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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的强光对鬼有着震慑的效果,事实上,不单单是金刀,任何杀过人的凶器都会鬼起到震慑作用,甚至可以斩鬼。
金刀虽不杀人,但却因为只杀妖邪所成就的煞气,要比普通刀剑强的多。
男鬼坚持了片刻后,便把双手在眼前拿开,对方的七窍仍旧流着鲜血,但应该已经缓过劲儿来了。
他态度阴狠道:“我不惹你,你干嘛要来惹我!”
讲条件啊?这就好办了,我长这么大也没说与鬼搏斗过,可真要拼起来,咱爷们倒也不惯着。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说:“你是她前男友?干嘛啊,都已经死了,还来折磨人,早点回阴曹地府报道去得了,怎么招?留在这儿是等爷爷打的你魂飞魄散么?”
“果然,你们果然是狗男女!该死..你们都该死!”
他情绪特别激动,双眼充血,变为通红通红的颜色,同样,白色的衬衫也在由脚掌的位置开始向上蔓延,一股没由来的阴寒渐渐由他开始扩散,血气蔓延,周围的松柏树木都仿佛被鲜血所染红,包括吹来的清风都带有淡淡的腥气。
此时显然是阴魂返阳煞的征兆,万物阴阳,过极而煞。
在众人印象里绝大多数的厉鬼都是女子,是由于女子属阴,若阴时生,阴时死,即可成阴煞。
男子成阳煞的几率比较小,需要在午时生,子时于火灾,尸体焦糊,魂魄残留,体内有怨念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去年香港电影有一部叫“陀地伏魔人”,里面的厉鬼便是阳煞。
他看我抱杜依依,竟然刺激到了情绪,随着红色渐渐蔓延,变成半红半白的凶狠模样向我扑过来。
腥风扑面,我顺势倒地一滚,让他扑了空,可那厉鬼的速度很快,一击落空立刻再次前来。
千钧一发之际,仗着身手利索,连续几次空翻,与他拉开距离,悄悄躲在墓碑下,筹备着等他追过来的时候偷袭,争取一击毙命。
左等右等,不见厉鬼前来。
不多时,我就觉得后背发凉,待情不自禁的刚回过头,立刻傻了眼,一双瘆白的手掌趁机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奇大无比,将我重重的顶在石碑。
金刀也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手里最能仰仗的武器不见了,玛德,这次就怪我自己傻X,把鬼可以不用走寻常路的事情给忘了!
窒息感越来越强,有的人会想,鬼不是无形的么?怎能掐死你的脖子呢?
其实,我们很多人都走入一个误区,都知道鬼压床吧?既然鬼是无形的,它又是怎么压的住你?所以说,不要以为所有的鬼魂都是会被风一吹而散,厉鬼的怨念重,懂法力。
若是想要杀他,最直接的办法是懂得道术,还有一个是要由僧超度,或者知道他的鬼门在哪。
破鬼门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解开怨鬼的心结,茅山、天师两派惯用的手段。
第二种是最直接的办法打散他的鬼门,这就要属红门术士,以及阴阳先生常用的方法。
如今我的喉咙被他卡的死死的,望着那双猩红且充满仇恨的眼睛,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怨念。
他掐着我的脖子转移到旁边的大松树,顶着树干上移,衣服被摩擦到损坏,身上也划的到处都是口子,他明显是打算勒死我。
在完全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以为,这回怕是要过不去这道坎儿了。
但人怕逼马怕骑,生死危机的时候,往往都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能。
好比现在就是如此,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随手抓到了松树枝,用力的攥紧,扎的满手鲜血,并趁着中指流血之际,点向自己的眉心。
我的目的便是刺激三把阳火当中最为主要的天灯。
阳气立即加重,对方掐我脖子的双手也发出‘滋滋’的响声,青烟遍布,他终于还是扛不住疼痛被迫撒开了手。
我重重摔在地下,靠在墓碑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真的差一点就要憋死了。
金刀呢?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连续开挂术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按照爷爷嘱托,以我现在的水平,一年用三次都算是勉强。
而使用挂术的后遗症,虽然不会致命,可对全天下的男人来说,简直比死了还要让人难受,说到这儿,您猜的没错,我说的就是阳痿!
刺激阳气的手段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厉鬼的白衬衫还在变化,如果全部化作殷红,由厉鬼化凶煞,玛德,除了我这条小命交代了,至少也得有千人被他所害。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做红门术士,也得有着责任与使命感。
连滚带爬的去捡金刀,对方飘在半空,双眼怨毒的望着我,而那白衬衫的红色,也由于刚刚的几次拼斗,导致愈加蔓延,甚至已经到肩膀的位置,将很快蔓延到头部成煞。
单手拄地一记空翻,跃过了墓碑后,记起了爷爷交代过的,金刀不可沾人血,我便刻意左手持刀。
手里有刀,心里不慌。
这些年我也不是混的,就连阴兵借道都经历过,还怕区区阳煞么?
一步跃到了墓碑,借着力道连续向前飞跃,抓住机会直奔向半空中的厉鬼,起脚便踹。
可我的脚并没有踹中,就在落地的一刹那,我知道机会来了!
金刀被我自下而上的丢起,稳稳穿透了对方,他因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周遭的血煞明显有了一丝减弱。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凄厉的嘶吼声几近疯狂,他在眨眼间便再次向我扑来,这一回看的出是在拼命了。
不过,当金刀自高空落下,又扎在地面的一刹那,厉鬼立刻僵硬不动,除了眼神惊愕以外,就好似个木偶那般,被牢牢的钉在地面上。
我长长呼了口气,玛德,差一点阴沟里翻船,不过还好,金刀之所以强大,是在于斩魂不斩人,如若沾了人血会被破掉灵性,所以,待它穿过厉鬼的身体之时,就好似压胜术般带走了他的魂。
此时此刻刀与厉鬼形如一体,刀不动,他就不能动。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狗男女,你们这对狗男女!”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情绪格外愤怒,可身上红煞之气,却是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始终也不能破掉金刀的束缚。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哪都疼啊。
身体很虚弱,煞气接连过体,导致我特别冷,就连胡子都结了一层冰碴。
坐在地下喘息了半晌,注意到旁边公墓摆着的贡品中,有一瓶打开的二锅头,我对着墓碑说:“大爷,借点酒喝口,太冷了,暖暖身子,赶明儿我在还你。”
没等回应,举起来干了一大口,有了白酒的刺激,身体开始渐渐回暖,我凝视着男鬼,咬牙切齿的说:“玛德,刚刚是你先动的手,那就别怪老子这回跟你好好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