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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的点数,嫣然看不懂牌,又在如此诡秘紧张的气氛之下,她手心不由沁出了丝丝冷汗来,只瞧着李潇溯手拿着三张牌,嘴角微微一勾,依旧是那种势在必得的温润的笑意。
他扬眉矜贵的睨了睨对面的沈秦,旋即便将纸牌反面轻巧的放在桌面上,再悠闲的点燃一根香烟。如此紧要关头,他居然有兴致在那好整以暇的吞云吐雾,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从未惧怕过。
这种自信和城府显然是经过日积月累慢慢打磨出来的,那表情深沉莫测,变化多端,总是让人揣摩不透深谙的心思。
半响后,李潇溯挑眉轻笑一声:“沈总,你先来?”
沈秦精锐的眼眸微微一闪,旋即,便将正冒着浓浓烟雾的香烟咬在嘴里,神定气闲的打开牌,旋即往桌上一扔,顷刻间引起周围唏嘘惊叹一片。显然这牌很大,李潇溯必败无疑。
嫣然见这周围的惊讶喝彩的阵势,不由刚刚落下的嗓心眼顷刻又被提了上来,悄然的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李潇溯,依旧是那种闲暇寡淡的神色。
她不由苦涩勾唇一笑,也许在他心里,这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赌注而已,就算输了,也只是简单的输了一件随时可弃之的玩物,仅此而已。
李潇溯顿了顿神色,方才缓缓的将底牌给翻了出来,众人皆是瞠目结舌,齐刷刷的似不可思议的睨着他。
伴随着李潇溯那清凉而淡薄的嗓音响起:“沈总,你输了。”
这好似毋庸置疑的口吻。沈秦别有深意的目光淡淡扫了那一抹纤细的倩影一眼,似流转着几分邪魅之色,呵呵一笑:“看来今日我无福消受美色,只能愿赌服输。”
沈秦转头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又吩咐底下人一声道:“速度点,还不快拿纸笔来?”
他这么一唤,倒引起了嫣然的目光,旋即望了过去。
只瞧着送笔墨来的女子长相虽然妩媚,但眼神却是显得锐利冷沉的,她简单的着一身干练精致的工装,上身雪白色的衬衣,下-身黑色短裙包裹着曼妙的臀部,微卷的墨发披散在双肩之上。
洁白如雪的脸颊上却画着精致的无可挑剔的妆容,看年龄应该与她不相上下,但却显得比她成熟风韵了许多。看起来,这个女人应该是沈秦的贴身助理。
此刻,慕婷婷黛眉紧蹙,急声唤道:“沈总!”
这酒吧的股份非同小可,难道真就拱手送给了李潇溯?
沈秦唇边泻出一丝淡笑:“我沈秦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向来言出必行,又怎么能失信于人?还不快去。”
慕婷婷咬咬红唇,似犹豫了片刻后,方才转身走了。须臾片刻后,她将议定的合约拿了过来,两人双双签字,一切尘埃落定。
桌上的两个男人,明明暗火外泄,但依旧笑意绵绵的握手言和,又彼此间寒暄了几句,李潇溯方才携着嫣然转身幽幽的离开。
整个过程,嫣然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就好似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归了远点,好似一成未变,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的变了。
那一幕确实的存在过,也让她再一次明白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说白了,对于李潇溯来说,她就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自始至终,都无关紧要。
慕婷婷凝望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离了视线,终于按捺不住皱眉道:“沈总,这么多年了,你逢赌必赢?什么时候输过?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就凭借沈秦的牌技,就算棋逢对手,遇到百年难遇的数学天才李潇溯,但至少也能打个平手。更何况,沈秦只要稍微动点技巧,出老千,恐怕第一局就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撂倒了,何必熬到最后一局,甚至还故意输给了他。
沈秦向来心狠手辣,玩情玩欲玩权,喜欢一切东西都在他掌握之中,他若出身在古代,必定能成为统治世间万物的王,此刻却心软了。
当时,最后一局之时,她发觉沈秦的视线始终或深或浅或有意或无意的流转在那一抹曼妙的身影上。
那女子的担心害怕,甚至恐惧颤抖,他都看在眼里,也许就是她那一副脆弱茫然的可怜模样,却令沈秦动了恻隐之心。
明明知道李潇溯布局,就是为了引他入局,他居然还满不在乎的往里钻,这不是一贯沈秦行事的风格,他这人冷血残暴,更没有什么同情心,也不爱多管闲事。
况且像她那般姿色的清透脱俗的女子,随处可见,也没什么独特之处,更谈不上什么绝代倾城之姿,比她貌美有气质的女子有之,为何沈秦却单单对她非同一般?
慕婷婷自从十三岁就跟在了沈秦身旁多年,也见惯了他婉转美色之中,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从未当过真,可偏生这次,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破格,令她惊讶的同时,也产生了淡淡的嫉妒。
此刻,沈秦眼眸微微一敛,漫不经心的掸了掸指尖的烟灰,轻描淡写道:“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这样的事我干过不少?怎么,今天你倒觉得稀奇起来了?”
慕婷婷故作正色道:“沈总,那不一样,她是李潇溯的女人。”
沈秦邪魅一笑,微微的半眯了眯眼眸,嗓音沙哑:“他的女人怎么呢?我就不能据为己有?婷婷,你知道古代人两军打仗,打赢得人为何都喜欢将对方的妻妾收入囊中,这叫做强烈的征服欲!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从来不是不情不愿,这样也失去了很多乐趣,你懂么?”
慕婷婷脸色一急,劝道:“可沈总,李潇溯这次摆明就是动机不纯,你可别忘了,他不是普通的敌人,当初他是如何将惨败不堪的李氏起死回生,才不过几年光景,便一跃成为房产巨头的?这些年来,他抢走了咱们不少的生意,如今倒好想着把手伸到酒吧行业,跟我们分一杯羹,今日这只是他想进军酒吧行业的下的第一步棋,你倒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把20%的股份给送上门?若是送给别人,我倒不担心,可对于他,不能小觑。当初在美国街道,早知道他是这么个狠角色,就该把他给弄死了,不给他回国的机会,也不会让他羽翼丰满了,专程来对付我们!”
沈秦嗓音轻缈闲淡:“行了,这么多年了,横行霸道惯了,冷不丁遇到个强劲的对手,这戏看来是越来越有味了,当初他若真死了,岂不是没人陪我玩游戏了,这得多无聊啊。”
他天生向来喜欢冒险,追究刺激挑战,慕婷婷没想到他居然把李潇溯当作了一场拉锯式的挑战,不过到底是想挑战李潇溯,还是他身旁的女人,这就未知了。
历经一场赌注之后,嫣然和李潇溯的关系瞬间冻结到了冰点,一路上,两人神色冷淡,一句话都没说。回到别墅之后,李潇溯直接进入书房,而嫣然也一声不响的回到了房间。
陈姨瞅着两人突然疏离淡漠的关系,一脸狐疑之色,这李潇溯出门的时候,唇角微微勾勒着淡淡的弧度,显然很高兴,怎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冷沉疏离,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书房内,李潇溯伫立在窗台上,凝眉深浓的睨着窗外摇曳的斑驳疏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邢风调笑意味浓重的嗓音:“听说你这趟古城之旅,收获颇多,居然把赌场上的常胜将军沈秦赢了,到底什么情况?这沈秦居然舍得把酒吧20%的股份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你?我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上次你要进军酒吧业,他还警告你?这会倒主动让股权,我怎么听着这么邪乎啊?”
李潇溯冷笑一声:“你个毛猴子,孙悟空变得,消息比鬼还灵通,再说,他这些年来,掷千金博红颜的事还少,倘若用钱能买的美人一枚真心相随,他何乐而不为?”
刑风剑眉一扬,咋咋呼呼道:“天啊,不会吧,他也对那小妞动了真心?不过,你也别嘲笑人家,说到底,你也是俗人一个,上次你无条件注册给夏氏的两个亿,还有这次设计大赛的事,你不是也掷千金薄红颜,可惜啊,人家压根不在乎,你这千金算是打水漂呢,我说潇溯,你对她不会动真格的吧!”
李潇溯目光微微一敛,似有寒光一闪而过,缓缓道:“用两个亿换来他20%的股份,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挺划算,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生意而已。再说,男人不是都有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会满不在乎,可若是抢过来的东西,便会格外珍重,尤其是像沈秦那种掠夺性的男人更是如此。”
刑风在那惊叹道:“啧啧,果真是老狐狸,真是高啊,我就说嘛,你追那妞纯属是为了作秀而已,怎么会当真,这白晴还死活不信,偏生说你对那妞动了真情,怎么可能。只是这张嫣然倒挺有能耐的,比你之前找的那些花瓶子可强多了,居然能入沈秦的青眼?这男人啊,也只有在最中意的姑娘面前,放松警惕,露出马脚,从而丢盔弃甲。用美人计,古往今来,向来攻无不克,你这招真毒。”
李潇溯目光幽深一片,似笼罩着淡淡的阴郁之色,半响都未曾回话。刑风见那端好半天都没动静,急声道:“潇溯,你在想什么?”
寥寞了许久后,李潇溯淡淡启唇道:“我挂了。”
他垂首,旋即便挂断了电话,那双深邃的眉眼笼罩着疏疏密密的剪影和深谙,不知在暗想着什么心思。
又过了几日,嫣然与他依旧是以陌生人姿态相处着,好似经过那一处赌局,他们之间疏远淡漠了许多。
若不是床底间的旖旎春光和百媚缠绵,嫣然也不会知道他们水火交融能到这种亲密的地步,原来他们是相识的,以前偶尔她生气的时候,他还会展示一下风度言语温润的哄她几句,可如今他们除了在床榻上的欢愉后,再无任何交流。
邱逸一家子人把外婆带到了上海看病,这李凤暗自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言语间寒暄几句,便是借用五十万医疗费的事情,嫣然倒是去了李氏好几次,设计部门的人只说,文件还未批准下来,要过两日才有消息。
嫣然想了想,是不是李潇溯反悔了,故意扣着文件不放,不打算跟她签约了。越这般想着便越心神不宁起来,这邱逸外婆的病情逐步恶化,可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
月色寂凉,嫣然半夜起床,打开台灯,微微的抬眼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最近李潇溯总是早出晚归,倒不像以前每晚六点之前都会准时回家。
这几日他每晚都是凌晨十二点之后才到家,她也不敢过多追问,更重要是她压根就没资格。这几夜,嫣然脑袋还一直转悠着奖金的事情,也睡的不是很踏实,这会迷迷糊糊醒来了,确实再也没任何睡意了,便干脆起来,下楼去厨房榨果汁,刚咕哝了喝了一半。
她便听到门口悉悉索索的响声,借着那朦胧细碎的光亮照着一高大颀长的黑影,嫣然定睛一瞧,躇踌了半响后,率先跟他打招呼:“你回来了,要不我给你放洗澡水?”
李潇溯又是如往常般彻底无视她,径自上了二楼处。嫣然咬咬唇,将那半杯柠檬汁喝了个干净,方才稳稳心神,缓步上了楼,进入房间,她便听到浴室内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水声。
过了一会后,那水声停止,李潇溯只是简单的裹着一浴巾便走了出来,那坚挺健硕的胸脯之上还残留着性感的水珠,什么都没言语,直接将她拉扯到面前,细细碎碎的吻便蔓延在脖颈上,引起一片战栗。
嫣然由着他吻着,抿抿红唇,方才缓声道:“李先生,关于合约的事情,我想问一下到底什么时候能签下来?那笔钱,我等着急用。”
过了一会后,李潇溯的嗓音噙着一丝凉意幽然的飘了过来:“你很缺钱?”
嫣然咬咬唇,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若是跟他坦言那张设计图纸实际上是邱逸所设计的,而那一笔丰厚的奖金也该属于邱逸的,估计他一定会大动肝火,那笔奖金也别肖想了。
其实,她这人打小乖顺懂事,从来不会撒谎,可如今,为了无心之举,不得撒谎来圆另外一个谎。人一旦被逼到了一个境地,便旗鼓难下了,可如今她一门心思只想早点拿到钱,给邱逸外婆治病,这件事能快点了结。
嫣然眼眸微微一闪,措辞道:“你这个月还没给我生活费,我……”
李潇溯退却一步,定定的睨了她一会,唇角讥诮的微勾:“拿着我的钱去给别的男人买东西?养小白脸,你居然还好意思找我拿钱?张嫣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或则对我的愧疚?我李潇溯此生还未见过比你还贱的女人,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
她隔三差五的拿着他的钱给邱逸家里寄营养品便算了,还偷偷的瞒着他千里会情郎,居然花他的钱给邱逸买了一玉佛,难道她不嫌噎得慌。
当时,他亲眼所见邱逸脖颈上挂着一块玉佛,若不是他自控力强,恐怕早就丧失理智的将那玉佛给拽拉了下来,把这女人给撕裂了。
他的生辰,她居然花他的钱,送礼物给情人,她又把他置入何种地步,既然她如此轻视践踏他,他又何必给她留半点颜面!
此刻,李潇溯的脸色是昭然若揭的怒气,惹得嫣然心中微微颤了颤,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玉佛的事情。
她急忙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对不起,因为邱逸的外婆身体不太好,常年需要用药养着,而你又不让我打零工挣钱,所以我确实花了你的钱去给外婆买营养品。可那玉佛的钱,是以前我积攒下来了,我这人是单纯,凡事也想的简单,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可我怎么会花你的钱给邱逸买礼物!”
那时,她本存够了钱准备给邱逸把那玉佛买下来,谁知他家里出了变故,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她和彩儿去逛街,却巧好看到了那玉佛还在,她便想着拿这个礼物算是给邱逸赔罪,因为设计图纸的事,也算是给彼此留个念想。可谁料想,他居然知道此事,如今她是百口莫辩,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关门的巨响声。
李潇溯冷然离开了。独自留下嫣然神色黯淡。
在书房内,李潇溯点燃了一根香烟,猛然的抽着,烟雾滚滚袭来,待一根香烟燃尽之后,他方才将烟蒂捻灭,旋即便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传来迷迷糊糊的一道慵懒惺忪的女性嗓音:喂!李总,这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跟美人共度春宵,打我电话干嘛?”
李潇溯脸色一沉,薄怒道:“我问你,合约的事不是一早吩咐你签字,为何至今还未签?”
凌莞莞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李总,你也知道公司流程多,咱们也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可不能徇私,这可是当年您亲自下达的铁杆规定,即便是您的女人,我也要按制度办事。”
这凌莞莞行事向来干净利落,很有拼劲,雷厉风行,平日里是个工作狂,否则,也不能年纪轻轻便坐拥李氏集团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当时,李氏危机之时,是她和刑风两人鼎力相助,方才将公司起死回生。
李潇溯向来对她也格外的尊重和重用,若是换作一般人,以他如今的心性,恐怕早就开除了,他深知这丫的摆明是替悠然打抱不平,故意为难嫣然。
李潇溯微微勾唇凉凉一笑:“行,既然凌总监这么忙,那就请将合约移到总裁办,明日我亲自与张小姐签订合约如何?”
那日,李潇溯本来是要跟嫣然签订合约的,平日里这些小事自然底下的人来处理,可那日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要见见她,没想到她居然想要跟她撇清关系。
他一气之下,便将合约重新移到了相关部门,这凌莞莞就是个人精,这一拖,便拖延了好几日,嫣然只能每回碰壁。
莞莞此刻睡意全无,她一股脑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撸了撸满头蓬松的发丝,冷嗤道:“你什么意思?我就奇了怪了,不过就是一普通合同也值得日理万机的李总亲自签订?原来本意并非合约,想必你也该清楚,这个项目向来是由我负责的,咱们部门为了这个项目能够完善,连续好几月加班熬夜,您倒好,想要徇私舞弊博红颜一笑,我管不着,可别把手伸到我的部门啊?总之,关于这次评选的结果,我很不服,这合约不能签。”
李潇溯脸色一沉:“莞莞,公司的员工手册可记得?身为下级怀疑上级下达的指令,依我看,干脆这总裁之位一并让给你坐如何?”
他顿了顿神色,下了最后的通牒:“明日上午之间将合约送到我办公室,若是见不到合约,那就说明凌总监办事不利,我只好将你这个项目移交给别人。”
言简意赅的下达了指令,李潇溯不待那端回答,便果断的挂了电话。
凌莞莞气的跳脚,一怒之下,便将手机往衣橱上狠狠一砸,搔了搔满头青丝:“李潇溯,你个王八蛋,重色轻友,想当初跟他拼死拼活的打江山,如今江山坐稳了,就以权压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旁边的邢风忙抚了抚莞莞的后背,软语哄劝道:“行了,小宝贝,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那个阴阴柔柔的脾气,不就是一份合约,他愿意砸钱那是他自己的事,跟咱们没关系。”
凌莞莞脸色一变,怒目圆睁道:“什么没关系?刑风,这才多久,你就倒戈相向了,亏咱们和悠然打小便是玩的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帮她看着李潇溯的?果真男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莞莞抬脚,便愤然的将邢风给踢到了床下,他揉揉发疼的屁股,指了指嚣张放肆的莞莞,怒嚷道:“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我忍了你很久了,每次都因为他们的事,你跟我闹,有意思吗?”
凌莞莞咧咧小嘴,柳叶眉一横,咬牙道:“很有意思!”
刑风气的够呛,怒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难怪古人言,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再说,如今悠然不是有相好的,对了,他们俩好像连续几年都被评选为荧屏最佳情侣,人家不光是电视上还是现实生活中,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你在这瞎操个什么劲?”
莞莞眼色一暗,幽幽道:“你懂个屁,她差点为了他去死。”
沉呤良久后,她目光猝然定定睨着男子,寂寥问道:“刑风,你会抛弃我吗?”
邢风凝望着她的神色似带着一抹忧伤,心中一疼,之前的怒气早就倘然无存,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傻丫头,胡说什么,咱们可说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