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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那我就等着你。”
“文清,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哦!”
文苏玉显然也被近乎疯狂的文清有些吓住了,她手里握有文清的把柄,身后还有文家,还有范俊,所以她不怕事情闹大。
顶了天,文清就算是和文家断绝了关系,可是养恩,就是那么容易偿还的?
文苏玉讥讽一笑后,开着红色的跑车快速的离开,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一刻有些落荒而逃,惊于文清的豁出去。
等文苏玉一走,文清可以说立刻靠着墙软倒在了地上,所有的气势,也像刺猬一样蜷缩起了身上的刺。
为什么要这样的逼迫她?为什么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天,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很快一场夹杂着雷电的大雨落了下来,文清不自知的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淋得湿透透。
偶尔路过的行人,匆匆停下脚步观看了一眼,又摇着头跑远了,路上的行人和机动车,离得近的,溅起了一身脏水在文清的身上。
没人来让文清起来,也没有人来可怜她,就连老天爷都觉得她脏一样,雨水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身体。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的厌恶她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文清近乎残暴的搓着,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马路上。
她不停地搓着,泪水混合着雨水,滚落进柏油马路。
“够了。”沙哑的低吼,带来了强烈地威压。
“够了,你给我停下手。”任安然从车子上冲下来,冲进雨中来到文清的身旁,紧紧地把文清拥抱在怀里。
“清儿,我说够了,你不脏,你不脏,昨晚是我,是我……”他是因为早上走的早,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想到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已经被人踹开,房间里凌乱破乱,浴室的窗户上挂着床单。
当时,任安然的心都紧紧地纠疼在了一起,他不该离开的。
他明明知道文清被人陷害下药了,他也随后化了妆,零时换了文苏玉准备的人。
明明可以说清楚,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而是想趁着这次机会,一举把文苏玉那些人给铲除掉。
可在里面扮演着最重要角色的文清,却是大大的受害者。
“清儿,你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你是和我,你一直是和我。”
“啪……”
一个巴掌,扇向了任安然的脸颊,所有的声音就像是禁止了。
“为什么?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利用我?”
“你也是,文苏玉也是,文家的人也是,我到底对你们做错了什么事?你们要把利用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我死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我就不需要再被利用了?”
任安然的解释,没有让文清心安,反而是一剂催化剂,催化了所有的事情,文清的情绪全都被负面影响,她看向任安然的眼神,没有了冷清,有的是仇恨和疯狂。
“我不要再被你们利用,我只想做我自己,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文清用力地挣脱开任安然的手臂,任安然的怀抱让她觉得恶心至极,胸口不断地往上涌着反胃。
“清儿,不是的。”任安然的手在雨中握成了拳头,这里不是一个好解释的地方,人来人往都是车辆,他必须先让文清离开。
“我不要听,你走远点。”文清的双眼中没有焦距,她在推开了任安然之后,就没头没脑的跑向了马路中央。
待任安然站稳伸手要去抓的时候,文清已经在车流穿梭的路中央,后面一辆飞快而来的小轿车,正在文清开过去。
“小心……”拉长的声音,在风雨中被吹的残破,任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快速地朝着文清跑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那辆小轿车撞向了文清,任安然疯一般的加快速度,他心中害怕,又在祈祷着,‘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那辆小轿车一个紧急刹车,没有听到‘砰’的一声,只有大声地谩骂,气愤极了的骂声。
“死女人,想死也不要找老子的车,滚远点,老子半条命都要被你吓掉了。”
“真是见鬼,下雨天出来找死,要找死也去河里啊!别来这里,滚……”
“妈蛋的,火大死了,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这一撞上去,老子都要吃官司了,晦气……”
“……”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司机那张不善的脸,看向呆呆的站在车头前的文清,要是不下雨,这位司机恐怕都要下来打人了。
因为文清的行为,这里差点发生了车祸,路的两旁,很多车子都停了下来,这大下雨天,风大,还堵在这,一个两个的心里别说多堵,一句两句的骂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清儿,你没事吧?”任安然快步的过去把文清拥抱在怀里,此刻的文清,身上没有一丝暖意,冰凉冰凉,要不是浅浅的呼吸在起伏着,任安然都觉得文清已经不在了。
“骂够了没有?”任安然低沉着声音,晦涩难看的双眼落在那越骂越起劲的司机身上,“如果骂够了,就给我滚,我的女人,我都没骂过,凭你也配?”
即便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显得狼狈,没有气质,可与身俱来的气势,不管在什么样的场景下,都是不会发生改变。
司机被任安然这么一说,到嘴的骂声硬生生哽在了喉咙口,双眼中涌现出害怕,随后发动车子,手抖的转动方向盘,一溜烟的跑远了。
其他的司机,见情况不对劲,也赶紧的开车走人。
马路上又空空荡荡起来,任安然拥着文清,文清机械的走着。
任安然的心中,酸涩的疼痛,搅弄着五脏六腑。
她,不想活了吗?
她,就那么的不想看到他?
一瞬间,潮水的念头涌到脑海中来,吞灭了任安然,让他的呼吸在这场雨中变得困难至极。
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松手,都不会放她离开他的身边,她注定是他的。
她,是强硬的,也是脆弱的,那么不堪一击。
“清儿,就算是下跪,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只求你原谅我,就算是一辈子,要用一辈子来征得你的原谅,我也愿意。”
那像是许诺,那又像是承诺。
任安然紧紧地抱着早已支撑不住昏厥在他怀里的文清,在路边的商铺下等着司机开车过来。
过往云烟,如梦如幻,再次相见,他们本来可以忘去以前的不愉快,可为什么总有人出来捣乱,自以为是呢?
是他太仁慈,还是那些人太猖狂?
当年的事情,他早已有了眉目,也知道是哪些人做下的,他一直忍着不动手,就是等待着文清回来的那一天,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看来,还是他太过仁慈,让那些人看到了希望,能对他的人出手。
所以,这次,他绝对不会让那些老鼠,再有出来蹦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