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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马骏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迟疑了下,还是尽责的提醒说:“总裁,开会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延后半小时。”单壬朔不爽的声音说道。
“别这样。”一听他要将会议延后半小时,郁如汐出声阻止,起身拿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穿上。“你去开会吧,我也要走了。”
“等着。”对电话里交代了一声,单壬朔按掉内线电话,几个大步挡在郁如汐面前。“外面冷,出去可能会被冻成冰棍,你还是在这里等我,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
她难得来公司一趟,他不想这么快放她离开。
“我约了左洁,中午饭和她一起吃。”郁如汐说道,拉上羽绒服拉链,弯腰拿起自己的包包,催促他说:“你快去开会吧,迟到可不好。”
单壬朔无所谓一笑。“我是总裁,总裁夫人来了,迟到算什么,取消会议都是理所当然的。”
取消会议这样的话,郁如汐明白他不是说说,而是会付诸行动。
“你要真这样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来。”她一来,他就取消会议,她以后还敢来才怪。
她在电影里饰演的就是狐狸精了,现实中要是再被人说成是妲己,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撂下威胁的话,郁如汐绕过他,朝门口走去,手臂被一只大手握住,轻轻一带,她撞入他怀里,郁如汐手里的包包没拿稳,掉在地上,谁也没去理会。
将急于离开的她拽入怀里,单壬朔只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眸子,凶恶的问:“女人,谁借你的胆子,敢威胁我?”
“可不就是你吗?”望着他俊雅的脸庞,郁如汐微笑着反问,从美国回来后……不,应该说,从她吸毒的照片曝光后,他的反应和做法,让她对他的某些认知有了改观,对两人的婚姻也渐渐有了信心。
从而发现他虽然个性霸道了些,对她却是真的好。
在美国的那几年,他对她很霸道,不准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加上她并没有多少时间跟他相处,以至于一度以为,他就是个霸道,不讲道理的人,吸毒事件爆发,她才知道,他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他让她去美国,避开了疯狂的记者,他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回国时在机场安排记者……一切的一切,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想到和做到的。
完全没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单壬朔一愣,俊雅脸庞上凶恶的表情维持不下去,取代的是一抹不自然。
“告诉我,让你有恃无恐的力量,是什么?”俯下头,他在她耳边问。
他发现,这小女人越来越不怕他,心中一半高兴,一半郁闷,高兴是,面对他,她不再畏惧他怕他,这很好,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怕自己。郁闷是,她现在不怕他了,对他的话也不再惟命是从,将来只怕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这不是好现象。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郁如汐浑身一震,脸颊开始发热,伸手推拒着他。“你真的该去开会了。”
她红似朝霞的脸颊,顾盼生辉的水眸,让单壬朔的心悸动不已,俯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红润的唇瓣,绵密的吻,夺去的不止是她的唇,还有她的心神。
郁如汐推拒他的手变的无力,他的吻,向来霸道而强势,只容许她顺从,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和退缩,身体发软,理智渐渐远离。
感觉自己像一只脱离了水面的鱼般无法呼吸,郁如汐双脚几乎站不住,她想,如果不是腰被他的大手紧紧攥住,她一定已经软倒在地上。
防止自己摔倒,郁如汐抬起手臂攀上他的颈项,单壬朔感觉到了,离开她的唇,让她得以呼吸,深邃幽暗的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泛着红潮的脸。
上半身的重量全靠在他身上,郁如汐喘着气,双眸含水般望着单壬朔,单壬朔眸光又暗了几分。
“真不想放你离开。”他以叹息的口吻说道,只手扶住她,弯腰去捡地上她的包包。
郁如汐的脑子接收信息慢了半拍,等她明白单壬朔话里的意思后,他已经蹲下身体,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包包。
单壬朔将包包塞到她怀里,送她出门时嘱咐说:“外面冷,让我的司机送你去目的地,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在外面逗留了,早点回家去。”
郁如汐本能的点点头,单壬朔叫来马骏吩咐他安排司机,他要开会,送郁如汐下楼的任务也交给马骏去做。
马骏心想,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总裁,单弘博说要等夫人搭便车的话,总裁就让他安排司机送夫人,这是多么深的觉悟啊!
宣布会议结束,单壬朔刚站起身,就被单弘博叫住,明白单弘博有事情和他谈,单壬朔又坐下,挥手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了,参与会议的人员鱼贯走出会议室。
马骏整理好文件,看了单弘博一眼,走出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很快只剩下单壬朔和单弘博两人。
“汐汐有和舅舅说,她是搭我的车来公司的吗?”单弘博直接切入主题,见单壬朔点头后,他又道:“那么,汐汐也一定和舅舅说了,她希望我放过张小芳的事情。”
“她说了。”单壬朔神色淡定,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目光看着单弘博,等着他的下文。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弘博对汐汐的称呼,不过,他暂时不予计较,要改掉一个根深蒂固的称呼不容易,他愿意给弘博时间。
“舅舅的看法呢?”不知道单壬朔心里的想法,单弘博又问。
“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自然由你决定,无需问我的看法。”单壬朔摆明立场。
“可是汐汐……”
“弘博。”打断单弘博的话,单壬朔看着他。“如如容易心软,见不得张管家一把年纪还对她下跪,对张小芳的处置,她的意思,你只需要酌情考虑,不必惟命是从。”
伤害他的女人,不是下跪几次就能了事,单壬朔自认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至于单弘博要怎么做,就看他的领悟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