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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本以为自己的体质因着喝过她夫君的血变得很好,平日里她也能感觉的出来,加上前期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异常感觉,所以她以为她是不会有害喜这一说的。
可没想到……
“呕……呕……”
午饭刚让人端了饭菜上来,然而锦娘还没走到饭桌前,只闻到了些许的味道就忍不住捂嘴到了院里,然后对着花坛就开始……
“怎的害得这么厉害,”曲柔皱紧了眉头过来给锦娘拿了水让她漱口,“以前我怀苍术的时候也没见这么严重,可是最近着了凉,所以闻不得饭菜的味道?”
连着好几日都这样,自家媳妇儿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怎么吃上,她怎么能不心疼。
“没有,”锦娘漱口后有些无力地让辣椒扶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娘,我怕还是不能上桌了,你进去跟爹他们一起吃吧,回头我喝点粥就行了。”
她现在简直连一点油腥味都不能闻,一闻胃里就翻江倒海了似的。
南苍术从里面出来,换了辣椒把人给扶着,而后皱眉对曲柔说道:“娘先去吃吧,我带她回屋,一会儿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小妻子吃不下饭,他哪里有心情吃。
曲柔抿了抿嘴,最后点头进了饭厅,锦娘因为连着好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吃饭,刚才又将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遍,这会儿也没了力气。
南苍术沉重地叹了声气,很轻松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这回锦娘已经没什么力气去顾还有别人在场了,靠在他的肩上闭了眼。
到了屋里,南苍术把人放到了床上,大掌摸上锦娘的脸,说道:“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她说她最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但他做的东西又很有限,现在他是真不知该如何了。
锦娘因为吐得没了力气,索性扑上去抱住了他。
“我不想吃,难受……”
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只要有他在,她就好受些。
南苍术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别提有多心疼了,也跟着坐到床上把人抱进了怀里。
锦娘叹了声气,把玩着他的前襟,问道:“四叔他们的情况怎样了?五皇子现在还规矩吗?”
南苍术听她问及,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回答了。
“四叔一切安好,老五近来也没什么动作,你且安心养胎就是,别的不用操心。”
人都成这样了还担心这担心那的,他该说她什么好。
锦娘抬眼看了看他,在看到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也恢复了的那张脸后心里很是欣慰。
在她还没有害喜之前,为了能让他长点肉,她每天都会背着她娘去厨房做东西给他,后来被知道了,就总是被防着,好在偷偷摸摸了一个月还是有效果的,她也就放心了。
“对了,”南苍术垂眸看她,说:“之前我让去接岳父岳母的人来信说估计两日后就能到京都。”
“这么快?!”锦娘瞪大了眼,心里算了算,加上送信的半月应该少说也得要一个多月才是,如今这不过整月就到了,也太神速了。
“想让你早点见到他们,”南苍术毫勾了勾唇,低头在锦娘的额头上亲了亲。
锦娘听得暖心,伸手抱了他的脖子就要凑到他的唇上,不想却被他给阻止了。
锦娘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
他之前不是很想和她亲近么,就昨晚还差点就忍不住,若是不顾及着孩子,恐怕就……
“不行,”南苍术对上她的眼,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于是很无奈地叹了声气,靠在了她的肩上,“现在就不能碰你,不然我会忍不住。”
有了身子以后她好像比以前越来越好看了,身上也总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可每回到了关键的时候都不能,就像昨晚一样。
算时间竟然还得要七个多月,这七个月,他得怎么过啊?
锦娘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微微有了温度,却是忍不住笑。
南苍术抬头瞪了她一眼,锦娘正准备开口哄,然玄锦却突然出现从门外进来,一看抱在一起的两人立马就低了头。
锦娘一脸不自在,就要从南苍术身上下来,然而后者却紧紧搂着她不放,甚至先她一步开口问道:“何事?”
玄锦闻言先是给他行了礼,随即对锦娘说道:“王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事情办成,现在丞相府已经闹开了。”
“哦?”南苍术挑眉看向了自己的小妻子,心想她竟是这样了也不闲着。
锦娘抬头对上他的眼,吐了吐舌,而后对玄锦说道:“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原本是打算让玄锦带她去丞府看看的,但现在身边有个人就不需要了。
“说吧,你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南苍术已经习惯她闲不住的性子了。
之前还会因她不将事情告诉他而不悦,但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和那些娇贵的千金小姐不一样。
锦娘带着轻哄地味道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就将自己让玄锦做的事告诉南苍术。
先前因为她想帮着他除去丞相周连祁,所以利用了周灵儿在周连祁的茶水及糕点上放慢性毒药,但周连祁向来就比较小心,所以每回只有在茶水里放的居多,可每回也只能放很少的量。
如此一来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在后来她夫君告诉她已经掌握到了周连祁和云辰国往来的关键证据后她便改变了计划,让玄锦扮成了丞相府其中的一个下人。
然后再趁着丞相府聚餐时假装偷吃了要给周连祁的东西,之后便在众人都到齐了以后假装中毒倒地。
经大夫诊断出毒药后再由收买的人将周灵儿给供了出来,以此来周灵儿给周连祁下毒的事便被公之于众,而周灵儿,也就不会再有活路了。
南苍术听完后皱了皱眉,而后便揪了揪锦娘的鼻子,说:“周连祁因把柄被抓已然够烦的,你现在来这一出,还不得把人烦死,且那周灵儿在这种情况下是活不了的吧。”
对于周灵儿这个人,他打从一见面就很不喜欢,算是野兽的直觉吧,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就是要让她活不了,”锦娘捏住了他的手,唇边有些许的冷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她先打坏主意,我也不会反击,她已经被恨蒙蔽了双眼,就算现在不闹,以后也会惹麻烦的。”
经历过前世和在这之前的种种,她已经厌烦了那些算计和争斗,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得寸进尺,且天生就有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不管是施燕然还是周灵儿,都将自己的私心夸大得无比伟大,美其名曰是为了爱,可到最后还不都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不信周灵儿在见到她家夫君的真容后还会如先前那般的喜欢,且她千万不该的,就是在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怀有身孕后打起了她孩子的主意,所以周灵儿,必须得死!
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南苍术勾起了唇,顺着她的背拍了拍,“如何,要去看看么?”
他可不觉得他的小妻子会规规矩矩地在府里等消息。
锦娘闻言微鄂,随即却笑得不好意思,嘿嘿两声后抱紧了他的脖子。
“夫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