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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让茉莉花和小麻雀等人送夏冰回家,自己则是独自一人赶去与练雪卿汇合。
W市举办了盛大的慈善晚宴,邀请了政界、商界的名流参加,身为地下江湖的女菩萨,练家在现世的话事人,练雪卿名下的产业和在商界的影响力,绝不比在地下世界的名气要差,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而且,是可以带人的白金级邀请函!
慈善晚宴,本来就是商界和政界名流们搭建关系的绝好平台,拿到这上面拍卖的,大多是一些官员的字画、不值钱的藏品,但却往往能够拍出远超市价数十倍的高价,至于之后的猫腻,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对这种慈善晚宴,练雪卿从来都是盛装参加,也曾通过几笔数额不小的拍卖换到手了几块地皮手续办理的一路绿灯。
只是这一次,她提早收到了消息——有人要在这场宴会上对她下手。
至于是谁?已经从肖天德那里得知了那个曹姓女人存在的练雪卿,根本不用猜就想到了那个在政界商界安插了无数暗子的昆仑派。
江湖庙堂本就是她的主场,哪怕有人要跳起来和她作对也根本不会被她放在心上,但是这次出面的是那超脱于江湖和庙堂的昆仑派,其中肯定会有超一流的精神力高手,甚至说不定那个姓曹的女人也会亲自到场,这就让她不得不好好盘算一番了。
不去是不可能了,人家指名道姓发来了邀请函,她练雪卿要在华中地下江湖继续当她的女菩萨,那就绝不能得罪那些政府机关里的各路神仙。
思前想后,她还是给楚越打了一个电话,原本是想把小麻雀带去的,谁知道楚越竟然提出自己和练雪卿一起去。
对于楚越的实力,练雪卿心里没底,挂了电话后又精心布置了一番,直到确认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纰漏,这才放心了下来。
晚上七点,楚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酒店房间里走了下来。
练雪卿的车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还是那吊儿郎当的青年开车,只是朝着楚越淡淡点了点头。
慈善晚宴设在市中心的国际饭店,楚越他们到达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车子整齐地排满了停车场。
门口,有着许多W市的名流或带着家人或带着小秘,三五成群打着招呼,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楚越跟在练雪卿后面下车,而那青年则是去找车位。
两人步行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免不了与那些等在那里的人们一阵寒暄。
穿过数百平米的大厅,楚越才发现这国际饭店还真是低调的可以,大片大片的热带雨林、小型高尔夫球场、赛马场等等高端休闲一应俱全,占地足有数十亩,这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简直可以称为奇迹。
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戒备森严,除了随处可见的监控设备外,还有不少黑衣人在这里巡逻。
楚越和练雪卿走进来的瞬间,就立刻察觉到许多目光看了过来。
精神力修炼他这种地步,几乎快要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不要说那些目光投射来的方位,就连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都能够感知得到。
这是精神力修炼达到驱物这种高级境界后,才能具备的特殊功能。
所以,基本上没有哪个驱物境的精神力修炼者,能够被人偷袭成功,毕竟身体几乎与周身环境融为一体,就连空气的流动都能清晰感知。
这也是为什么楚越能够感知到跟踪自己的小麻雀,还有那神秘古宅内对那口古井产生莫名反应。
“你们看,那不是练雪卿吗?他身边的少年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那有什么奇怪的,能够跟在那尊菩萨身边的,哪个不是身世背景牛逼的一塌糊涂,就拿常年跟在她身边给她开车跑腿的青年,听说就是从古武世家走出来的天才人物。”
“不可能吧,古武世家的天才,给她开车?”
“那有什么奇怪的,听说练家本来就是古武世家之一,那青年说不定就是练家派出来的,不过我之前听说楚东流的大儿子要在咱们W市待一段时间,难不成这少年就是?”
“十有八九是了,听说这次是有人要对付练雪卿,故意举办了这场慈善晚宴,就是要借机除掉她,没想到她居然还敢来。”
“估计是以为有了越梵集团撑腰,底气足了吧,不过听说她这次得罪的人势力太大,恐怕这尊菩萨这次难逃一劫了。”
………
对于这些暗地里的议论,楚越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心中冷笑,这些人听风就是雨,还一个个觉得他们消息很灵通,作死地赶过来凑这场热闹,等会儿怕是哭都来不及了吧?
楚越跟在练雪卿身后边走边想,不经意间目光扫过,看到了白天被小麻雀暴揍了一顿的何姓公子哥,那厮正端着红酒跟几个人有说有笑,那样子咋一看还真有点成功人士的味道。
“呦,这不是夏冰养的那个小白脸吗?怎么,背着夏冰偷偷出来傍富婆了?这是要广撒网多捕鱼老中青三代通吃的节奏啊?”那姓何的也看到了楚越,顿时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朝着几人走来的方向举了举杯子,迎了上来。
“怎么,白天还没被打够,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楚越淡淡地一笑,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忘了,你那保镖呢,怎么没带过来?”姓何的先是一缩脖子,然后没有看到小麻雀,顿时有嚣张起来,他捏着红酒杯的手翘起一根,指着楚越道:“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不让我叫冰儿吗?我偏偏要叫……冰儿……冰儿……冰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楚越嘴角上翘,道:“还能怎么样……揍呗……”
说完,直接就是一脚闪电般踢出,狠狠踹在了那姓何的肚子上。
“砰”
一声闷响,姓何的青年重重落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连惨叫的声音都没办法喊出来。
楚越缓缓走过去,蹲下身看着那姓何的,笑道:“还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