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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看了几眼,心里就好像有无数个虫子在蠕动一样,我不断的往肚子吞着口水,好几次都快控制不住,看她睡了,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偷亲,但每次头低下,即将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来回好几次,但都被自己最后的理性给阻拦住!到了最后,怕肾上腺刺激的太狠受不了,最后还是把陈冰给喊醒了,她睁开眼,抿了抿唇角,叹了口气,嘴里还说着咋睡着了呢?
说完将头从我肩膀上慢慢挪开,整理了下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眼神看上去有些疲惫,还很客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看她这样,心里突然有点心疼,我问她要是累了就回家休息吧,我自个儿打车去医院。她眼皮都在打转,但还是强撑着精神,说不累。之后又坐在长椅上发呆,也没走的意思。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也不知道陈冰当时是不是想跟我呆时间长一点,还是回到家,一个女人面对空荡荡的别墅,怕这种空虚与寂寞。
她没说话,我就陪着她,在长椅上又坐了半个小时,一直到十点,长椅上的那些情侣都走的差不多,她才起身带着我去停车场,开着车将我送到医院,到医院门口还买了一些水果,跟我一起探望了刘一波。
她走后,刘一波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对我竖起大拇指,说云龙你够牛啊,陈厂长这样的极品都泡上手了?
我说泡你妹啊,别瞎说,晚上就一起吃了个饭,陪她在公园里面走了一圈,仅此而已。像我这样的屌丝,你觉得她能看上我?
他邪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你不了解女人,特别是有钱的离异女性。
我问他此话咋讲?他跟我说了个秘密,是关于陈冰的,他说陈冰之所以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一个管理几千人电子厂的厂长,是因为他前夫去年出车祸死了,听闻她们结婚才几个月。
她这么一说,倒是解开我心里的疑惑,刚进厂的时候看见她还以为是秘书什么的,总觉得她这个年纪跟女厂长有点不对等。
不过刘一波接着说陈冰年纪轻当了厂长,但特别有手腕,前年她丈夫出车祸死了后,公司一片混乱,而且效益低下,不少工人都怠工消极,还有一些管理层趁乱捞油水,整个公司几乎处于破产的边缘,就是她临时上位,当了厂长,靠着手腕跟头脑化解了工厂危机,而且这几年效益节节攀升,从一个几百人的电子厂扩大到现在这样的规模,反正我是挺佩服她的。
听完刘一波的话,可以想象这两年经历的事情,承受了常人无法承担的压力,心里挺怜悯她的。
刘一波讲完陈冰后,突然话锋一转,说:“刚才陈冰走的时候看我的那眼神,作为老司机,我可以肯定告诉你她对你有点意思。”
“行了,行了,你还老司机,之前不还说你是处吗?”我白了刘一波一眼。
跟他聊了一阵,一女护士就过来提醒时间,说夜深不要说话,省的影响其他病人休息。我们也就停了下来,刘一波睡觉前还指着陈冰买来的水果,语气也放得轻缓,让我洗个苹果给他吃。
哎,我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在医院里照顾刘一波,就跟当爹妈一样,以前在家的时候我都从没这么用心照顾过人。洗好递给他,我问他以后打算怎么报答我?他笑了笑,但有点认真的对我说,我刘一波以后这条命都是你的。
我呵呵了声,说嫌弃你。
刘一波苹果啃到一半,就丢在一边,没几分钟就躺床上睡着,还打起了呼噜,我也有点乏累,躺在床位边的睡椅上,但却一点睡意都没,脑子里全是陈冰,心里还想着刘一波给我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一个外表高冷,内心柔情,长相性感的美女厂长真的喜欢上我了?回忆陈冰那粉嫩的小嘴唇,性感的小身段,整夜都有些失眠。
第二天去了厂里上班,本来昨晚没睡好,有些乏累,但工作还算用心,毕竟陈冰有意提拔我当车间组长,我不努力工作能对得起她吗?所以到了车间后,我就拿着扫把开始扫地,将车间流水线上的垃圾全部都清理干净。
本想着做些好事,却没想到一整天都遭到顾大娘一阵冷嘲热讽。
我看她嘴里老是在我耳边嘀咕,特别是在流水线上的时候,老挑我的毛病,一会儿说我速度太快,做工质量差,一会儿又说我速度慢,没一点效率。刚开始她说我的时候,我还能忍着。
但本来昨晚就没睡好,精神不大对,干活的时候都是强撑,被她吵的脑子都晕乎,而之前一直帮我的秦玉莲今天请假不在流水线,所以她越说越上劲,后来几个中年妇女应该是跟顾大娘一伙的,也跟着对着我指指点点,看着这帮老妇女,我真想骂娘!
最后我被骂急了,指着顾大娘说:大妈,你什么意思啊?我招你惹你了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
一声大妈喊着,顾大娘脸色一下就惨白了,其实她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长期在厂里做事,熬夜熬成了黄脸婆,显老,但平日里上班还特注意形象,经常化妆。被我喊了一声大妈,表情狰狞,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估计是觉得丢了面子,顾大娘气的站起来,就跑到我跟前,扯着我的胳膊,要打我,毕竟是女人,我也不好动手,但被她拉扯着也烦,她打我的时候我就拿着胳膊挡,也没还手,而其他几个中年女人却上来对我指指点点,似乎对帮着顾大娘,把我给拉着,顾大娘几个大爪子挠上来,胳膊抓了几道鲜红的印记。
我当时对这帮女人是气疯了,但我怎么办呢?要是我真动手,顾大娘反咬一口,毕竟她现在还是组长,说我不认真做事还骂她打她,那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那一刻,我忽然想起秦玉莲要是今天不请假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应付这帮老妇女。
上班时间,你们干嘛呢!车间主任听闻动静,立马出现在流水线上。
顾大娘看见车间主任徐淑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她跟前哭诉,说我工作马虎,刚才还拿手打她。我听她这么说,一肚子火气,没忍住,冲上去吼了一句:你有病啊?我刚才动手了吗?一直都是你追着打我,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徐淑曼倒也算铁面无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冰表扬过我,或者知道我跟厂长关系挺近,倒没也偏向谁。于是开始调节我跟顾大娘之间的矛盾。但顾大娘不肯罢休,边上几个老女人也帮着起哄,提议要让我调到别的流水线去,不然影响工作进度。
车间主任徐淑曼算是一个比较温和公正的女人,一边是厂长看好的新人,另一边是已经在车间里面工作五年的老人,得罪谁都不好,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陈冰居然来了车间,这是她连续两天到我们车间这边来,反正挺不正常,到了后,发现我们这边的吵闹声,立马走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陈冰的话一说出,流水线鸦雀无声,没一人敢吭声,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喘,这就是陈冰在工厂里给人的威慑力!
她板着脸,徐淑曼立马迎上前,喊了声厂长好,她也没理会,看着流水线很混乱,问出了什么情况?徐淑曼就把我跟顾大娘的事情说了。
陈冰听完,眼神立马转到我的身上,那股眼神里有一种冰冷,跟昨晚和我在公园散步的柔情,完全是两种模样。
她走进车间,徐淑曼跟在后头,顾大娘看着厂长来了,就家里长家里短的哭诉,说我怎么把她给打了。反正怎么惨怎么说,我听了都有点恶心,但我一句话没吭声,站在原地,脸憋得通红。
陈冰看我那模样,开口问我动手打了没?我摇摇头。她顿了顿,让徐淑曼带她去查了监控,场面一目了然,顾大娘一听监控两个字,估计有点心虚,整个人立马就不说话了。
查完监控后,陈冰冷着脸,没骂我,将矛头直接对准着顾大娘,问她来工厂多长时间了?顾大娘咬着嘴唇,眼泪都快逼出来了,说五年……陈冰说五年,也算是个老人,不好好带头,就这样欺负新来的人,是吧?接着开始数落她的不是,说自从她当了组长,车间里乱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我帮着整理,估计这里都快成了垃圾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