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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淘淘的话,让我思绪回到大半年前。那时我还周朗是好人,给他打电话,是沈淘淘接的。
当时她说,周朗对我另眼相看,她不在乎也不要周朗的心,这个人我随便睡,只是,属于她的东西我不染指。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沈淘淘的语气有多阴森,只是,我没想明白我染指了沈淘淘什么东西?
周朗的人和心都是她不要的,她不过是要两家门当户对的婚姻。
难道是……
我抬起手指指肚子,“你是说这个?”
我肚子里周朗的孩子?
沈淘淘的视线随我手指落在我小腹上,本就闪着寒光的眼眸往紧眯了眯。
“看来我猜对了。”支着的腰起身,我向沈淘淘靠近两步,在她微愕的眼神中对她轻声道,“怎么,怕他的存在威胁到你正房的地位?那你除了她啊!”
我摸着肚子,对沈淘淘笑的嚣张,“我猜你不敢。周朗很喜欢这个孩子的,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赵乔你当情妇当的挺像样呀。”沈淘淘稳住神情,看着我嗤笑道,“你觉得搬出周朗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敢你就动手啊?”我向前挺了挺肚子,“沈大小姐,你来我这里周朗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
“小朗……”门口处,王姐叫了声,“这,这……”
我偏头看去,见周朗双手抄正盯着我和沈淘淘看。不,对沈淘淘是看,当视线转到我身上时是瞪。
我心一梗,浑身冰凉。
居然,是周朗带沈淘淘来的。
沈淘淘也回头,扬扬眉笑的开怀,扭着腰肢向周朗走了过去,“亲爱的,你停个车用好长时间,弄的赵乔以为我是背着你来看她的。”
她环住周朗胳膊一仰头,周朗低头亲了她脸颊一下,“你不乖了?”
“很乖呀,聊几句天而已。就是小乔似乎有些误解,她觉得我把她和她女儿放在眼里,可笑不可笑?”
不知周朗贴在沈淘淘耳边说了什么,沈淘淘大笑出声。圈住周朗一蹦,修长的大腿盘在周朗腰上,“现在就要。”
王姐快步从门口走进来,焦急的对周朗道,“小朗,小乔还带着身子。你带沈大小姐去老爷子那里看看吧……”
周朗从沈淘淘胫窝里看我,扬眉。那意思明显是,你敢!
我偏过头对眼前一切熟视无睹。
我不敢,不敢也不想。
别墅是周朗的,沈淘淘是周朗未婚妻,他们想干什么用得着我管吗?
我,不过是一个代孕的工具罢了。
周朗搂紧沈淘淘的腰,和她调笑着上楼,进了我的房间。
没一会儿,沈淘淘惊呼一声让轻点,再后是娇语细呤,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媚。
王姐脸色惨白,走到我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道,“小,小乔啊,我们出去转转吧。你没事吧,要不姐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当然没事,周朗又不是我的谁,他和谁上床关我什么事。
只是,在走到门口时我胃中一返,捂着肚子到厨房的洗菜池前大吐特吐。
周朗和谁上床不关我的事,可一想到他们上了我每天要睡的床……那种恶心感消除不去,恨不得把胃吐出来才舒服。
王姐大惊小叫的惊呼,“小乔,你没事吧,孩子没事吧。小朗……”她叫着周朗往楼梯那里跑,最终却也没迈上去,只是苦着脸低声叫。
我放水漱口,又拍了拍脸,扶着墙走出别墅,走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
太阳很大,石凳上滚烫炙热。可我感觉不到,抬头看天,天很蓝,上面飘着白云朵朵。
思想是空的。
坐了会儿,王姐追出来。站在我面前想说什么,最后化成一句长长的,“唉,我去给你拿把伞。”
说完转身又进别墅了。
我神游太空又坐了许久,直到头上一阴才回过神来。本以为给我撑伞的是王姐,却不想一抬头入目的是沈淘淘。
换了身衣裳,脸上挂着被狠狠宠爱过的娇艳。见我抬头,她微偏下身子,在我耳侧轻声道,“赵乔,你不喜欢周朗。”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冷笑,“怎么能用喜欢来形容,我爱死他了。”
恨不得他马上就去死!
“你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满意极了。”沈淘淘微微一笑,把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巾塞到我胸衣里,“赵乔,我曾经说过,你所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我这里都有,我虽不是你朋友可绝对不是敌人。”
站直身子,她拍拍我肩膀,“我许诺,你所有的付出都会有物超所值的回报。”
“……”
沈淘淘对我飞吻,娇笑着扭着腰身上了别墅外面一辆跑车,转眼间驶出小区。
我收回视线,从胸口拿出她塞进的那纸巾。
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张小小的电话卡。
这是,萧婷他们给我的?可为什么会是沈淘淘交给我?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王姐从远处举着伞小跑过来,往起扶我,“小乔,快回屋吧,外面热……我刚才好好把小朗说了一顿,太不像话了!有时间回去,我非和老爷子靠状……”
告什么状,周朗睡沈淘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烈日下坐太久,猛的一站起来我眼前发黑直接软了下去。本以为是起猛了,身上的力气却快速从四肢流失。
这时我已经坚持不住了,可我却不敢让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因为我手心里有沈淘淘给那张纸巾有那张电话卡,这个绝对不能丢。
如果真是萧婷他们给我的,错过这次机会,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就这样咬牙硬撑着,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知道王姐抱着我边哭边喊,打电话,看到周朗光着上身跑出来抱起我往别墅里跑……
直到躺在客房床上,把那个纸团掖在床单下,我才放下心来把眼合实。
恶心,难受,胃痛。
好不容易睡会儿,却因为胃中翻腾而转醒。
没等睁眼,马冬和周朗的说话传入耳中……
“……周朗,我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马冬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
“马老师,我也说过,我不信她疯了,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装的。”
“装的?”马冬反问道,“周朗我问你,如果换成你是她,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在经历过这么多后,你还会怀着这个孩子住在这里天天看着你吗?”
沉默,沉默,许久的沉默后,周朗说话,“……她现在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故意去刺激沈淘淘,这还不能证明她是装的?”
“胎儿三个月前不稳,想弄掉比现在容易多了。她既然是装疯,为什么不在孕初期装个意外除掉她,反而在孩子快五个月时耍心计。”
“是啊,我想不通,她为什么呢。”
“小朗,”马冬语重心长的道,“我们认识时你自闭又偏执,治疗时你和我提到最多的人就是小乔,你说喜欢看她傻兮兮的笑。可现在,她神经失常、天天在哭……”
“你在说我对她不好?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最好?是她不识好歹,她装疯卖傻……”
胃中的翻腾再忍不住,我一起身,伏在床边大吐起来。胃中没东西,仅有的两口胃酸全吐在坐在床边的周朗身上。
干呕到再吐不出来,我半眯上眼趴在床边,脑子里嗡嗡直响。
马冬马上开门出去,没一会儿,一直负责我怀孕的江医生走进来,身后跟着王姐。她扶正我查看了下,对周朗和马冬道,“有些中暑,怀着身孕呢不能乱用药。一会我给她开点中成药,再调整一下饮食,好好调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要注意,以后可别再爆晒了,这天大小伙子都受不住,何况一个孕妇。”
王姐给我喂水漱口,在一边搭话,从用药到饮食无一不细。
我仰卧在就床上,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喘不上气来。好像好不容易吸进点氧气还没等进肺,就顺着血液被腹中的小恶魔享用。
周朗突然站起来,手一推把落地窗推开了。热风呼的吹进来,他头一偏回手关上,摸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二十四度。
王姐哎呀一声,“不能这么低,二十六度……”
马冬拦下王姐,“江医生,咱们去外面聊。”
江医生推推眼镜,转身出去,王姐也出去后,马冬压在最后关了门。
周朗开始脱衣服。
我脸刷的一下就寒了,惊恐的看着他想躲,腰间却没一点力气移动地方。
他偏头看我一眼,把衬衫西裤甩掉,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去起居室一趟再出来,他换了条裤子,白色衬衫大敞,漏出大片胸膛。
大步走到我身前,他双手拄在我两次,居高临下的问,“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我这么冷血的人都知道孩子是无辜的,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你恨我,有本事对我用!没本事,憋着!”
我抬眼,和周朗正视。
孩子是无辜的?
什么狗屁谬论!强奸孕育的孩子是万恶之源,眼前这个强奸犯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爱这个孩子!
我恨死他们父女了。
可此时此刻,这句话我不敢说,我心怯于周朗在知道我真实想法后会掐死我。
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前看不到周朗死!
“别给我装疯!不管马老师说过多少遍你神经不正常我都不会相信!”
“……”
“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问,“你想听什么……”吐了太多次,声音吵哑又无力,和小猫叫一样。
周朗在我枕边握拳的手缓缓松开,语气轻了两分,“理由。”
我错开目光,放在小腹上的右手微轻两下,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周朗,我会死的。”我闭上眼轻声道,“我肚子坚持不住孕后期,伤口会裂开……我怕死。”
周朗起身,床微微颤了两下。我睁眼,看到他系了扣子拉门出去。
我静躺一会儿,呼吸顺了后扬手把掖起来的纸团找到。里面电话卡还在,我放下心来,又塞了回去。
现在,就是找个机会回主卧的卫生间从水箱里把手机拿出来。
这个机会在傍晚时来临,周朗开车和马冬、江医生一起离开,王姐让我休息,去给我做饭。
我听着厨房里响起炒菜身,扶着墙回主卧。
一下午的忙乱,王姐根本没时间收拾战场。此时主卧还一片混乱,衣服裙子缠成一团,地上还扔着一个用过的BYT。
我忍着恶心进洗手间,从水箱里拿了手机回侧卧。
进门就拿着那团纸去了洗手间,反锁后,把电话卡装了进去。
信号跳到满格时,我心也跟着跳了两跳。
然后,抱着手机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卡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下,进来一条短信,不,不是一条,而是四条。每一条都一个字,“在?”
我犹豫要不要回,如果能确定对方是萧婷一方没问题,可关系这张卡是沈淘淘给我的……
晃神的当,手机来电。
不过只一声就挂断,紧接着短信又到:“小乔,是我,上次和你联系的人。我想你肯装上这张电话卡,是想通了吧。”
我放下心来,不过疑惑又起。抱着手机,我发过去几个字,“你们和沈淘淘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