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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们挤得快透不过气来的锦娘在听到这些话后不禁跟着露出了笑脸,顺着人流跟向那引人注目的人。
南苍术心中烦躁,然只一眼便轻易发现人群中的小妻子,眉头松了松,冲她勾唇。
“啊——小王爷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
“起开!他明明是对我笑!”
“他在对我笑!”
一个浅浅的弧度引起姑娘们的争论,那人的存在犹如夺目的黄金,锦娘心里升起一股自豪,但同时,却莫名觉得不安。
从游行开始到结束差不多用了两个多时辰,南苍术骑马在城里几乎走了大半个京都,回到王府已经是一身疲惫,好在事先锦娘便先一步回府让人准备了洗澡水,南苍术一回来便为他宽衣。
“好好泡一泡,我给你煮了些粥,一会儿喝点,晚上再吃好吃的。”解开腰带,锦娘熟练地将外袍放置一边。
南苍术皱眉,“我不喝粥,吃肉。”
那种清淡的连味道都没有的东西,他才不喜欢。
锦娘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笑了,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说道:“你累了,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清淡的爽口。”
“不,”南苍术捉住她的手,眉头皱成了疙瘩,“就是因为累了所以才要吃肉补补。”
被束缚住的锦娘没法动作,无奈地叹气,“你啊……”
什么都好说,就只在吃的东西上怎么都不好说话。
“不过,要我喝粥也可以,”小王爷竟然松口了,锦娘不禁欣喜,然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小王爷开口了:“我要你给我洗。”
啊?
锦娘张大嘴,小脸只一瞬间就爆红,忙把手给抽了出来,“好手好脚的,干嘛要我给你洗,你不是要吃肉吗?我得去厨房给你做。”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不想却被男人拉了个满怀。
“我不介意吃一顿他们做的,”南苍术抱着她,把整个身子都压了过去,带着浓浓的倦意说道:“早上从宫里出来就去了山上,带去的人又没什么本事,为了不让人觉得异常只能隐去身上的味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你看,都受伤了。”
说着,抬手给锦娘看。
锦娘本以为他是为了博得同情才说这话的,可没想到低头看去,顿时面上就白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掌心好几道利爪痕迹,皮肉翻飞的,血都凝固了。
锦娘心里一紧,连忙查看其它地方,南苍术手一伸,抱着人往软榻上躺去,“没事,有些疼,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自己动手吗?”
虽然这点伤不至于给他造成什么困扰,不过能换来小妻子给他洗澡也是值得的。
“你还说!”锦娘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小手伸进里面四处摸,“别骗我,确定其他地方没受伤?”
软软的触感让南苍术浑身忍不住紧绷,但奈何身上脏兮兮的只得忍住,于是抬头看了看她,低头咬住锦娘的脖子舔舐,闷声道:“给我洗澡,嗯?”
能不洗吗?!
锦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好好,我给你洗,起来,不然一会儿水该凉了。”
南苍术这回倒很听话,照着她的唇咬了一口便乖乖起来,锦娘小跑到门前交代了胡椒去请大夫,然后便回屋关了门,谁知才一转身就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啊!你!”
锦娘不经意瞥见男人的某位置,连忙捂住眼睛,连着脖子都红了个遍,然而某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光着身子就到了她跟前,扯开她的手,看着她:“大惊小怪,你洗澡不脱衣服?”
那也没叫你现在就脱得一丝不挂啊!
锦娘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再次抬手捂住双眼,透过指缝看他,一边往浴房挪。
“脱了就走吧,水……水水凉了。”
到浴房的路上锦娘好几次险些都绊倒,好在最后总算是走到了浴池边,捂着眼睛指了指,“下去,注意手上别碰到水。”
因为害羞紧张,她的声音都是抖的,听得南苍术一阵好笑,随即锦娘便听到水声,想必已经是下水了,正好松了口气,挪开手,然却见那人虽下了水,可却大不咧咧地站在她面前,因为腿长个高的缘故下身某处暴露无疑。
“去边上坐着!”锦娘没底气地指了指浴池里某处的高石,脸上红得快滴血。
只听“哗哗”几声,南苍术行至她面前,硬扯开了她的手,凑近了,轻道:“下来和我一起洗。”
“谁要和你,啊!”
还没说完话,就被他大力给扯进了水里,瞬间浑身湿了个遍,锦娘气结,抬头瞪着他,“你手上还有伤,你……你干什么?!”
男人上前二话不说开始扒衣服,她的挣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不过三两下,锦娘被扒得只剩一个肚兜。
“好了,洗吧。”南苍术放开人,往浴池里一坐,面对着自家小妻子靠坐在边上,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锦娘泡在水里,只胸前有遮羞的东西,只觉浑身的热气往脑子里冒,可一看到他闭眼满脸的疲态就再不忍心和他计较,咬了咬唇,松开手走近他,把他的手从水里捞出来展放在台阶上,小声抱怨:“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说完,拿起干净的方巾沾水后拧干,往那受伤的掌心处轻轻擦拭。
手心痒痒,南苍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小妻子正专注于他的伤口,心间忽而被一种温暖填满,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将人给搂住,凑到她耳边舔了舔。
锦娘身子一僵,拐了他一下,“别动。”
男人听话得真的没再动,只是那只手却顺着她光滑的背渐渐往下。
“你再动?”锦娘转身,那只手毫无征兆的摸到了小腹处,锦娘羞恼,瞪着他不说话。
小妻子生气了。
南苍术意识到这点后微微勾唇,将手收了回来,俯身在她撅着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再次靠坐到边上,不再说话。
锦娘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人真的不会作怪后才转身,随即拿了方巾给他擦洗身前。
“五皇子那边什么情况?”边洗,锦娘知道他没睡,于是开口问道。
南苍术未睁眼,感受着小妻子的温柔,回答说:“禁足一个月,抄写《国训》百遍,想来近段时间都不会再作怪了。”
锦娘了然地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他,“京都传言也算是破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洗到下方,锦娘顿了顿,决定避开那个地方。
“老五城府深,也只安分得了这一月,”南苍术没有睁眼,却端端抓住了她的手,逼着她清洗小苍术,面上却丝毫没变色,“但也好过一直兴风作浪,不过依我看,这段时间老八估计该出手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锦娘红着脸和他较量了好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悬着一颗心微微蹲了身子往下,“八皇子?”
她记得八皇子是淑妃的儿子,母家乃当朝御史赵拓,虽了解的不多,但御史一家显然是八皇子一派,只是八皇子平日里并未有过多的表现,只知道他经常给皇上送些美人儿,想必是想靠这点来博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