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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现在还回公司吗?”
江木替男人拉开后车座的车门,霍景沐弯下腰坐了进去。
男人解开了袖子上的纽扣往上卷了两道,露出麦色结实的手臂,大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倦容。
“不用了,回别墅吧,公司那边没什么大事让程帆解决好了!”
霍景沐从警察局出来就赶回了别墅,徐可馨说季茵娓让她转告他晚上早点回去,他不是不知道季茵娓今天会把萌萌接来但是有些必须等着他处理,他不能耽搁,只是没能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这让他有些担心了。
霍景沐将座椅微微放平,身子半躺着,他拿出手机翻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上面有五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还被徐可馨接听了。
徐可馨,当初他不过是一时同情这个女孩所以才会对她伸出援手,现在看来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可是在他眼皮低下她要是敢玩什么花样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尤其是在季茵娓这件事上!
他按下拨号键回拨回去,可是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然后就听到机械的女声用英文跟他重复着。
霍景沐想那个女人心里肯定是生气了,别看她现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她的心眼很小,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她的小心眼。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现在看季茵娓哪哪都好,就连缺点他都觉得是美的。
“少爷,那不是顾少的车吗?”
江木的声音突然响起,霍景沐坐起身子瞄了眼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迈巴赫。
那里面坐着的的确是顾浔。
霍景沐没想太多,抬手看了眼手表,“再快点!”
说完他又重新躺下,深邃的眸子慢慢阖上。
回到别墅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家里很安静,霍景沐在玄关处换鞋看到客厅里没人就着声问道,“少夫人呢?”
“少爷您回来了,顾少刚走少夫人就去楼上陪小姐睡觉了!”一个女佣走了过来接下他脱下的西服外套。
霍景沐听到“顾少”两个字眉头微锁着。
“顾浔来过?”
难道刚刚在半路上看到顾浔的车子是从他这里出去的?
“是啊,顾少还在这里用午餐了呢,后来他又陪少夫人说了一会话,才刚走没多久!”
霍景沐听罢压了压脸色,然后迈着长腿向楼上走去。
萌萌的房间是他让人早就收拾出来的,里面摆放了许多好玩的玩具,还有娃娃之类的,他不知道一个女娃娃喜欢什么对于孩子的心思他不是很懂所以就叫人把所有的玩具几乎都来了一套。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也能做到这么尽心尽力,更奇怪的是他对这个孩子莫名有种亲切感。
他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拉开,他发现季茵娓睡觉好像很喜欢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就连他们在一起亲密的时候她也不喜欢有光线。
动作轻轻的来到床前,粉色的公主床上不拥不挤的躺着一大一小的俩人,季茵娓睡在萌萌身边,一手搭在女儿身边像是怕被人把孩子偷走了一样。
母女俩的呼吸都清浅着,霍景沐看着看着就失神的笑了,他坚毅的下巴泛着青色的胡渣,怕扎到女人所以他就只轻轻吻了吻季茵娓的额头,然后又在萌萌脸上吻了吻。
可能有些痒,再加上萌萌睡觉本来就不老实,她肉嘟嘟的小手抬起来就对男人那张脸,“啪”的一声。
本来只是想挠个痒痒,结果小丫头活活给他一个巴掌,完了她还似在做梦般咂了咂嘴。
霍景沐嘴角弯了弯,没有一丝怒气,然后耐心的将小丫头在外面的手放进了被窝里,再帮季茵娓盖好被子。
从房间出来后霍景沐就去给安爵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对于他的随时call很不满,甚至是屁大一件事,比如霍景沐现在要他把一条狗送回来。
“二哥,我现在正忙着呢,明天,明天我一定给您把棕宝送回去好吗?”安爵在那头低声下气的恳求着可是霍景沐却没松一口气。
“你非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也不为难你了,明天我亲自去把棕宝接回来,顺便拜访一下伯父伯母跟他们探讨探讨你的人生大事!”
“……”
安爵咬了咬牙将身边的女人拨开,包厢里纷乱嘈杂的音乐声让安爵不得不拔高了音调。
“好,算你厉害我这就给您送过去,OK?”
他挂了电话身后就有一个身材妖娆妩媚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红唇间不满的呢喃着,“安少,我们这才刚开始呢你这么急忙的是要去哪啊?”
安爵没好气的甩开了女人的手,一脸不爽,他要去哪,他要去送一条狗回家,这他妈的他好意思说吗?
一辆红色超骚包的法拉利在路上奔驰着,可是香车配的不是美女而是一条超级大的萨摩。
棕宝独自坐在后座一颗脑袋好奇的盯着窗外,大大的黑瞳里闪烁着无比的兴奋,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即将回家的那种喜悦。
安爵看着棕宝那副毫不留恋的态度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毕竟不是亲生的,就算他养了四年棕宝还是想回到霍家别墅的,唉,真是没良心的狗东西啊!
车子路过一家鲜花店的时候安爵突然停了车,他想着霍景沐要把棕宝接过去肯定是因为嫂子回来了,所以见面礼什么的他总得买一点表示表示心意,要是空手就这么过去了总会不太好!
安爵将车子停在花店门外然后将棕宝锁在了车子上,倒不是怕它伤害到人,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棕宝还是很通人性的,只是因为棕宝体积太大,安爵怕它出来会吓到人。
棕宝坐在车子里透过墨色的车窗朝男人的方向叫了两声,那水汪汪的期待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快点回来”。
安爵抱了一束香水百合出来,他放在鼻尖上闻了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将花在副驾上放好安爵又回头看了看棕宝,看着狗狗高冷的眼神,安爵伸手掸了下它的脑袋,“小东西,终于可以把你这尊大佛给送走了,本少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嗷呜!”
棕宝仰头一声大吼,身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安爵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嘿,脾气倒不小,还真是狗仗人势啊!”
“咚咚咚!”
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安爵一回头就看到车头上坐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剪着一个西瓜头,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诚挚地看着他,一个肉肉的小拳头还在不停的敲打着他车前的玻璃镜。
安爵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小男孩的行为有多危险。
“喂,小朋友,你快下来,你坐在这里太危险了!”
“不要!叔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我没空,你赶快下来我还有事要忙呢!谁家的孩子也不看好,想碰瓷也不能拿孩子当瓷使啊!”
安爵摇下车窗对小男孩吼道,“我再说一遍你快点下来,要不然我可就把你扔下去了!”
“不要嘛,不要嘛!”小男孩嘟着嘴摇了摇头,小手仍固执的敲打着他的玻璃镜,最后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女人的口红在他爱车上作起画来。
看着原本干净清晰的车窗瞬间变得花花糊糊的一片,安爵瞄了一眼,那小子居然还画了一个猪头……
靠,这可是他刚拿到手的新车,这小家伙竟然就这么把他的爱车当成桌布了,安爵握紧了拳头。
他气冲冲的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正在画的开心的小男孩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抬起头就看到安爵那张要吃人的黑脸。
“叔叔……”
男孩摇着脑袋朝他诺诺的叫了一声,洋娃娃般的小脸看上去尽是委屈与可怜,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安爵把孩子跟拎小鸡一样提在手中,半眯着眸子打量着他。
“少跟我装可怜,你刚刚不是画的挺开心的吗,怎么不画了,怎么不笑了,嗯?”
他气恼地用手点了男孩脑袋一下,其实很轻很轻,但是小男孩却在下一秒就张嘴大哭了起来。
“哇……”
那分贝都能穿透耳膜,对于安爵这个最讨厌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的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夺命亡音啊!
男孩被他一只大手提在手上,正哇哇大哭着,不一会就引来的许多路人的驻足。
“哇,爸爸不要打我,小西知道错了,小西以后再也不敢了,小西一定会听话的……”
唐铭西小朋友可怜巴巴地看着安爵,一边大声放哭,小孩子的声音本就清脆,一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疼,加上他那张英俊的小脸蛋,更是我见犹怜。
“喂,臭小子你乱喊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爸爸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一下子被安了两个莫须有罪名,安爵简直被这个孩子气的吐血身亡,他自诩不是什么高尚人士,但他好歹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吧,他可是从不打女人和小孩的!
“呦,你这是怎么做父亲的,怎么还打孩子啊,看这孩子哭的多伤心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虐待孩子的?”
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安爵的虐儿行为。
话说他现在拎着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的这个行为看上去的确是让人有些误会。
不过屎盆子不能乱扣啊,他还未婚,连女朋友都没有从哪蹦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阿姨你误会了,他不是……”
“哇……爸爸,小西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听话,你不要抛下我和妈妈不要和漂亮阿姨走好不好?”
此话一处事情的性质又发生了变化,原本以为只是父亲打骂调皮的孩子,没想到居然是个抛妻弃子的禽兽啊!
路人一时间都对安爵指指点点起来,什么豪门大少玩弄感情,抛妻弃子出轨小三的词都蹦了出来。正义的大妈更是叉着腰义正言辞道,“呦,原来是自己出轨了还要抛下妻儿呢,我说你们这种有钱人就是不拿人当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出去找小三,看你穿的像个人样原来是个衣冠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