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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要不要我出面制止一下?”弓凯复看出来叶好已有些愤怒了。
“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不要管了,我去会会他们!”叶好的话音落下,身形已出现在十米之外,顺手已从经过的花坛边捡过一块砖头,人还没到车前,砖头已是咻地一声飞了过去。
“砰”的巨响传起,不过拳头大小的碎石,竟然把本有些破损的车头整个的拍扁了,或许是里面的发动机受损,呼的一股白烟冒出,整部车子也在一阵剧烈的沉闷吼声里安静了下来。
“是谁?那个王八蛋砸得车,我要你全家偿命!”一个满头金黄乱发的年轻人,在驾驶位置上撞出来,戟指怒目的叉腰怒骂。
“啪!”,叶好一巴掌拍出去,狠狠地落在了那人的脸上,远远的落在了远门出奔跑过来的几名保安身前。
那个站在天窗内的女孩子,也从短暂的呆滞里恢复过来,手指着叶好大声叫道:“就是那个小屁孩,俊达哥,我打电话叫人!”
青年男子叫做莫俊达,身手倒也利落,半躺在地上呕吐了几声,两手一撑地,很快的站了起来,只是眼里的戾气刚刚流转,就是察觉到体内气血一阵翻涌,胸口微微一痛,好似被蚊子叮咬后的麻痒刺激到,张口喷出一口淤血。
知道了这位是莫家的后人,就没打算再留手,叶好一巴掌拍出的时候,就暗藏了一缕真气,只要此人近段时间一动用怒气,就会引起气血翻涌,喷出淤血便全身症状全无,一如好人一般。
但血本源于先天之精,只见瘀阻后的排泄,不见气血的颐养回补,从而最终造就出精血不足,以致肝肾亏虚,精气阴阳不足,就此五藏六腑早衰,直至全面衰竭,再也可救。
那名女子兀自尖叫正欢,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向着叶好污言碎语咒骂,叶好一拳轰在了车身侧面,车体深深瘪入半米,刚好临及女子的车内两腿,居然硬生生地将她县半身卡在了车里面。
女子叫得更尖利,只是换做了惊骇后的呆若木鸡,手机早被她扬手甩了出去犹自未觉,只知道眼睛紧紧盯着被一拳击出的凹陷,导致车体两端向外侧起,相是随时能当腰折断一般。
恐怖的一拳之威,把快速跑来的保安也给震慑住了,十几人不由自主地站在原地不动,同样望着严重变形的跑车,表情呆滞的竟是有些茫然无措了。
莫俊达胸口积郁的凝血吐出,全身立感轻松很多,再抬眼望向叶好,嘴里桀桀怪笑道:“好小子,是个高手,力气足够大了。不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报不了你,不把你折腾个家破人亡,我这名字倒过来写!”
“是吗?”叶好嘴角多了一丝笑容,“莫字倒过来会是什么字,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你知道我?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你还不值得我提前准备,也就你们家豢养的打手,或许能在我面前走几个回合!我听说你喜好打赌,不如咱连赌上一把?我就赌你莫家没人能把我怎么样,赌注随你怎么开。”
莫俊达心了咯噔一下,他为人虽然纨绔但并不傻,能在明知自己和莫家的关系,依旧如此淡定如山,若认为他身后没有依仗,可能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面色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直勾勾的盯着叶好:“小子你有种,不过咱也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约个地方,我们好好玩一玩!”
叶好不屑的笑道:“就你,什么年代了,还玩小毛孩子的把戏,我还真高看你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爬着出这道大门,二是和我打个赌。当然了,看在莫家的面子上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让你的家长来领你,但前提是两手抱头,就蹲在你的车跟前,什么时候来人,你什么时候离开!”
既然打算动北仓港了,他就没打算绕过了莫家在琏阳的人,以这位不过二十岁冒头的莫俊达,明明放着京都的莫家太子不当,跑到千里外的临海来,说他跟海上走私没有关系,叶好可是没有相信的理由。
如果想从这小子的身上找出些线索,他就需要狠狠地把他打怕,让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就哆嗦,这样才能引出来莫家在琏阳的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来。
这时候那个女子丢出去的手机响了起来,叶好转头看看了,还待在弓凯复身边的那名年轻警察跑了上去,弯腰拾起,快速给叶好送了过来。
叶好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男性嗓音:“雅丹,我听猴子说你和莫少栽在省厅大院了,是不是真的?”
“你又是谁家的废物,鸭蛋是哪个,严雅丹?我看不如叫咸鸭蛋。要来快些来啊,再晚了我估计咸鸭蛋他老爹见天喝就该亲自来救人了,你就少了献殷勤的机会了!”
“我靠!谁这么嚣张,报上名来!咦,不对,见天喝?严天和?好你个混蛋,没大没小的,我看你这是想给你家大人找麻烦呢!”
叶好“啪”的把电话摔在了地上,乐呵呵的向着莫俊达走去:“咸鸭蛋是严家人,你是莫家人,传说中的狼狈为奸就是你们两家了?听说和以前的乌家走得挺近,乌家现在完蛋了,你那个什么第二家族应该也要吐口血吧?”
“你到底是谁?知道的不少啊!”莫俊达脸上的恨意依旧,眼神里却多出了一抹谨慎之色。
“我啊,我叫叶好,古城县人世,乡下小子,你可听说过?”
“叶好?原来是你,乌家就是你在捣鬼?”
“捣鬼谈不上,我今天刚到琏阳,是被计弘亮副厅长把我铐来的,不过现在他自身难保了,连带着他的老板胡良成也完蛋了,都是乌家的至交好友啊!对了,你莫家和严家也和乌家有关系,对待要把握置于死地的乌家以及与乌家交好的势力,我都要一网打尽,一年不行两年,十年八年我也等得起,我还年轻不是?”
“就凭你叶好一个人?你没病吧?”
“瞎说啥实话,你怎么知道就我一个人,没听说过一个人就是一个江湖?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还是很有道理的。”
“叶好,没想到你比我还疯狂?”
“孩子,回家问问你家大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即使疯狂也要有资本,有一天我能以一个人撬动一个世界,而无数人就是我的杠杆,包括你们莫家!”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回去我就问问我们家,有没有人愿意做你的杠杆!”
“还是等等吧,等你那些狐朋狗友来了,在这里给我排着队爬出去,记住了,是爬!”叶好向着莫俊达粲然一笑,嘴角弯出一角莫名的嘲讽。
狂妄?叶好再世为人,当然知道目中无人的下场,即便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他和一个孩子般长不大的权贵后代讲这么多,目的很是不简单,莫家若是理解了,或许能躲过一劫,但也就真的成为了她口中的杠杆。
不能理解,自会有国家出面,来清除这个比乌家要庞大的多的更大毒瘤,哪怕是华夏的第二大家族。
或许莫家的一代莫浩宕,曾为国家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但其后人做事已经变质了,不及时割掉这个坠在人民血肉上的毒疖子,等到它完全恶化,沾染全身,便是削骨疗伤也来不及了。
叶好要做的就是,将现在贴在上面的狗皮膏药揭了去,使其失去了原有的拔毒功效,一些人就是再想瞒也瞒不住。
而他终归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人,修炼者的生存本能,就是通过不间断的战斗来提高自己,世俗间的莫家,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一颗砂砾罢了。
在三层某一窗口望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主持会议的毛浩歌带着笑意返回了座位上,摆手制止了纷乱的嘈杂声音:“恶人自有恶人磨,上一次那群调皮孩子冲撞大门进入,也没见了你们这样群情激奋,这一次有人出面了,你们为什么还是害怕承担后果?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你能保证那种硬生生打脸行为不再发生,我就交给你去处理,若是自认为办不到,再有人抬出什么莫家、严家,对不起,我会竭尽全力,把你清除出警察队伍!”
他抬手指着一位副厅长:“你,丰阳平,自诩自己是严家一系,就是我第一个关注对象,要么明天起打报告申请调离,要么我成立隐秘的专案组对你进行侦查,你自己看着吧!”
他侧身转向另一人,“张文滨,你是丰阳平第一得力助手,刑侦三处的处长,也是从明天起交代丰阳平的问题,只要有两件和我手里的材料相符合,我就对你大赦,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你这是在搞一言堂,独断专行,封建家长制作风,我要向上级控告你!”近乎目眦尽裂的丰阳平愤怒到了极点,重重拍打着桌面站起身,眼里的恶毒已现血丝。
“上级?咱们的严天和宣传部长?他有什么手段,登报谴责我?我这个省厅厅长的任免,需要由公.安部空降或是罢免,副厅或许你们严部长能说上话!说我独断专行,总比你和计弘亮的蛇鼠一窝要光明正大得多!”
毛浩歌无视了丰阳平的恶劣挑衅,面向大家说道:“既然我们的丰阳平副厅长,没有自我认知的意识,那我就宣布此人就地免职,有证据证明他具有和计弘亮沆瀣一气,密谋陷害前任厅长的重大嫌疑!王处长,命他交出配枪,即刻押送受审室,连夜进行审讯!”
当即有几名督察推门而入,把瘫软在地的丰阳平制住,押往他处。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位严部长的得意门生,对此刻发生在我们省厅大院里的强行冲关行为视而不见,反倒打一耙,强烈要求对及时制止的叶先生实施抓捕,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就因为强行冲关的人里,有严部长的亲属?掌管一省的治安,被一干纨绔子弟强行冲入,居然要自行出钱修复破损,还要向行凶人赔礼道歉,承受上级领导责骂,你们不嫌丢人我可丢不起!”
毛浩歌一改之前的笑容可掬,两眼生冒滔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