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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容看着陆甄,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惊恐,可是,她失望了,陆甄脸上呈现的只有迷茫。
看来,他忘记了他亲手签下的军令状,说是军令状,在她眼里,是承诺,她宝贝了一辈子。
“你忘了,是不是?”何芷容愣了好久问。
陆甄没有反驳,和她有关的事,他根本不想记住。“我们的婚姻已经经过法院重新判决了,对于当初的包办婚姻,它是无效的,至于你说的一辈子不离不弃,自然也算不了数。”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何芷容心如刀绞,怨恨自己当初太傻,陆甄为了离婚不惜给她泼脏水,而她只顾着伤心失望,从来没有想过要掌握他婚内出轨的证据,才害的陆沧溟如今这么被动。
陆甄掷地有声:“不想闹的难堪,你们自己出去!”
陆甄面对着何芷容,有那么一丢丢愧疚,很快,想到心爱的女人死于她的手里,那一点点愧疚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送夫人回家。”陆沧溟吩咐周恒,而他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何芷容望着陆甄,足足一分钟,眼皮都不带眨的。
“你好狠的心!”
何芷容夺门而出,心窝子痛的连呼吸不畅。
出门,陆沧溟抬眼望向对面的商场,也是他一手创办的,此刻,商场的超大屏幕上出现了陆勋辰以及一个女人。
记者:“请问您太太是马来西亚人吗?”
陆勋辰深情地看着女人,温文尔雅地说:“我太太愿意为了我改变国籍。”
记者:“请问你的哥哥陆沧溟先生,为什么突然辞去了董事长?”
陆勋辰流出无限悲伤的色彩,“我哥哥他……”
陆勋辰说了半句,成功地勾起了记者们的兴趣。
陆沧溟淡淡地看着屏幕,别说,他也被陆勋辰吸引的想知道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了?
“我哥哥为了陆氏集团,呕心沥血,如今身患重症,无法再管理公司。”
原来如此,陆沧溟嗤笑出声。
想必现在整个海城的电视频道都在播放这条新闻吧?
“我一定向我哥哥看齐,把陆氏集团管理好,再在原有的基础上,将陆氏集团推向更高的台阶,势必要陆氏成为海城的楷模企业。”
……
陆沧溟清冷地收回目光,旋即没入人流。
云烟自从看了新闻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无法想象此刻的陆沧溟内心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他一直不肯放手,是因为他不信陆勋辰会把陆氏集团管理好。
这一点,云烟与陆沧溟想法一致,陆勋辰如此心术不正,只能将陆氏推向灭亡。
终于,天黑之际,陆沧溟回来了。
一手抱着一束红玫瑰,一手提着蛋糕,言笑晏晏地走进家门。
云淡风轻的像什么事也没有。
“沧溟。”云烟跑了过去,一把搂住陆沧溟的腰杆。
“怎么了?想老公了。”
云烟将脸埋在陆沧溟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很担心他,已经担心一天了。
佣人接过陆沧溟手里的蛋糕与玫瑰花,陆沧溟这才腾出手抱住云烟,低语:“最近我一直在想,怎样才可以让你更快乐一些。而我也一直在朝着那个目标行走,只是事与愿违,我还没有安排好,就被他们夺了去?
但我也想明白了,我死扛着不放,累的是自己,连累的也只是你和孩子。
从今天起,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有时间出去旅游了。
你想去哪里?马尔代夫怎么样?要不去俄罗斯吧,你以前也去过,就是有点冷,你和孩子受的住吗?”
陆沧溟一句句地说着,云烟珉着唇瓣,抱着陆沧溟不撒手。
“他没为难你吧?”
云烟问,他指的是陆勋辰。
陆沧溟浅笑安然:“没有,他要的都得到了,他还为难我什么?”
不过,陆勋辰的目的就是如此?陆沧溟不信。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来历不简单。
陆沧溟温和地笑着,冲儿童房喊道:“牛奶糖,出来吃蛋糕了。”
“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吧,有没有觉得海城这个地方待腻了?”
“我在想,要不我们去一个闭塞的山村里生活吧,没人打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过,这对牛奶糖不好,他还需要学习,也需要朋友。”
“其实,这个可以迟一点考虑,反正牛奶糖现在还小,我们完全可以四处走走。”
……
陆沧溟絮絮叨叨的说着,非常反常,云烟听了,心事重重。
晚餐吃到一半,屋外响起轰隆隆的声响。
陆沧溟不疾不徐地吃着饭,面对着云烟的疑惑,笑说:“把饭吃完了,我们再出发。”
“所以外面的是直升飞机?”
陆沧溟点点头,牛奶糖听说有直升飞机,丢下碗就往外跑。
陆沧溟长臂一勾,将牛奶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过牛奶糖的碗说:“把饭吃完了,就可以让你坐飞机。”
牛奶糖不情愿,不过baba的话不能不听啊,谁让他是baba呢。
牛奶糖三两口扒光了米饭,仰着脸蛋问:“baba,我吃完了可以去了吗?”
“不行,妈妈还没吃完呢。”
牛奶糖看向妈妈,一碗米饭还没吃两口,他着急了,急忙说:“妈妈,加油!”
云烟意兴阑珊,没什么胃口,不过,陆沧溟势必要她把饭吃掉。
迎着牛奶糖期待的目光,云烟只好快速地吃光了米饭。
“好了,我们坐飞机了。”
牛奶糖兴奋的跑在最前头。
云烟忍不住地问:“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陆沧溟笑,他能说他已经安排了所有的事吗?而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是最后一步了。
“带你去旅游,就想着立即去,等不到明天。”
云烟疑惑地看着他,挺拔的身躯像一棵参天大树,独身迎下一切风雨。
陆沧溟宠溺地腻了云烟一眼,抬手搂过她的腰,笑说:“开心一点,你看牛奶糖多高兴。”
云烟勉强扯了扯唇角。
“你最高兴的不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远离海城吗?今天要走了,怎么落落寡欢的?”
她是想走,可不是以这种方式的,陆沧溟这个样子,分明是在蓄势着更加冒险的事。
她担心,害怕他会出事。
看着飞机离开地面,一点点往空中高去,云烟留念地朝地下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院子里已经进了很多人,身穿警服的人。
云烟侧目,看着陆沧溟,心头酸涩。伸手,盖住陆沧溟的手背。
庄园里,警务人员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什么有用的证据也没有找到。
陆勋辰随后而来。
“陆董事长,我们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证据。”
陆勋辰闻言,一记寒眸射向对他说话的中队长。
中队长见此,也只是哆嗦了一下,并不敢多言。
“书房搜过了?”
中队长:“已经搜了。”
“再搜。”
陆勋辰一声令下,中队长只好带着人再次进入书房。
可这一览无余的书房,根本藏不了什么证据。虽然知道搜不出什么,中队长也只能假模假样的让手下人再翻一遍。
陆勋辰随后进了书房,看着视野很开阔的书房,他冷冷地扫了一圈。
最终,陆勋辰停留在书桌前。
空空如也的桌面上,除了一只钢笔外,别无其他。
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陆勋辰甚是恼火。
中队长忙上前赔笑脸:“陆董事长,请稍安勿躁,我的手下一定认认真真搜查,绝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陆勋辰睨着中队长,冷仄仄地说:“你想不想早早领着手下收工,然后去CD会所放松放松。”
“什么意思。”中队长疑惑出声。
只见陆勋辰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面上,冷眼看向中队长说:“懂?”
中队长心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懂,我懂。”
旋即,中队长拿起文件袋,冲他的手下们说:“已经找到证据了,我们走。”
能收工下班是件幸福的事,众人跟着中队长浩浩荡荡的走了。
看着清冷的屋子,陆勋辰低低地笑着。
陆沧溟,跟我斗,你只有被玩死的份!
次日一大早,海城新闻网公布了一条通缉新闻:×年×月×日,海城市警方破获一起特大经济犯罪案,现犯罪嫌疑人畏罪潜逃。
现发布悬赏通告,嫌疑人陆沧溟,男,现年29岁,身高185CM,体态挺拔颀长,身份证号……
请社会各界和广大群众积极举报,发现案件线索,请及时与公安机关联系,对提供有价值线索,协助抓获嫌疑人的我局将给予10万元现金奖励,并对举报人信息保密。
……
盛左找到欧阳戒时,眉心已经皱的解不开了。
陆勋辰实在欺人太甚,竟然将陆沧溟安置在肆意操纵股票以及洗黑的地位,甚至不惜牺牲陆氏名下一间公司,以此公司作为陆沧溟洗黑的藏卧地。
“你也是他兄弟,你不着急?他们现在被人通缉,我们得想办法在陆勋辰的人找到他们前找到他们。”
欧阳戒吹落燃尽的烟灰,淡淡的说:“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盛左气结,还以为欧阳戒与陆沧溟的关系多铁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盛左气的转身要走,欧阳戒悠悠道:“以不动制万变。”
盛左回头,“什么意思?”
欧阳戒笑的不靠谱,“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念书时是打酱油的,你自己看,啥意思?”
欧阳戒指着墙壁的字画问盛左。
盛左恼火,盛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