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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很差，早上我告诉我外公你晕倒进医院了。本来他是要去医院的，我后来让他先不用。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好好吃饭。我让我外公来这边，给你看看吧。”脸色太吓人了。
青灰得非常的不正常。
自己的身体，欧阳陌自己当然清楚。
不用程聿讲她也知道脸色不会太好看。
“谢谢你。”
欧阳陌乖乖的坐回到沙发里，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你什么时候联系博士的？”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回来之前。”说起来，应该也快到了。
程聿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一个多小时了。
“谢谢你。”欧阳陌再次感谢他。感谢他的无微不至，心细如发。
听了她太多次谢谢的程聿说：“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倒下，这才是你感谢的正确方式。”言语上的就算了。
在博士还没有来前，欧阳陌问：“关于葛天明罪证，你有好的律师推荐吗？”
“你现在就想举报他吗？”因为刚刚她说先救祁薄，见她这般，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欧阳陌摇了摇头，又蹙起眉头来说：“我爸爸死亡是葛天明造成的，我在想，如果将他绳之以法，会不会在祁薄的案件上，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不否认你的提意。但你要想清楚，葛天明在S市的根基是一辈子的，我们在S市的人际关系远远不如他。说细点，葛天明的人际网，散布在S市各个角落，都是我们不知道的。”
程聿没有想到欧阳陌这般透彻。
“你既然都清楚，那么你应该知道，如果双管齐下，我们会误事。”给有心之前，可乘之机。
完全不利于现在的紧迫情况。
这些欧阳陌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祁薄的事，直接人就是葛天明。现在姚青霞算是要跟我们投诚，那么，以她为引子会不会起到作用呢？再加，余九九事件我是参与人，可以指证葛天明的。顺滕摸瓜，来办葛天明也可以帮助到祁薄。”
至少，可以延缓他现在的处景，让法律不能对他轻举妄动。
“我有认识的律师，但没有特别熟的。”
欧阳陌说：“是在国外的吗？”因为，她怕国内的律师不值得信任。
“国外的律师不一定就比国内的要好，重点也是看找谁。”
“你错了，我不是怀疑国内的律师不如国外的。葛天明有头有脸的人，我觉得没有人会轻意的接这个案子，还有，我更怕他们相互包庇。”
说到这些，欧阳陌有点咬牙切齿。
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面临的难题太多了。让她没有办法理出一丝丝头绪来好好的分析目前的情况，做一个准确的决定。
程聿说的没错，自己说救祁薄。
可是救祁薄总得有个突破点。
她极端的恨不得亲手杀了葛天明这个老乌龟。
欧阳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她觉得自己现在想的太远，还不实际。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秦默。
她便接了起来：“秦大哥？”
电话那头的秦默沉默了一下，严肃的说：“祁薄的事是真的吗？”
“什么？”欧阳陌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祁薄的什么事是真的？
秦默又说：“我接九九出院回家了，在电视上看到午间新闻直播了。祁薄被警方逮捕了，标红的题目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落网。这是真的吗？”
新闻？
这么快？
欧阳陌慌乱的在茶机上翻找遥控，打开电话。
果不其然，各大电台都插播了这则新闻。
电视上的女主播一脸严肃的说：“祁谦益之子，祁薄于今天日清晨被警方逮捕。日前任职外姓霍氏第一执行管，年仅三十岁。我们来看我台外景记者带来的现场报道。”
画面瞬间切换到一个年轻女人的脸上。女人对着镜头说：“我是记者刘晓朋，我的身后是S市西江川监狱。日前我市警方在清晨于临山富人区，逮捕了现任霍氏董事长之子。S市前任工程项目部长欧阳正楷，死亡事件已经过去数月。原因一直成迷，今日我市警方将凶手逮捕。”
随着记者带来的消息，欧阳陌从电视中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霍璇。
她戴着墨镜，一身黑衣被保镖团团围住。
有记者不停的像她提问，只见保镖为她开路，护着她朝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而去。
从她严肃沉默的脸来看，似乎事情并不是很理想。
这时，画面又切换到记者的脸上。
电视却被关掉了。
欧阳陌吃惊的望着程聿。
程聿说：“别看了。”
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欧阳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冲动。
她紧紧的捏着手机，直到感觉到手心疼，地反应过来，跟秦默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秦默从电话中可以听到电视中记者的说播报，此时关掉了，自然也知道。可是，却又没有见欧阳陌出声，便：“喂？”了一声。
“小陌？小陌……你没事吧？”
“我没事。”欧阳陌起伏的情绪还没有过去，声音显得有点僵硬。“秦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小陌，我知道这个事祁薄是冤枉的。在没有跟葛天明撕破脸时，我从葛珠珠母亲熊慧的言语中得知，葛天明以防夜长梦多，早想对你父亲下手。”
“谢谢秦大哥。”这个事她知道祁薄是冤枉，可是那又怎么样，有什么证据呢？
“小陌，祁薄于我有恩。我应该帮他的，只是，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秦默与葛天明撕破了脸，如果有机会，当然想跟别人联手来对付葛天明。
葛天明一天不除，AC就一天不得安宁。
“秦大哥关系人脉广，能不能找找人，看能不能压下祁薄消息的散布。”因为，消息散布的越快，对祁薄来说越危险。
就拿张天娇的事件事来说。
如果不是舆论的声音太大，对社会的施压，以张家的财力于人力，可以将她从死刑弄到缓刑，再慢慢疏通，保住性命，甚至弄出来，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