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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传来车喇叭声,魏曾玛丽兴奋地说:“我爸爸来接我了。”
她拉着陶月月来到校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车边笑盈盈地站着,魏曾玛丽嘟着嘴说:“爸爸,你好慢啊!”
“路上堵车嘛!”
“每次都是这个借口,真讨厌!”
“好好好,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看着别人孩子和父母撒娇,陶月月一阵心酸,魏曾玛丽介绍说:“爸爸,这是我新交的朋友陶月月,她是新转来的,学习特别好。”
男人点头,“你好,你家长没来接你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是啊是啊,坐我爸爸的车吧!”
陶月月抬头看看,校门口有一个脏兮兮的摄相头,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个时段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如果这男人对她心存歹意的话……
“不了,他马上就到了。”她说。
对方也不勉强,带上魏曾玛丽走了,临走的时候,魏曾玛丽在车窗不停招手。
耳畔传来喵喵的叫声,原来那只小猫跟来了,陶月月给陈实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接我。”
“你还在学校?”
“今天有作文比赛,比较晚……对了,我捡到一只小猫,想养在家里。”
“不行,我们之前有约定。”
“可它很可怜。”
“那也不行。”
“好吧,我给林姐姐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陈实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好好好,我现在过来,小猫的事情……面谈吧!”
半小时后,陈实开车来了,陶月月抱着小猫,沉默地看着他,陈实说:“这种野猫有细菌的。”
“可以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呀!”
“也许它有妈妈呢!”
“有妈妈就不会这么晚在外面流浪了。”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我所有问题的应付策略?”
“是!”
陈实拿她没辙,说:“这次期末考不到三十名以内,我会把它扔出去。”
“谢谢陈叔叔!”陶月月欢天喜地地说。
陈实只好带小猫去了趟宠物医院,作了一遍检查,医生问陶月月:“你给小猫吃什么了?”
“咸鸭蛋和火腿肠。”
医生翻个白眼,“你咋不直接喂它吃盐呢?猫科动物不能过量摄入盐份,会生病,知道吗?”
陶月月吐了下舌头,“下次知道了。”
“没啥大问题,这段时间不要给它洗澡,等它三个月大来作驱虫和打疫苗。”
陈实买了一堆猫用品,回到家,陶月月兴致勃勃地逗弄小猫,让陈实倍感欣慰,也许这对陶月月的健康成长有帮助。
小猫被取名毛球,正式在陈实家里落户了。
随着寒假的临近,各科都开始进入复习期,几乎每天都要作试卷,但一想到考完试就可以尽情玩耍,大家学习也有了一丝动力。
这天班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梁佐鸣康复回来了,经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后,他明显瘦了一圈,头发也长了,穿着一件牛仔夹克走近班里,无视和自己打招呼的小伙伴,径直来到陶月月座位前。
梁佐鸣把陶月月正在看的一本小说抢过来,“唰”一声撕成两半,“陶月月,这笔帐我们没完,现在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结束了,给我等着!”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同学,笑着议论起来,“哇,他俩发生过什么?”、“这是在挑衅吗?”、“梁佐鸣,欺负女孩子你好意思?”、“难道这是韩剧的展开,欢喜冤家什么的。”
梁佐鸣狠狠地朝说“欢喜冤家”的那名同学瞪了一眼,走开了。
人群渐渐散开,陶月月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魏曾玛丽跑过来,说:“他欺负你呀?不行,我得告诉老师去!”
陶月月一把拉住她的手,“帮我个忙,千万不许告诉老师。”
“可是,万一他……”
“我不怕他!”陶月月盯着梁佐鸣的背影说道。
嘴上这样说,但陶月月这几天却格外小心,注意着梁佐鸣的一举一动,康复之后,梁佐鸣变得不爱说话了,以前因为他家里给的零花钱多,身边总是聚集着一批小伙伴,现在对这些小伙伴他也爱搭不理了。
魏曾玛丽跑来告诉陶月月,听说梁佐鸣现在学坏了,有人看见他和校外一帮小混混在一起,提醒陶月月千万当心。
该来的终于来了,这天是陶月月当值日生,打扫完教室她独自回家,在去往公交车站途中的一条僻静街道时,梁佐鸣带着一帮叼着烟的小混混出现。
他们是故意埋伏在这里的,因为陶月月回头的时候,发现身后也有几个从小卖部钻出来。
两侧小卖部的店家见状,立即把头缩回去,不敢管这闲事。
一圈人把陶月月团团围定,梁佐鸣飞扬跋扈地说:“你把我一条腿弄断,今天我要打断你两条腿。”
“别介,那多浪费,这小萝莉长得蛮可爱的,带回去玩玩。”梁佐鸣的“哥们”说道。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要作大死啊?”另一人说,大伙哄笑起来。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高招?”陶月月看着梁佐鸣。
“老师已经走了,没人能帮你……大不了我也赔你医药费,反正我家有的是钱!”梁佐鸣冷笑道。
“你爸妈一定会替你自豪的。”
“有些人,连爸妈都没有呢!哈哈哈哈!”
陶月月攥紧拳头,突然从地上拾起半块砖头,混混们哄笑起来,“卧槽,贞洁烈女!”、“小胳膊小腿的,当心别把自己伤着了。”、“有种你砸呀,我们这么多人,你砸谁!”
陶月月一转身,把砖头砸向旁边停放的一辆轿车,玻璃应声而碎,警报器大作。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住在这条街楼上的居民纷纷探出头,混混们慌张起来,“走走走,有人要来了!”
梁佐鸣说:“别啊,怕什么?”
“改天再收拾她,走走走!你给我等着!”混混们落荒而逃,梁佐鸣愤愤地看了一眼陶月月,也跑了。
一男一女跑过来,男人怒气冲冲地说:“你砸我车干嘛?”
陶月月哇一声哭了,用两只小拳头揉着眼睛掩饰实际上没有几滴泪水的事实,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刚刚有一帮小流氓欺负我,我没有办法。”
男人的火气登时消了一半,说:“那你喊啊,砸我车有什么用?”
女人道:“老公,别说了。”然后蹲下来掏出纸巾替陶月月擦泪,“小妹妹,你家人不来接你吗?”
“爸爸工作忙,我每天坐公交车回家。”陶月月抖动肩膀,装作抽涕的样子,“阿姨,可以帮我报警吗?我怕那些坏人还在附近。”
男人乐了,“报警?人都跑没影了,警察能干嘛?”
女人说:“老公,你看她多可怜,要不送她回家吧。”
男人本不想答应,看陶月月一脸委屈,心软了,说:“唉,真麻烦……你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