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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婶从地里回家,经过商枝屋门前,正好瞧见贺平章将荷包拿给商枝,作为退亲的补偿。她眼皮子狠狠一跳,邓氏可不是这样大方的人,不搞臭商枝让她在杏花村待不下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哪里还会给补偿?邓氏向来瞧不上这一门亲事。
李大婶当日在商枝救狗娃出言讽刺,被商枝怼过来,下了脸面,心中记恨着。见商枝不要脸的收下荷包,匆匆去村东头贺家去了。
李大婶一张刻薄的嘴,死的能说成活的,添油加醋一番,变成商枝讹诈贺平章的银子。
“你家平章是个读书的老实人,商枝可不老实,奸诈得很。好不容易巴上一门好亲事,哪里就能随便将她摆脱?平章一提退亲,她张口便要银子,这般见钱眼开的人,吸血虫似的不将你吸干了甭想甩掉她!如今就她一个人,平章不一样,他将来要做官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她不要脸,你们可不能德行有亏。”
李大婶抓住邓氏的软肋,煽风点火,鼓吹着邓氏将商枝赶出去,“咱们村民淳朴,张神医有一技之长,为人和善,方才收留他们住下。商枝比不得张神医,不安好心,好吃懒做的紧,日子过不下去,眼瞅着平章官越做越大,没准会做出什么事来拖累他。”
贺平章飞黄腾达,商枝穷苦落魄,整日瞧着、听着必然会眼红嫉妒!
如果没有瞧见呢?
邓氏眼底闪过精光,反正乡邻对商枝早已不满,她又不是本村人,将她赶走也没人会替她说话!
李大婶见邓氏若有所思,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丢下一句话离开。
“不信你等着瞧。”
邓氏开始是气愤,又后悔答应贺平章去让商枝占了便宜。可她到底不是个蠢的,只听李氏的片面之词,一切等贺平章回来再说。
摆好午饭,一家子围着桌子坐下,贺平章才回来。
邓氏连忙问:“章哥儿,事情办妥了吗?”
贺平章冷着脸,把婚书递给邓氏,一句话不说进了里屋。
门板摔得‘哐当’响,邓氏脸色阴沉,定是在商枝跟前受了气!
贺平文端着一碗大米饭往嘴里扒,邓氏劈手抢过碗,瞪着他,“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弟都被人欺负了,不拿主意,只顾着吃!”换一碗红薯拌饭给贺平文,“你干农活吃那么精细做什么?你弟读书费神,得吃好的补补。”说着,又把桌子上半碗肉拨了一大半到饭碗里,只留下一两块肉搁桌子上,然后给贺平章送进去。
贺平文倒是没有说什么,闷头吃。
小女娃眼巴巴盯着碗里两块肉,直咽口水。
胡氏心里来气,邓氏心肝全歪向贺平章。读书费什么劲?干农活才是又苦又累!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心疼的搂过女儿,挟一片肉塞她嘴里。
剩下的一块不敢动,待会邓氏出来碗空了会骂人。
邓氏再出来的时候两手端着空碗,脸色青黑,咒骂了一声,啐道:“我小瞧了那死丫头!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让章哥儿受气!今儿个她让章哥儿吃了闷亏,改明儿就敢往章哥儿头上泼脏水。不行!未免夜长梦多,杏花村她不能留!”
她打定主意要把商枝给赶走!
是真的怕李大婶的话应验。
贺良广也担心商枝留下来会害了贺平章,虽然他们退亲占理,到时候真的闹起来也难看!
“等下我去一趟陈族长家。”
“诶!”邓氏喜不自禁,连忙端着一碗茶进去安慰贺平章。
胡氏嗤笑一声,心里愈发瞧不上贺平章。觉得商枝沾惹上贺家倒霉,但是不嫁进贺家也算是因祸得福。这门在外人看来是极好的亲事,对胡氏来说有苦难言。贺家虽然家境稍微殷实,不缺吃短穿,但和寻常人家相差无几,真正好东西全都进了贺平章的肚子里。
……
商枝见药被踩烂脸色冷下来,心里狠狠记了贺平章一笔账!
她在山上发现一株卷柏,别名九死还魂草,四季常绿,形如高山劲松,可以做盆景观赏,但是它的药用价值极高,是收敛止血剂,可用于治疗跌打损伤性出血症和刀伤。
找出一个破罐子将卷柏移植好,稍微洗漱一番,她就拿着银子去镇上买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一些活计赚钱。
去镇上之前,商枝去村西头看望狗娃,多数时间在昏睡,扶脉之后,商枝紧皱的眉头松开,狗娃平日里便营养不良,病情来势凶猛又拖延太久到底伤了底子,太过虚弱才会整日里没有精神。
“林婶子,你买二两肉煮肉糜稀粥给狗娃吃,他的精神头会好一点。那幅药已经吃了三天,我去镇上给他配几幅调理身子的药,过不了多久就会大安。”
林三娘牵强的笑着点头,将商枝送出门,突然问:“狗娃会没事儿吧?”
商枝点头。
林三娘忍不住心酸的掉眼泪,呐呐道:“能好就好,能好就好……”
她知道狗娃没吃荤腥,病情恢复的缓慢,可家中快要揭不开锅了。
狠狠一咬牙,腆着脸上陈族长家借银钱去买肉。
……
镇上只有一家医馆。
商枝来的时候,医馆里闹哄哄的,围满不少人,吵闹声中隐约带着哭声。
她挤开人群进去,看着一位老妇人跪在壮汉边上哀哭,年轻的妇人在同郎中吵闹。
“相公原来只是腹泻发热,在你这里治病回去后便吐血了,一直昏迷不醒,你这害人的庸医,你还我的相公!”妇人将东西砸了,坐在地上呜咽哭泣。
郎中怔然道:“不可能,风寒腹泻用艾灸隔姜,温灸神阙穴,怎么可能会吐血恶化病情?”
“颧红、盗汗、潮热……”商枝观察着壮汉的症状,她蹲在壮汉身边捏开他的口,“舌红而干,正是阴虚阳亢症状。这类症候者忌讳艾灸,应先滋阴、泻火,调整阴阳平衡。”
郎中眼前一亮,犹如醍醐灌顶!
商枝凝神扶脉,然后又看向年轻妇人,“他之前应有咳血的症状。”
妇人错愕的看向商枝,吱吱唔唔道:“并……并不严重……被他医治之后,便是大口吐血,神志不清。”
妇人跪在商枝面前,期盼道:“姑娘,你能救活我相公吗?”
郎中摸了壮汉的脉象,面色凝重,他犯下忌讳,导致病情加重,而今他能力有限,并不能妙手回春。
“姑娘,你若能医好他,老夫必有重谢!”郎中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