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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古城县的叶好,虽然知道了部分李家隐秘,还在为获得这个信息感到兴奋的时候,却不知道李方云的海关就任,是因为此人得知了他的存在,以及他与掩月观之间的关系。
把自己的消息传递给李方云的,是叶好怎么也没想到的,那位来自京都的古玩大家弘永望,而这人就是最终获得他那件古鼎的人。
弘永望实际上也是李家一系中的后人,只是因为这个人仅是一位学术上的专家,与李家的关系也处在以往的长辈影响之下,只是前些年弘永望的父亲去世了,他这位弘家唯一的二代男性,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就此淡出了李家的视线。
然而李方云因为与弘永望的二儿子弘承中是好友,也时不常去弘家走动,因而现在的李家也只有李方云对弘永望极为尊重。
那一次陪同弘永望来到古城县的是大儿子弘承民,现为京都东城区的副区长,本来同行的应该弘承中,只因弘承民一向向往结交道门中人,才会不惜脱开繁琐的日常事务,临时取代陪同到来。
更巧合的是,弘永望是孙阳德家那位功勋父辈的好友的后代,此人虽然曾身任教育界高位,但他个人所看重的仅仅是书法、古董,对于权势兴趣不大,因此与有同样喜好的孙阳德结为莫逆。
李家的几位老臣都是官场经验深厚的资深政客,实际上将李方云转移到他处也早有考虑,在得知准备大闹一场的消息后,这种决定才算是正式提到日程上来。
借着他被赶出京都之际,既然李奉山的指令不可违逆,但也断然不会随随便便,把他们几人共同看中的李家后人打发了,所特意甄选的几个位子,都存在着巨大功绩获得,以便某一日让李方云东山再起,重新夺取李家族长的竞争资格。
于是才有了当日晚间病房里的一番商议,而且李方云手里掌握着一些梁家在走私行动里的一些隐秘证据,而交给他的人,居然就是梁家的梁子珍。
至于原因关系到了梁子珍生身父母被自家陷害的隐情,而她早已对父母去世后的被家族欺压行为抑制了近十年,内心了也早没有了多少血脉上的亲情。
像是琏阳的北仓港,多年来就存在着官商勾结的重大走私嫌疑传闻,也就是梁子珍所提供的证据发生之地。
虽然京都方面早有耳闻,但整个琏阳属于莫家与严家的传统地盘,其中莫氏家族时四大家族里排名第二的超级势力,严家也是京都二级势力的顶尖存在,有这两家联手,北仓港的走私传闻一直得不到确凿证据。
而海上缉私是由海关和公安边防部门负责,但作为缉私主管部门之一的海关,只有行政执法权而没有刑事执法权,因而他们若想全力打击走私行为,必须会同交通、渔政部门,再联合省海警总队,才能做出最行之有效的缉私手段。
这其中,临海省海警总队隶属华夏海警局,是一支综合海上执法力量,在实际海上缉私行为里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何与他们之间建立起良好合作关系,才是解开重大走私嫌疑的关键核心。
在李方云决定前往玲珑阁大开杀戒之前,就是得到了弘永望的消息,才临时生出的主意,以他的亲身体验,只要家主李奉山仍然健在,他就没有多少胜算在手,移做他方另行起势就是他打破李奉山固有观念的唯一捷径。
不得不说,此人的算计之深沉,也与他刚刚三十岁的年纪不相符,这也是几位李家老臣最看重他的地方。
之所以有了这个决断,就是因为临海省海警总队缉私大队大队长寇波,是临海当地掩月观曾经的俗家弟子,此人一身正气,从不与当地从事走私相关活动的人有深交,多次上交明暗的礼金省内闻名。
但海关等部门里有走私势力的极深渗透,以至于数次海上缉私行动均无功而返。
寇波其人也正如掩月观所始终教导的那般,从不拉帮结派,赶赴任何工作时间以外的任何吃喝场所,李方云早就做过相关结交努力,均以失败告终。
掩月观更是从不参与到世俗事务中来,攀结交情更是无从下手,于是弘永望父子想要从叶好手里购买古鼎的消息,让李方云瞬间找到了接近寇波的办法,于是这才有了他接下来的一系列看似莽撞的举动。
只要在他的任内解开北仓港的海上走私的盖子,就会是一个震动全国的惊天大案,给他今后的官路晋升关系巨大。
但北仓港走私案可不仅仅是莫、严两家在参与,像是已知的梁家,还有他们李家的某个人。更会牵扯到更多家族大大小小的人物,要知道北仓港走私一次的涉及金额就有十几亿,如此巨大的暴利面前,万万不会是莫、严两家能够吃得下的。
叶好在掩月观内神秘的超脱身份,就是李方云想要借助的力量,而李家那位李方山私下里生出的试探掩月观的主意,就是在李方云的精心布置下陷入其中的,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先说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叶好,也在这个时候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李方云的身上,两人之间仿佛有种冥冥里不可意会的天机在啮合,彼此间均把对方看做了日后行事身边的契机所在。
根据李良的交代,这位与他兄长一向格格不入的李方云,生性冷静,不苟言笑,沉稳的仿佛一切事情都为他所看淡。
也正因为此,不久前的热血行为才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效应,因为知情人都清楚,他那般盛怒之下的杀气盎然,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失去了竞争未来家族的资格。
尽管有不少人知晓内情,但也没多少人质疑李方山的行为有何不当,这就是各个势力中,十分常见的实力与智力的无情倾轧,为了得到自己的家族地位,即使亲兄弟也不能容有丝毫情面。
那位李良就是李方山一系里的青壮派,也是由后者一手提拔起来的军方内最可靠地助力,尽管此时的李良仅是个正营职少校。
但此人也仅是李家的外围势力中一员,远远不如他那位堂弟李方山的前程远大,因而罗飞也仅有这许些李家内情获知。
某一刻叶好偶然间突发奇想,是不是那位李方云被发配到临海北仓港另有目的,不然为何巧不巧的就在他到任时候,发生了李家试图挑衅掩月观的事情来。
其实只要用心去查,李家在背后做的一番手脚根本遮掩不住,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这般斗胆试探,怕是李方云不能独善其外,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他的侧面作用。
正自苦思冥想之时,旺财的一阵轻呜,让叶好不必回头就知道木老大的到来,因为小家伙从不无缘无故吐露叫声,独有那位平日里喜欢捉弄它的木老大,才能引出闻似呜咽般的佯怒声音。
果然在一排白桦树后面,走出了木老大,他有着很大的烟瘾,无疑这是躲在树后吸烟去了,和他一起的就是那位弓凯复。
看到他二人,叶好忽然向弓凯复问道:“凯复,省城琏阳,具体地说就是北仓港海关,有没有和掩月观关系密切的人或者势力?”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不过我有位师弟拐弯抹角的和北仓港海关有点联系,他是隶属于华夏海警局的临海省海警总队,缉私大队大队长寇波,但他们的驻地不在琏阳,而是古城县的省内最大港东仓港。”
“哦?既然属于海警总队,更贵为其中一大队的大队长,应该在琏阳的北仓港才对,为何派他来驻守下一级别的东仓港?”
“我也认为不太合理,但问起时他表情很是无奈,说是与总队的某位领导不合,被发配来的!”
叶好的眉头挤成了川字形,弓凯复问道颇为奇怪地问道:“师叔,无缘无故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情?有什么为难事?”
叶好摇摇头,“我只是在推测一些古怪的事。好了,不说这些了,罗局长,医院的事就交给你了,想来孙市长已经给你说过了,切记要咬死了你交给孙市长看的审讯录像是完整的,至于再转交给我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放心吧叶先生,市长已经给过我和刘局交代了,我们知道什么地方不该说!”
刘兴贤也是频频点头,“具体设定为,是我首先交由罗局,罗局再交给孙市长,有孙市长和叶先生一同观看。随后叶先生借走了监控录像,过程就是这样的。”
“这是在迷惑某些人,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走露出去!”叶好继续嘱咐道。
“实际上刚刚已有省厅的人打电话问过了,我也是以此来回答的。这人名叫计弘亮,是省厅的一位副厅长,他说明天上午会来这里调取录像备份!”罗飞补充道。
“你告诉他了备份是已经被删减后的那种?”
“差不多的意思,我当时讲了备份你借走后还回来的,仅仅是在资料室需要局长签署收到函后,偶然间发现登记册上监控录像证明,原本的三十六分二十八秒内容显示,变更为了三十一分四十三秒。还未来得及验证,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叶好大笑道,“好啊,没想到你的脑子转的极快!真真假假,深浅莫测,迷障似有还无。任谁以挑不出毛病来!”
弓凯复插嘴乐道:“这就是心理学上的动态性维度,是一种将调节支配,施加以对方心理过程隐晦引导的方式,外人看来似有些过分强调了细节的琐碎,实则是在暗中标注自己的无比正确性!”
叶好摇头,“听不懂,你也没讲明白!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那位计弘亮副厅长也算是一位旧交,不过我和他之间有些不起眼的嫌隙,这一次怕是他主动提出到古城县来的,目的有可能部分在针对我!”
“狗屁副厅长!”弓凯复立时有些怒了,“师叔,明天我就跟在你左右,他若是敢无故为难你,我就抬起巴掌来抽他!”