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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多嘴!”杨哥埋怨瘦子,“老大准备见见你这个新成员。”
陈实说:“我还以为是晚上。”
瘦子说:“老大一般都是白天见客,晚上我们出去玩啊。”
“走吧!”
几人陆续下车,陈实装作解安全带的样子,快速在手机上拨通徐晓东的号码,然后把手机塞在车座底下。
徐晓东应该会明白,这是为了让警方可以定位到这里。
终于要结束了,但他在内心告诫自己,最后一关也绝不能松懈。
他们来到顶层,一栋复合式公寓,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开门,把手指搭在朱红的嘴唇上说:“老大还在睡觉。”
屋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宁儿,我醒了。”
进门之后,瘦子嬉皮笑脸地说:“嫂子的身材还是这么好。”说着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想死!金刚,扇他耳光。”女人冷冷地说。
金刚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扇在瘦子脸上,瘦子被打得口角流血,乞饶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活该!”杨哥低声道。
几人上了楼,来到一间宽敞的卧室,床上坐着一个穿丝绸睡衣的老人,一头银发,神态威严,女人按下墙上一个按钮,上面的天花板竟慢慢打开,露出天空,仔细看才发现隔着一层钢化玻璃。
这就是幕后主使?陈实幻想着他穿着号衣、剃光头的样子,露出笑容。
“叫什么?”老人问。
“陈实。”
“看着不怎么诚实嘛!”
杨哥和瘦子应景地笑笑。
“小杨,你这次是慧眼识英才,挖到一块宝。”
“谢谢老大夸奖。”
“做保险,最重要的是耐心和谨慎。”老人作了一个手势,女人给递上一支雪茄,替他点上,“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一行吗?”
陈实回答:“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空白行业,不怕有人竞争。”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恨保险公司,十年前我得了重病,想找保险公司理赔……”
“又开始了!”瘦子嘀咕。
“不爱听滚出去。”杨哥喝斥。
“那我去趟洗手间。”
早就听腻了这段创业经的瘦子溜了出去,跑到楼下,从汽车的置物柜里拿出吸毒工具,嗨了起来,解瘾的感觉令他浑身畅快,他突然听见车座下面有声音。
他弯腰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部手机,而且正处在通话状态。
瘦子不可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吓出一身冷汗,立即把手机关了,快速跑到楼上。
“……当时我口袋里只有33块,这一点钱甚至不够明天买菜……”老人还在迭迭不休地说他创业的艰辛,看见瘦子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停了下来,“怎么这么没礼貌?”
“车……车上有部手机……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我们中间有卧底!”
这句话顿时让屋里所有人惊呆了,陈实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他突然指着金刚大喊:“我刚刚看见他往车座下面放东西!”
金刚又惊又怒地鼓起眼睛,“我叫金刚!”
“是不是你!”
“我叫金刚!”
“还跟我装?”
陈实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所有人都无暇去思考,视线全部集中在金刚有口难辨的焦急的脸上。
陈实伸手摸起一个酒瓶,这里最危险的人就是这个大块头,必须先把他放倒,剩下的老人、女人、瘾君.子、娘炮都不是问题。
他抡起酒瓶砸在金刚头上,酒瓶碎成了渣,金刚却毫发无损,满脸淌着酒,神情暴怒。
“靠!”
话音刚落,金刚大吼一声,拦腰抱住陈实扔在酒柜上,身后的酒瓶哗啦啦全部撞碎了,酒气弥漫屋内,陈实的手掌按在碎玻璃上被划出了血。
其它人还处在懵B状态,只有杨哥最先省悟过来,“混蛋,引狼入室了。”
“我叫金刚!!!”
金刚暴吼着,踏起一只脚朝陈实踏过去,陈实飞快地在就地一滚,金刚的皮靴把碎玻璃片喀嚓嚓地碾碎。
陈实迅速站起来,自己的位置处在床和窗户之间,十分不利,他当机立断,从床上翻了过去,老人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我的腿!”
“我叫金刚!”
金刚抓起架子上一个陶瓷马扔过去,陈实险险地避开,陶瓷马正好砸在床上,老人痛得眼泪都下来了,“腿断了!”
陈实来到了门这一边,杨哥面孔狰狞地扯下领带,双手撕开衣服,露出纹在胸口的一头猛虎,他说:“让你知道马王爷……”
“滚!”
陈实一拳捣在他脸上,杨哥的眼镜应声而碎,倒在地上,露出身后吓傻的瘦子。
瘦子哭丧着脸说:“你骗我!”
“想挨揍!?”陈实怒瞪双眼。
瘦子自觉地闪开,陈实踩在杨哥的肚子冲到外面。
这一脚把杨哥踩清醒了,他一抬头看见金刚的大脚跺下来,赶紧滚开,那只脚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响。
随后客厅里传来打斗的动静,杨哥推推已经扭曲的镜框,捂着肚子站起来,说:“老大,赶紧撤,警察要来了!”
“保险柜里有把枪。”老人阴沉地说。
杨哥点头,溜到外面,陈实和金刚打得正激烈,陈实一扭腰,一记侧踹踢中金刚的腹部,竟然迫得高大的对手后退两步。
这一脚无疑是军警的招式,杨哥喃喃道:“军警格斗术?”
金刚暴怒地冲过去,双手抓起陈实把他举起来,像挤压一个橙子似地使劲地挤他,陈实疼得大叫,伸手抠住金刚的眼珠,使劲往里面按,这次轮到金刚大叫,终于撒开了手。
落地之后,陈实抓着桌上一茶壶,连茶壶带里面的咖啡全部扔在金刚脸上。
杨哥脸颊抽搐,“妈的,到底是警察还是流氓?”
他想起自己的使命,无暇再观战,悄悄地溜进书房。
陈实把能扔的东西全部扔到金刚脸上,终于把他砸得有点发晕,然后他解下皮带,跳到沙发上,利用沙发弥补两人身高的差距,反身勒住金刚的脖子,用力弯腰。
金刚被勒着脖子,痛苦地抓挠着,在皮带和自己的脖子上挠出一片道道。
“……七、八、九!”
数到九,陈实撒开手,金刚软软地倒在地上,当然只是昏迷了。
陈实长松了口气,这一架打得太辛苦了,浑身酸疼难当,他一抬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