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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居门口,已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顾相思都快被这小子给勒死了,她伸手在他腰侧按拍了几下,才把这个浑身无力的小子给推到在了地上,一手扶着脖子长吐口气道:“你这个臭小子,上次教你针灸术,你就差点一针扎的为师去见了阎王。这次你……勒死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啊?”
夜无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浑身软绵绵的没了一点力气,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家师父哀求道:“师父,能先放徒儿一马,咱们有话好说吗?”
顾相思揉了揉泛疼的脖子,这才举步走过去,蹲下身在他身上拍按了一下,伸手将他扶起来,打量着他问了句:“你这是怎么回事?缩水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徒儿再好好与师父说吧!”夜无月站起身,拍了衣袖,这才一脸责怪的看着她说:“师父,你明明那么喜欢自由自在,为何你又会……唉!或许多年不见,咱们都变了吧!”
顾相思撇嘴翻了个白眼,抬手就狠拍了他后背一下,勾唇冷笑看着他说:“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敢给我上房揭瓦啊?连我的事也敢管了,欠揍啊?”
夜无月被她一凶,立马服软低头道:“徒儿不敢,只是太担心师父你了,毕竟……师父你一直做事不靠谱,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的……”
“嘿!你行啊?本事见长了,连忤逆为师也敢了啊?啊?”顾相思瞪着这个胆子变大的臭小子,真是欠揍。
“师父,先别打,有些事得先说清楚了!”夜无月都被她打出自然反应了,抬手挡住这又一铁掌落下,歪头讨好的笑说道:“师父,能容徒儿先吃罢饭,您再教训徒儿吗?”
顾相思斜他一眼,收回了手,转身向百味居走去道:“进来吧!想必这些年,你小子也是没少吃苦头,看在你还能来找为师的份上,为师就暂且饶你一命吧!”
“师父,咱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血腥?什么饶不饶命的,我再是有错,也罪不至死吧?”夜无月虽然跟在她身后,很不满的嘟嘟囔囔,可眼底却满是庆幸的笑意。上苍保佑!保佑师父平安无事,他也就能安心了。
碧桃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淡漠疏离,无情似冰的夜神医吗?
西陵傲梅的脸色苍白的极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夜无月居然是顾相思的徒弟,他们师徒的感情……该不会,夜无月心里的女子,便是顾相思吧?
不可能的,他们可是师徒,夜无月怎么可能会有悖人伦的爱上自己的师父呢?
对!夜无月只是与顾相思师徒俩久别重逢,一时高兴,才会失了礼数规矩的。
对,就是这样,他们是师徒,顾相思又已是十六叔的王妃,断不可能与夜无月之间有什么事的。
对,就是这样的,她不该这样吓自己,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事太荒唐了。
碧桃见公主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她也是心下有些胡思乱想了。
夜公子和镇国王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哪有这样的师徒啊?
而且,他们的年龄相差无几,该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伦之情吧?
不不不,应该不会的,他们要是有什么不伦之情,就该是遮着掩着的,怎么可能会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惹人说闲话?
可是,他们师徒的确是抱在一起了啊!
夜无月这个冰人,还在镇国王妃面前像个小孩子,半点架子也没有了啊!
围观的人在散去时,也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男女,那怕是师徒关系,那也是……
总之,不妥不妥!
还有就是,他们暧昧的举止,真的不由得让人想到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啊!
“回府!”西陵傲梅望一眼百味居的招牌,便放下了车帘,吩咐人驾车回府。
今日之事,她要好好让人查查,顾相思到底是何时收夜无月为徒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暧昧,还是清清白白的……
碧桃也上了车,让人调转马头回府。
至于那位夜公子和镇国王妃?镇国王爷自会来找他们师徒问个清清楚楚吧?
反正,用不着公主找他们师徒麻烦,镇国王爷便能收拾好他们了。
百味居里,顾相思也没请他们上二楼去,而是就在一楼招待他们,听听人说书,吃个饭也不错啊。
温晏见到顾相思时,眼底便是浮现了一抹惊艳之光。夜公子的师父,镇国王府的王妃,长得可真是太好看了。
顾相思大大方方的任由温晏盯着她打量,这姑娘有点意思,陪她家傻徒弟千里迢迢寻师,二人之间居然也没有生出男女之情?
到底他们二人之前,谁更傻一些呢?
李皓月凑过去,坐在顾相思身边,皱眉道:“相思姐,这几日的流言蜚语可刚压下去,你居然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唉!你这是怕王爷气不死啊?”
“我家爷是爱醋了点儿,可心胸却宽广着呢!那会因为一些不切实的流言蜚语,就和我闹矛盾啊?”顾相思吃着宫保鸡丁,喝着桂花酒,斜眼睨着李皓月勾唇道:“小浩子,你觉得我勾引自家男人有罪吗?还是说,我管自家男人太严厉,是有违天理了?”
“呃?这个倒是没有,你做的这些……都挺天经地义的。”李皓月抬手摸摸鼻子,觉得吧!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人很没脑子。
“这就是了,我能把自家男人管的死死的,这可是我家爷乐意让我管着的,是我家爷给我很大的宠爱,别人是只能干羡慕嫉妒罢了。”顾相思就是不怕拉仇恨值,喝着酒,吃口菜又说道:“还有,一个女人,要是勾不住自家男人的魂儿,那不是等于要白便宜外头的狐狸精了吗?我看啊!那些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人,就是在打我家爷的主意,嫉恨我把我家爷的魂儿勾住了,他们都没机会当狐狸精了,才会这样愤愤不甘心的在背后骂我,对吧?”
“呃?对。”李皓月目瞪口呆的看着歪理一套套的她,这女人果然是个奸诈的,就她今儿这一番话传出去,谁还敢背后骂她悍妇和狐媚子啊?
要是谁还敢顶着会被淋一身脏水也要骂顾相思,他就敬对方是个英雄!
夜无月十分的赞成他十分此番话,立马举杯说道:“世上如师父这般勇敢无畏的坦荡女君子,可是太少了。来,师父,徒儿敬你一杯!”
“干!”顾相思豪爽的和夜无月碰一杯,喝了这杯桂花酒,便看到某爷带人进了百味居的大门,脸色有那么点不太好看啊?
“王爷?”李皓月望向走进来的西陵滟,他觉得吧!今儿又要有好戏看了。
夜无月扭头看去,真是要被对方这张盛世美颜闪瞎眼了。唉!果然,师父还是这么重色,不用说了,她之所以愿意和对方相处下增进感情,肯定是因为对方这张脸,对吧?
顾相思咽下去这口桂花酒,在桌子下踢了夜无月一脚,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前拜见你师爹啊?”
师爹?这是个什么鬼称呼。唉!夜无月心里再吐槽这个称呼,也还是起身,转身走过去,拱手作揖一礼道:“无月拜见师爹。”
温晏也已起身,对西陵滟这位王爷,无声的行了一礼,没敢抬头去看这位传闻中的杀神王爷。
“免礼吧!”西陵滟负手自夜无月面前走过去,虽然没用为难他,可却是摆明在生气。
之前有暗卫来报,说有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把顾相思给抱了。
李皓月立马让出位子,起身走回了柜台后坐着,等着看好戏。
西陵滟坐在顾相思身边,眸光锐冷如剑的望向在对面落座的夜无月,长得倒是真俊美,一身的文人气质,身边……嗯?有姑娘了啊?那是真不错的一个小伙子了。
顾相思感受到西陵滟对夜无月没敌意了,反而是盯着温晏打量了几眼,她立马意会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温姑娘,她与阿月一起跋山涉水,吃了不少苦,才抵达了西兰城。”
西陵滟听了她的话,对温晏颔首道:“多谢温姑娘对阿月的照顾,等吃完饭,姑娘便随阿月一起到镇国王府做客吧。”
“多谢王爷。”温晏也没有多心,只是起身行礼谢过,随之便坐下了。
夜无月个呆子也没察觉出某爷的心思,只是心里觉得,这位王爷倒是待师父不错,人瞧着是有点冷,可却没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态度。
看来,师父不靠谱归不靠谱,眼光还是不错的。
李皓月托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想看的好戏,只看到一个变了性儿的某王爷,这是真要天降红雨了。
醋王爷不吃醋,反而对一个抱了他媳妇儿的男人,关怀备至了?
顾相思无奈一笑,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于对他没威胁性的男性,他一律都能很和善。
比如李皓月,他虽然不喜欢李皓月这人说的话,却也从不会对李皓月有什么敌意。
这就是个特别明事理的男人,顾相思一直是这么看西陵滟的。
夜无月也算是满意这个师爹了,至少是个明理的,也是个心胸宽广不迂腐之人。
一顿饭吃罢,西陵滟便让人备车,真接了夜无月和温晏到镇国王府做客了。
这下子,等着看热闹的人,是彻底凉菜了。
得!人家王爷都不在乎自家王妃被男人给抱了,他们这群人也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了吧!
……
今儿天气晴朗,道路平坦干净,马车行驶抄近路,行人较少,速度也是挺快的。
等到了这片贵族聚集之地,马车便能行驶的更快更平稳了。
温晏与夜无月同坐一辆马车,掀开窗帘子看向外头时,恰好看到了两个熟人,吓得她立刻放下窗帘,脸色有点不好看的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罗帕,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夜无月见她脸色忽然间变得很苍白,心下有些疑惑,伸手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只是一辆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而已,温晏又怎会如此害怕呢?
温晏伸手紧张的拉下帘子,却因用力过猛,一下子……白净的小手落在了夜无月的掌心里,她扭头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倒是没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姿势有点暧昧过头了。
夜无月宽厚的掌心里是她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握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女子和男子的骨骼……
“夜大哥,你做什么?”温晏黛眉一皱,抽回了自己的手,背靠在车壁上,望着与她靠的很近的夜无月,总算是脸颊有点泛红了。
夜无月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与温晏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便疑惑的看向她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你家人了?他们也住在这片儿吗?”
“嗯……应该是吧。”温晏低着头,她也只知道大姐嫁给了肃宁王,想必是住在这一片儿的吧?
“那你是看到你家人了?”夜无月对于温晏的家庭,也是只有些了解的。
温晏的母亲是个恪守三从四德的女人,思想是夫为天,夫为纲。
当初她要是肯站出来为温晏说一句话,温晏也不会被逼无奈的对自己下狠手了。
在后来,温晏自残身体,被送去云雾山后,她这个当母亲的因为怒温晏此行为不孝,便多少年了,一次都没有去云雾山看过温晏一回。
直到温家举家迁入帝都,她临行前也只让人给温晏送了一封信,只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当温家所有人都离开后,云雾山上的温晏,便被留下看守族宅的仆人,给遗忘了。
就连温晏随她一起下山,一起离开青阳来了西兰城,恐怕温家人也是至今也还未知吧?
温晏低着头,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好像看到大姐和二娘了。”
“你那个替嫁你做王妃的姐姐?”夜无月关心的看着温晏,见温晏点了点头,他舒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她道:“不必担心,师父她乃镇国王妃,我们将会住进镇国王府里去,量你们家的人,也不敢闹到镇国王府去要人。”
“嗯,我知道。”温晏也就是一见到姐姐和二娘,心里有些紧张忐忑罢了。
夜无月收回手,背靠在车壁上,看了低头沉默的温晏一眼,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了。
温晏低着头,心里乱糟糟的。说实话,她不想回哪个家了,她想跟着夜大哥一起行医济世,普济苍生。
可是……她家里的人,当真会放过她吗?
“无需担心,师父为人仗义,断不可能让人欺负了自己人。”夜无月闭着眼睛,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放松。
师父找到了,重生的师父过得很好,他也就能放心安心了。
至于以后?他也不打算四处漂泊了,就让师父帮他开个医馆,他在西兰城行医,就近照看着师父,也就是了。
温晏让夜无月这样一安慰,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有镇国王妃在,她不想回去,家里人也不能实在强求她回去吧?
反正,她怎么都不会回家了。
因为,她不想当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坐着的母女俩,却是一脸的惊疑,与难以置信。
温柔眉头紧皱的看着她母亲,轻声说:“娘,刚才那辆马车里坐的人,好像是温晏啊?”
“嗯,是她。”魏氏眼神阴鸷的点了点头,女儿会认不清楚温晏,她却是认得清楚。
温晏左手小臂内侧有块红色胎记,拇指大小,她当年替坐月子的楚氏奶了温晏数日时,便时常会看到温晏手臂上的艳红胎记。
而且,那车里的女子,分明脖颈上围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当年温晏忤逆拒嫁时,便是自己亲手伤残了自己的身子。
那一簪子下去,留下的疤痕,绝对会跟着温晏一辈子。
温柔的脸色刷一下子就是惨白了,她一把紧抓住她母亲的手,眼神慌乱说道:“娘,那前头走的可是镇国王府的马车,车后头跟着的那个带刀男子……他可是镇国王爷的贴身侍卫啊!”
“冷静点!”魏氏低斥了女儿一声,握着女儿的手安抚她道:“听娘说,你如今已是肃宁王妃了,虽说头胎生的是女儿,可那也是肃宁王府的郡主啊!如今你又有了身孕,只要再生下一个儿子,将来谁会继承肃宁王的爵位,可还是未知呢!更何况,当初是温晏宁死不嫁,可不是咱们抢她这门亲事的,所以……你先别紧张,等娘让人去打听一下,温晏是怎么从青阳来的西兰城,又是如何搭上的镇国王府。”
“嗯,我什么都听娘的。”温柔也是因为温晏的忽然出现,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别怕,娘不会让温晏抢走你好不容易拥有的身份地位,娘也会……早晚得到娘想要的地位的。”魏氏抱着女儿,心中是无比的恨的。
她的女儿成为了王妃,温达这个父亲升官发财她说不了什么。
可楚氏呢?又不是她的女儿当王妃,她凭什么随着温达升官发财后,平白的得了一个三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而她,她身为温柔的生母,却依然只是温家的一个妾室罢了。
温柔知道母亲心中多有不甘,可她也对此没办法啊!
王爷只是个无实权的亲王罢了,能帮她爹弄个三品大理寺卿就不错了。
至于其它的……她求王爷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