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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洒在锦娘的脖子上,明明就是有温度的,可在锦娘看来却是冰凉冰凉的。
周鹤起身,收了唇角的笑视线在屋中一扫,很随意地抬手一指,一个模样清秀没挽髻的姑娘便被他带上了床,那姑娘前一刻还很恐惧,后一刻在靠近了周鹤后眼神就变了。
“锦娘,好好看着,不过你放心,对你,我会很温柔的。”
说罢,周鹤勾起邪笑将那姑娘给放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锦娘本还以为那姑娘怎么着都会反抗,然看到了才发现,别说反抗了,周鹤不过才靠近她,她便如那青楼女子一般贴了上去,即便被周鹤吸血,她也能一脸迷醉。
锦娘眼都气红了,奈何却又怎么都动不了。
她算知道了,这周鹤有迷惑人心的能力,难怪方才最开始的姑娘说他会让人生不如死。
她们分明都是不愿意的,然被人控制自己都无可奈何,试想想自己清醒后想到她们已经被人糟蹋,甚至还有生命危险,这该是多让人绝望的事。
锦娘闭眼,努力让自己忽视床上的动静,然那些声音却清楚地传入她耳中。
袖中的匕首没有丝毫发挥作用的时候,锦娘很痛恨这种无力感,头一次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感到愤怒。
如果……如果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如果她也是玄虎就好了……
正想着,耳边那污言秽语突然消失了,睁眼一看,完事儿了?
“砰”的一声,锦娘眼睁睁看着那姑娘身上的伤又重了些,而脖子上还在大量往外渗血。
“来人。”
周鹤冲外面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人应声进来。
“没用的东西,带出去埋了。”他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锦娘因他的人睁大了眼。
死……死了?!
进来的人目不斜视,在周鹤说完这话后便上前把那瘫在地上没有呼吸的姑娘给抬了出去。
“周、鹤!”锦娘咬牙看着他,对他那一脸淡然的模样恶心到了极点。
待房门被关上,周鹤转身走过来,笑笑不语,随即把人很轻地抱上了床,在锦娘的怒视中覆身上去。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周鹤笑得温柔,一只手从锦娘脸上划过,“锦娘,成为我的妻子好不好?每日给我你的血,你的身子,我不会让你变成她们那样,我带你回雪岭,由你诞下我们的子嗣,好不好?”
重生人,如凤凰涅槃,在头一次得知喝下她的血便能和玄虎那样世世代代都化成人形时他就决定了,他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
几百年,他已经在那个地方待的时间够久了,只要他这回把她带回去,让她诞下青鸠的后代,他这次私下雪岭的罪便会被免除。
届时,他们青鸠也能像玄虎那样隐匿人间,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多美好的事。
见识过他对那些姑娘的残忍,锦娘对他这虚伪的温柔只觉得恶心。
“你做梦!”她气得有些喘气,“若让我和你日夜相处,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与其给他血,她不还不如让她夫君把她给吃了,这样还能饱他肚子!
“锦娘,你……”周鹤抿唇,眉头皱了皱,“你很不听话啊……这让我很为难的。”
虽说吃了她和别人结合也能让后代化成人形,但只有她,才会让血脉正纯正些。
锦娘冷哼一声,没有再和他搭话。
和这种人多说一句,她都觉得恶心。
周鹤看着她,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身子压了下去,低头到锦娘脖子上。
“你放开!”锦娘扭头看他,然而四肢无法动弹,周鹤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只手从她的腿上渐渐往上摸。
锦娘恶心得紧,想到自己的身子会被除了那人外的人占了去,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屈辱和愤怒。
可是怎么办?
她现在连动都不能动,而且脑袋似乎也有些晕乎。
该死,周鹤一定是对她也使用了和对那些姑娘一样的能力,而且夫君说过,青鸠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
想着,身体好像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她在经历一次后就再熟悉不过。
捏紧了手,锦娘眼中闪过愤恨和决绝。
与其被糟蹋,对不起那人,她宁愿死!
趁着自己还有意识,眼看着周鹤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而他也渐渐向下,在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锦娘心一横,眼睛一闭,张嘴伸舌,重重地一咬。
“砰——”
剧烈的响动打断了锦娘的动作,也让身上的人停了下来。
“锦娘!”
在看到自己疼在心上的人被别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南苍术脑子一阵空白,眸中银光乍现,继而以极快的速度闪身。
只觉一阵寒冰之气袭来,锦娘身上的束缚顿时就解除了,而屋中的其他人都纷纷倒地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南苍术的心扑通跳得极快,紧紧地搂着她,就像生怕人不见了似的。
锦娘心有余悸,已经能动弹的她一把抱紧了南苍术的腰,没有说话,但鼻子却开始酸涩。
方才,他若再晚来一步,她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周鹤的好事被打断,脸上再挂不住笑,眯了眯眸子,冷嗤一声道:“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他虽不是族中长老,但能力也算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布下的结界至今为止除了族中三长老外没人能解除得了,该死的南苍术,竟是连这屋顶的结界都给破了!
南苍术此时已然盛怒,锦娘抱着他便能感觉到他环绕在他周身的冷气。
“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周鹤,便带着锦娘飞身出了屋子,速度快得肉眼不可见。
周鹤深吸一口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且他本意是不想和玄虎正面争斗的,但眼见着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怎能不气?
想着,周鹤周身红光一闪,化为原身从屋中飞了出去。
耳边厉风阵阵,南苍术紧紧抱着怀中人不让掉落,锦娘知道,这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夫君,你放下我吧。”她不能拖累了他,那周鹤不是等闲之辈,她在,只会是累赘。
南苍术深知她心里如何想,非但没有放下,反而在御风途中将人抱了起来,看着她道:“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让她离开,半步都不行。
耳边风声呼呼响,锦娘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眼眶一湿,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还好他来了,她还能看见他,真好。
南苍术搂紧了人,深吸一口气,加快了速度。
玄色玄锦已经将施矜月以及那屋子周边和周鹤有关联的人都控制了起来,玄色拼了命才跟上南苍术,玄锦则负责回宫去通知其他人。
也不知过了多会儿,耳边的风声总算停了,锦娘从南苍术怀中下来,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很空旷的地方,周遭的山光秃秃的,分明是春日却寸草不生。
“这里是……”
锦娘环视一周有些疑惑,然不待她的话问出,身子便被南苍术给扔了出去,然后被玄色稳稳接住。
“王妃得罪了。”玄色将锦娘拦腰抱着放下。
锦娘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东西,待玄色将其放下后朝南苍术看去,才惊觉在扔出她的同一时间,那人竟已经接下了周鹤的好几招。
此时不过午时,然周遭却在眨眼间变得天昏地暗,风起云涌,周边沙砾漫天狂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