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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一愣,鼻尖没有任何防备的便撞到了程丰的胸口上,一股酸楚的瞬间从我的鼻腔涌了上来,蔓延到了我的心口处。
我甚至此刻都已经有些分不清,我是因为身体而痛,还是因为陆晟睿而心痛。
微垂下眼眸,我听到程丰细声细语安慰的声音,“别怕,慧安,别怕,我在这里。”
泪水充斥了我的眼眶,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这一刻,他温柔的模样不知为何,就那么和陆晟睿重叠在了一起,我多么的多么的希望,现在抱着我的这个人是陆晟睿啊。
可,鼻腔涌进的古龙香水气息提示着我,他是程丰,他不是陆晟睿。
这味道,如同针扎般刺痛了我的心脏,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理智彻底恢复,我微微抬起手,在程丰的心口处推搡了下,示意他松开我。
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惹得程丰身子蓦地一僵,他松开我的手,我看着他清湛的眸子里,闪烁着失落的眸光,心里有些不忍。我思忖了下,努力的勾起笑容,朝着他,笑了笑,说了声。
“陆晟睿放过我了,我现在自由了。”
我很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抖颤,但心里却还是痛彻心扉,果然,我心里上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掩去眸中失落的目光,笑着抬头看着程丰因为惊喜而泛起的那一抹笑意,他语气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激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清隽的脸上已经掠过了好几种情绪。
最终,他将所有的情绪理好,随即,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声音因为高兴而有些轻颤的说着,“走,咱们上车说。”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从他的钳住里挣开,而是随着他的脚步一起上了车。
只是,刚坐在车上时,余光一瞥便看到反光镜里的人影,那挺拔的身姿,好像是陆晟睿。
我的心口蓦地一紧,下意识的集中视线,又看了眼反光镜,但,这一次,镜子里却没有任何的人。
仿佛刚刚看到的,都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的眼神蓦地暗淡了下来,有些无力的开始自嘲起自己来,怎么还会期待着陆晟睿的出现?真是犯贱。
一路上,程丰都很兴奋,一个劲的再给我说着他对我未来的规划,但我却兴致乏乏,只是将头靠在车窗边,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自从遇到陆晟睿,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每天都是被惊喜与惊讶刺激着,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从内心里,便知道,我的身后会有陆晟睿。
他会保护我的。
可现在,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痛的我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我轻轻眨了下眼睛,看着程丰,道了声:“送我回陆晟睿家吧。”
我这一句话,惹得程丰一激灵,汽车轮子都打滑了起来,好在他反应迅速,动作麻利的踩了刹车,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他扭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眸子瞪得圆圆的,满是震惊的看着我,问道,“慧安,你想干什么?”
我微微低下眼睑,声音淡淡的解释着。
“别误会,我只是想回去拿一下我的东西。”
听到我这么说,程丰这才放下心来,微微点了点头,便将车掉了个方向,朝着陆晟睿家驶去。
看着这熟悉的路线,这一刻,我竟然是有些恍惚的,仿佛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陆晟睿,他像是往常一样,带我回家。
但,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思绪便被彻底的拉了回来,我推开车门,熟门熟路的打开陆晟睿家里的门锁,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妥当。
这才下了楼,余光瞥到窗外那满地的昙花,眸光蓦地闪烁了下,之前的种种记忆倏地涌上心头,顿时,一股苦涩的情绪蔓延在我的周身。
楼下的程丰看着我声音清淡的问了声,“都收拾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了餐桌上那只折断的昙花,当初那个小姑娘送给我的时候,这朵鲜花依稀还能够看到它的盛姿。
但现在,它已经枯萎成了一团,花瓣由白色变成了枯黄的颜色,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光辉。
正如我和陆晟睿的爱情一般,尘埃落定。
我将那朵昙花拿起,虽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或许,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
程丰帮我租了个房子,将我安顿好后,我便给公司写了辞职报告,既然我和陆晟睿已经没有关系了,那就没有必要在留在那个位置了。
只是,交辞职报告的时候,人事部的经理却告知我,因为我的职位特殊,要亲自和陆晟睿打招呼,申请批准才可以。
她这一句话,瞬间激起了我全身的汗毛,让我把辞职信给陆晟睿?开什么玩笑!
我再三的哀求了人事部经理半天,得到的回应全部都是一样的,我拿着辞职信的指间都不由的缩紧了几分。
心里复杂的情绪如同海浪般一波比一波强烈,随时都可以让我湮灭,将我吞噬。
人事部到陆晟睿办公室的路程不远,但是,我却觉得像是走了一年那么漫长,站在办公室门口,我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只有一个劲的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但握着门把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犹豫了半响,我还是没能将门打开,而站在门前的我,也变得迟疑起来,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离开。
至于辞职信,回头邮寄给他好了,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我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陆晟睿正站在门口,一双黑眸正讳莫如深的盯着我。
而我则还是保持着准备转身离开的姿势,因为他的出现,蓦地僵在了原地。
半响,他看着我,低沉冷冽的问了声。
“还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