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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带我回了别墅。
车子停在庭院里,我怎么也不肯下车。
“不要,我不要下车。”
我慌了。
他坐在我身边低眸睨着我大吵大闹的样子,皱着剑眉冷冷地反问道,“你不是刚出院吗?我最近家里有事走不开,你住在这里有佣人照顾有什么不好?”
“沈琛,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至尊天府,你放心就算你不在,我也会乖乖地不会跑出去。”
我语无伦次的向他做出保证。
我根本没有办法告诉沈琛李姐有问题,她对我有一种很深的敌意,无凭无据的,我要是说出这种话,他最多当我是神经病,疑神疑鬼。
“一会儿说留在我身边还不如和你以前的前夫在一起好,现在我想弥补你,你又挑三拣四,苏唯,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琛愠怒的道,幽冷的目光恶狠狠地睨着我。
他的话让我很快转变了主意。
“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也不会再拿你与那个人渣做对比,求求你让我回至尊天府吧。”
我向他求饶,放软了态度。
沈琛没有理会我。
“下车,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他率先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依然坐在车里,说什么都不肯下去,当我想要关上车门并且锁上车窗的时候,沈琛拿着车钥匙在车门外面晃了晃,暗示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我当然明白沈琛的意思。
我硬着头皮,不情不愿的推开车门下车,双脚刚落地,他主动靠近我搂住我的纤腰。
“慢慢吞吞的,你是要我抱你进去?”
他冷冷地道,
我没有说话,想挣扎可是又觉得不妥当,主要是李姐给我的感觉特别的阴森,让我毛骨悚然,我不确定她和沈琛究竟是什么关系?
“先生,苏小姐。”
李姐向我们打招呼。
我全程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如果我说我害怕沈琛,那么我对她的心情并不是畏惧,而是惊悚。
这人比魑魅更恐怖。
“去准备午餐,明天是奶奶的祭日,我需要陪爷爷回一趟乡下,苏唯会暂时住在这里。”
他向李姐说出行程安排。
我没有想到沈琛说的有事要忙是沈家有事。
他要是回了乡下,那我怎么办?
这男人现在倒好,居然这么放心把我留在别墅里,我认为他对李姐一定是非常信任,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呢?
我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要是住在这里一直等到沈琛回来,我怕我到时候肯定会率先死掉。
他可真够放心的。
“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苏小姐的。”
李姐恭敬地道。
我一听她向沈琛保证会好好照顾我,我这心突然间一紧,好像要窒息了似的。
“沈琛,沈琛……”
我有点像个无助的小孩,连续喊他的名字两次。
沈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手指用力的擒住我的下巴,他不顾有人在场,用力的亲了一下我的唇瓣。
“这是又想了?你说你一天到晚都想着我,身体受得了吗?”
他和我调情。
我真想一脚踢过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
沈琛这人非常让人刮目相看的一种本事就是,他说情话可以面无表情,可是旁人听得非常煽情。
“你走开。”
我情绪失控的用力推开沈琛,人往客厅的方向跑去。
他没多久追了上来,把我压在沙发上,黑眸深深地睨着我清澈的双眼,我望见他的黑瞳里倒映出我的脸部轮廓,五官是那么的清晰。
“跑什么呢?你想要我就满足你,总比你出去找别的男人强。”
沈琛说着就低头吻我的唇。
我挣扎着,他却毫无避忌,一点也不怕有人会闯进来,会看到我们的接吻,他温热的舌头霸道的撬开我的贝齿,划过我的上齿贝,又像一条灵蛇似的探进了口腔中,在上颚细细的扫了一圈,引的我不由颤栗起来,我挣扎着,他精瘦的双臂反而越抱越紧,我本能的偏过头想躲避他极具侵略性的吻,然后,下一秒下巴就被死死地扣住了,紧接着,双臂和双腿也一样,完全没有了只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沈琛有多霸道我是知道的,任由我再能闹,在他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跳梁小丑而已,完全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我忘记了要反抗,任由他的舌在口中扫荡,翻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这个吻比我想象的要漫长,直到我憋得快要窒息,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出去。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平静。
沈琛虽然屡屡折磨我,威胁我,可是在李姐面前,我至少能够依赖这个魔鬼。
少数的时候,他起码不会伤害我,可是李姐是侵略者的姿态。
我不懂她是想看我伤心的模样,还是想看我无助的模样,总之,我对这个女人有很强烈的防备心。
“不闹了?”
沈琛仍然压在我身上抱住我。
我没有说话,有点认命的感觉。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冷冷地反问道。
我不确定沈琛会给什么答案。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要我强迫与他做对视,我没有挣扎,静静地望着他清澈的黑眸。
“我劝你不要耍花样,你应该明白,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折磨你,就算不用你奶奶和陆毅铭的骨灰,我也有办法让你臣服我。”
沈琛理直气壮的令人发指,霸道的说道。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否认,他说的是对的。
“我只是说,如果我死了呢!排除我自己伤害自己的情况。”我再次反问道,“难道你不会觉得可惜?”
我承认这一瞬间我渴望听到沈琛说他会想念我,并且会心痛。
我能够给他的都给了,除了我的真情和一颗爱他的心。
我有点后悔问他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因为我发现,原来在这大千世界中,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我吧!
呵呵!我真是个可悲的人,渺小又卑贱,可怜透了。
“女人对我来说就好像一件衣服,没有了再换一件就是了。”
沈琛说道。
这一刻,我仿佛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心疼呢?这不该……我不爱沈琛,不是吗?
然而,眼角下滑的泪水出卖了我潜意识里最真挚的情感。
我好像低估了人容易在最脆弱的时候向身边最近的人摄取某一种温暖,不可否认,我在沈琛身上有感受过那份“暖”,只是我不知道它具体的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