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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靳唯宇开车将她送到程家别墅,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陶悠然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担忧。
毕竟她不知道程熠寒今天会不会回来这里。
万一让他撞见她又和靳唯宇在一起,指不定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那个学长,就送到这里我走进去就好了。”
陶悠然说完冲着靳唯宇摆摆手,然后立刻转身抬脚离开了,不想再和他多做纠缠。
一踏进大厅就看到程熠寒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似乎知道她此刻会进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冷冷的问道:“去哪里了?”
陶悠然背脊骨一阵凉意,随即一想,她去哪里难道都需要跟他报备吗?现在的她可是自由的。
嘴角悠悠一扯:“我去哪里,难道都需要和程总报备吗?下班之后,就是我的私人空间了。”
程熠寒的手指悠悠的在沙发上敲打着,眼中笼罩着让人猜不透的光芒,看得她发怵。
过了两秒,他才冷冷的抬起眼眸看向她:“哦?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上楼休息了,明天记得早起。”
说着他就将手上的杂志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陶悠然抿抿唇角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
程熠寒顿住了脚步,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转身挑眉瞥了她一眼:“我的休息时间和工作时间一样宝贵,有什么话就直说。”
陶悠然挺了挺腰身,豁出去了。
抬起眼眸直视他凛冽的眼神:“不是说分公司需要设计师吗?我本来就是学设计的,只是还没有拿到毕业证而已,等你招到了新的设计师之后,能不能让我去打下手?”
她才不想一直留在某人身边端茶倒水呢!
她这么棵设计苗子,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打杂吧!等到调到分公司那边去了,那她才能真正的逃离某人的魔掌。
“我说过你现在不适合,你先在我身边做助理,等拿到毕业证,我自会让人安排你其他的岗位。”
程熠寒的声音冰冷无比, 说完又转身继续往楼梯上走去。
陶悠然气得满脸通红,既然他想把她留在身边,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命,谁让他现在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她可得罪不起。
程季雪喝的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一看到陶悠然就一脸讽刺:“哟!这不是我嫂子吗?怎么?和唯宇学长约完会了吗?”
听到这句话,陶悠然脸色一红,不愿再理会她。
正准备抬脚往楼梯上走去,不料被程季雪用力一拉,脚下没站稳,从楼梯上滑了下来。
膝盖狠狠的磕在了最后一个阶梯上,血顺着小腿流了下来。
“啊……”
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叫,程熠寒还没有完全走上楼去,听到她隐忍而又痛苦的声音,立刻转身从拐角处下来。
冷眸瞥了一眼程季雪,吓得她满脸通红,双手不安的纠缠在一起。
粉唇蠕动:“哥哥,不干我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程熠寒只是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她一眼,然后抱着疼得满脸泛白的陶悠然往楼上走去,眼角闪过一丝心疼,脸上没有半点神色。
虽然程熠寒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从她记事起,哥哥就是格外宠着她的,更不会用那刚才那种凶恶的眼神看她。
今天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用这种眼神警告她!
难道他真把她当成程太太了吗?
程季雪眼神恶狠狠的看向陶悠然的背影,露出一抹狠毒的表情。
一脚将门踢开,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去房间里面找急救医药箱,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把脚放在我腿上。”
“噢……”
陶悠然乖乖的将流着血的那条长腿放在程熠寒的大腿上,嘴唇咬得紧紧的。
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的长吸了一口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握着她的脚踝,别外一只手帮她擦拭着伤口,指间扫把她白皙的小腿,冰冰凉凉的,果然是自带冷气的男人。
“你轻一点儿,疼死了。”
陶悠然将腿一缩,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吸了吸鼻子,磕着哪里不好,正好磕在膝盖骨上,这下子连走路都是一个问题了。
该死的程季雪,等到她伤好了,一定不会轻饶过她!
他娴熟的帮她包扎伤口,最后悠悠的抬起冷眸看向她:“季雪她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靠!她很想骂人!
这偏心未免的偏的太明显了点吧!就因为她是他的妹妹,所以她就是不懂事,她理应原谅她吗?
陶悠然气得眼睛都红了,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嘴角一瞥。
委屈无比:“她是你的妹妹,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吗?就因为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所以我就应该让着她吗?”
由于太激动的原因,她连说话都在发抖,下嘴唇磕得紧紧的。
程熠寒脸的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也不为所动,指尖轻轻的揉着她肿痛的小腿。
“季雪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你没有必要和她计较,今天的事情我会去找她的,我刚才是意思你误会了。”
陶悠然抬眸直视她的双眼,一脸的不卑不亢。
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所以,我是怎么误会你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她的嫂子,是她的长辈,不需要和一个小姑子计较这些。”
陶悠然:“……”
他倒挺会占人便宜的,这样一来他不就成了她老公了吗?
她都伤成这样了,这个变态大叔还要点尽她的便宜。
冷冷从鼻腔里面发出一声轻哼:“你程熠寒的太太我可当不起,我只是和你一起哄程家的其他人,你可别想我真的和你假戏真做。”
话一出口,就被人颔首轻吮了一口红唇,甜蜜滑入口腔,以吻缄吻,将其他的话一并堵在了嘴里。
仅仅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唇瓣,但依然让她面红心跳,双颊一然斐然。
紧张的不知所措,连手脚不不知道置于何处了。他冷冷的打量着她一脸通红,悠悠开口道:“这个是对你刚才说错话的惩罚,我们不是早就假戏真做,真枪实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