溯不以为意,“我这可是唐韵的门面,比请明星做代言人还好用。”
林栎气得对我道:“听听,听听!你就任由他这么放荡?”
我笑:“我该给阿溯的脸买个保险,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好直接索赔。”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联手对付我是吧?”林栎觉得这地方太凶险了,不能长时间逗留,气哼哼地走了。
过了一夜,程嘉溯脸上的伤口看着还是挺恐怖的,他便不去上班,在家远程办公,我还是照常去实验室,看着进度。
下班后,车子刚刚走出园区大门,就有两辆沪市牌照的黑色商务车前后夹击,将我堵在了中间。我车技不算好,每次倒车入库都小心翼翼,这时候更不敢轻举妄动,手心捏出一把汗来。
车门是锁上的,我看着从前面车上下来的彪形大汉,希望程嘉溯的改装做得不错,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打不破车窗。
手机已经握在手里,正要拨打报警电话,前面那个大汉突然冲我笑了一下。我一愣,就看到他把一张工作证贴到挡风玻璃上,“张小姐,我们是保全公司的。”
我仔细看了看证件,像是真的,但还是不敢打开车门,隔着窗户问:“你们想做什么?不说清楚的话,我报警了。”
彪形大汉面色一变,连忙道:“不要报警!我们不是坏人,是奉命来请您的。”
“谁的命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客气的请人。
彪形大汉又出示了一张名片——程颐和。
我一踩油门,车子缓缓向前,大汉跳到一边,脸色不好:“张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董事长会见我?骗人也要用高级一点的理由。他的名片又不是什么难以弄到的信物,你想要,我送你一麻袋。滚开,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那大汉眼见不妙,高喊:“大公子受伤了,董事长要见你!”
我踩住刹车,狐疑地看着他——程嘉溯受伤的事情相当机密,只有程家大宅里几个人知道,他又连夜赶回了越城,连目击者也没有几个。
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但是,程颐和对程嘉溯漠不关心,又怎么会想起要见我?是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长子不太好,要通过我来补偿他?还是说因为和程嘉溯沟通不畅,他终于决定亲自下场来和我撕一场了?
两个猜测看起来都十分离奇和可笑,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更加有可能的选项,那我选后者——程颐和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我心里烧起一把怒火:他这个做人丈夫、做人父亲的,就没有负过该负的责任。哪怕是对私生子和婚生的嫡长子一碗水端平,我也能赞他一声有情有义。但他的做法是把程嘉溯往死里坑,让一个私生子骑到嫡长子头上撒野。
这就不是有情有义,而是薄情寡幸了。
虽然他是杏林的董事长,身份比我高出许多倍的领导,又是长辈,但我对他的品行十分不齿。在处理家庭问题的手段上,我更是一肚子牢骚。
就说昨天打了程嘉溯那件事情吧,论公,程嘉溯是我在唐韵的顶头上司,比远在总公司的董事长要亲近无数倍;论私,我的男人被他打伤,我也想讨要一个公道的。
我给程嘉溯打了个电话,“实验室有点事,我晚上留在这边加班。”又给我的助理留消息,若是晚上十点过后还没有我的消息,就通知程嘉溯并且报警。
做完这些防范措施,我才示意被我晾了好一会儿的彪形大汉:“带路吧。”
他还想请我坐他们的车,我自然是拒绝了——上了他们的车,那就真是身不由已,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这辆改装过的卡宴在,一旦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多撑几分钟,等到救援到来。
两辆车前后夹击,将我带到了沪市,却并没有去程家大宅,而是停在一座相当秀美的别墅前。
已经到了这里,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了。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娇柔的女人,着让我对接下来的情形放松了一些,把手机调到拨打报警电话的页面,打开车门。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柔弱风韵,带着一种小白花的味道。她迎上来,笑道:“张小姐,欢迎。”
我看着她,“董事长在哪里?”
女人愣了一下,“颐和他有事不在,是我自作主张,请你过来的。我是——”
“不用,”我打断她,“不用自我介绍,我知道你是谁。”
能指使动董事长的保镖,冒充他的名义骗我过来,还能那么亲热地叫着董事长名字的女人,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女人的笑容僵了一下,还是勉强道:“我是嘉洄的妈妈。”
我打量着她,慢悠悠道:“怎么称呼?”
女人又是一僵——她是程颐和没名没分的外室,日常出门,有愿意奉承她的人,叫她一声程太太;不愿意奉承她的人更多,这含糊的称呼就成了她心头一根刺。
我是晚辈,如果够机灵,就该叫她一声阿姨;可惜,我宁愿管一只狗叫阿姨,都不愿意尊称她为我的长辈。
见她没回答,我没理睬她伸出的手,又问了一遍:“你的姓名。”
这个说法相当不礼貌,正常情况下对陌生人我不会这样,也就是对着这个女人,我不惮于用最坏的心理来揣测她,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凌虐她。
“桑柳……”女人艰难道,“我娘家的名字,叫做桑柳。”
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冒充董事长的名义把我请来是一个错误,但还是试图实行一开始的计划,请我进屋说话。
我跟着这个女人走进别墅,没有停下对她的打击:“桑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没有结过婚。”
她当然没有结过婚,年纪轻轻就做了程颐和的外室,被金屋藏娇二十多年。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哪里来的丈夫,又是哪里来的娘家?
“张小姐!”桑柳终于忍无可忍——在她跟着程颐和的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不客气过,因为她接触的大部分人的身份都不如她,另外一部分可以侮辱她的人,往往都不屑于做这种事,只有被程颐和对程嘉溯的态度惹怒的我,一再刺激着这个女人——她悲愤地道,“你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不是你请我来的么?难道是我主动来跟你说话,而你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桑柳一噎,闭嘴了。
我没有再乘胜追击,想看看她究竟要做点什么。
桑柳带我进屋,喊佣人上茶,自己趁机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才哀哀切切道:“张小姐,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听她继续道:“他们兄弟两个有些误会,男孩子嘛,这是难免的,我请你来,主要是想解除一点误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无耻的人,口口声声把自己抢别人家丈夫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仿佛她只是不小心踩了别人一脚——而且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用力,所以没有踩疼。
我微笑:“桑小姐言重了,阿溯没有兄弟,唯一的表弟是阿泽,他们兄弟何尝有误会来着?关系好得很呢,不需要别人来调解。”
桑柳眼圈儿一红,如果程颐和董事长在这里,他大概会觉得心疼;若是程嘉洄看到,大概会勃然大怒。
但此时此刻,桑柳面对的人是我,前二十年无往不利的示弱,在我面前反而成了她的把柄:“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么?不要引人误会啊,我一直有在录音的,就是上法庭我也不怕。”
“我……我就是一时难过,哪里就至于打官司了?”桑柳连忙强笑,“张小姐你也不用装作不知道,嘉洄和嘉溯就是一对亲兄弟,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难道你忍心看他们这样对立下去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忍心啊。”
桑柳原本想好了说辞,只要我一说不忍心,她就可以顺势说服我。但我实在是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这一下她差点被我闪到腰,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把话头牵回来,“那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我一直在为自己打算。”她说一句我堵一句,就是不往正常的交流上面靠,这种神经质的对话不需要耗费我任何脑力,但是让桑柳感到十分吃力。
桑柳深吸一口气,“张小姐,我们能认真说话么?”
我心里道:你也配和我认真说话?但面上还是笑道:“当然了,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好好说话么?”
桑柳露出为我着想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张小姐,我和你的情况是一样的,所以我很担心你,也很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